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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雅典娜的黄金战矛撞在严琭的手指上，发出金玉之声！
只见严琭张开手掌，剑指并拢，战矛恰好从中指第二个指节的位置擦过，竟用两根手指挡住了恐怖的冲击力。
雅典娜似乎并不意外，腰部用力，带动身体一扭，双臂驱使战矛横扫！
严琭本想反手抓握住战矛，被劲风扑面，只好顺势放开。
簌！簌！簌！
雅典娜双手紧握战矛，迅疾如雷电，不断点刺严琭。
矛尖与空气摩擦出火花，连成一朵朵火焰莲，金黄的尖锐处像是花中的花蕊，点缀的相得益彰。
疾烈的突刺又好似灿烂星空的星星点点，隐隐闪耀出十二星宫图案来。
“圣焰十二宫！”
磅礴大势的星宫图贯穿了雅典娜的神力，金黄色的火焰莲花衬托在下面，一幅巨卷画轴慢慢展开，却仿佛跳出了整片星空宇宙。
霎时间，夜幕降临，好似有黑布遮住了天空。
黑云中有星光闪烁，遥遥呼应雅典娜的枪势，刺破云幕，熠熠生辉！
观战的托尼呼吸一窒，喃喃道：“这就是神明的威势吗？”
他见过核爆画面，人类科技所能做到的破坏更加恐怖，但是像这样的自然景观，如同整片星空朝着严琭碾压过去的画面，还是太压抑、太窒息了！
就连见多识广的托尼都忍不住紧张起来，严琭却仿佛看不见头顶的惊人景象，依旧淡定浮空。
“想跟我比‘势’？”
“就凭你的神域一角，还不够看！”
严琭嘴角冷笑，黑金眼瞳中闪过不屑，剑指轻轻点在自己的眉心。
眉心处绽放光芒，如同开了第三只天眼一般！
一道光柱，由细变粗，贯通天地！
竟是压住了漫天星空！
严琭的背后空间开始扭曲出波纹，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挣脱出来。
空气、声音、光线……通通都被吸收进去，显示出无尽的幽深。
忽而，好似有仙音响起，仙乐叮咚，仙子在歌唱。
托尼好似看到了有仙鹤在尽情舒展脖颈，纤细的长腿，溪边起舞嬉戏，身姿妙曼。
“见鬼了，我竟然会觉得一只鸟比女人都好看！”
就连雅典娜都忍不住皱起眉头，双手握住的战矛更加用力，天幕上的星宫却迟迟不能压下来。
她的力量层次比托尼高的多得多，所以看到的东西更多。
她甚至看到了仙山云雾渺渺，比奥林匹斯神山更加巍峨、神秘，看到了浩瀚云海，大泽中有大鱼喷水遨游，腾跃中生出双翅，直上青天，羽翼遮蔽烈日。
如果这是一幅画卷，那一定是她见过的最仙灵、最奥妙的画！
雅典娜都生出了其中有仙王端坐云霄在俯瞰她的错觉，仿佛能从中悟出什么长生至理。
“给我醒来！”
雅典娜一咬舌尖，喷出一口金色血雾，头脑清明几分，不敢多看。
那一瞬间的注视就让她有沉沦的感觉，此刻再看，严琭背后的景象依旧浩瀚，宛如一个完整的世界，但是没了那种神秘的仙气惑人。
严琭右手高擎，像是撑住什么东西，太阳穴附近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那是什么？”雅典娜忍不住发问。
严琭嘴角弯起弧度：“你看到了什么？”
“仙山、云海，还好似有神灵。”雅典娜诚实地描述自己看到的东西。
从一位古老又强大的“神”口中说出神灵二字，有种说不出的违和。
但是雅典娜却清楚，刚刚那一瞬间，她真的升起了顶礼膜拜的冲动，如果不是这种感觉触及到了她的骄傲，她说不定真的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能带给她俯瞰人间的感觉，哪怕是虚幻的，也足够让雅典娜忌惮。
“虚幻？”严琭似乎看穿了雅典娜的心思，淡淡道，“虚幻也总有一天会变为现实，而你……只是在欺骗自己。”
“我尊重您，但是像您这样的强者不该轻贱我。”雅典娜轻蹙柳眉，不满道。
似乎预感到自己的招式还不足以胜出，趁着严琭一边对抗她的圣焰十二宫，一边蓄力的时候，雅典娜一咬牙，咬破舌头。
“噗！”
金色的神血喷到燃烧的焰火中。
顿时，烈火熊熊！
夜幕星空璀璨大亮！
威势又浓重几倍！
让钢铁战甲里的托尼都有种胸口发闷的感觉。
严琭脸上染出红晕，似乎一边对抗一边开启背后的世界，对他压力同样不小。
他看到雅典娜的举动，失望道：“看来，你也还不够触及到最后。”
“四焚天梦狱！”
一把撕开面前的空间！
煌煌梦狱掀开了一角！
仙乐更加清晰动人，异香飘出，各种幻象流光溢彩，却迟迟不见有生灵实景出现。
严琭似乎也感到惊讶，展开的梦狱世界还不足四分之一，四焚天无论哪一重都没出来，久违的全力开启，让他感到吃力。
怎么回事？为什么梦狱世界对我的负担又加重了？是因为神性补足梦狱的缘故吗？
严琭来不及思考，右手腕一酸，察觉到星宫即将压顶，大喝一声：“给我启！”
“吼——”
一声爆裂兽吼从背后梦狱中响起。
雅典娜吃惊地张开了红润的小嘴，严琭一愣。
一只毛茸茸的巨大兽掌探出！
猛地一抓！
覆盖几千里！
搅乱星空！
星宫中似乎有战士虚影，却被兽爪一捞，全部攥进掌心，嗖地带回梦狱中。
天空重新放晴，乌云散去，朗朗乾坤之下，再无夜景。
严琭微喘，右手拂下，梦狱呼哧闭合。
“噗嗤——”
雅典娜哇得喷出神血，金色的神力光芒都黯淡了几分。
她瞬移出几公里，金色光罩笼住她的身形。
似乎在疗伤。
严琭调息好了呼吸，一步步走过去。
虚空中踏步声，像是踩在实物上。
啪嗒、啪嗒。
走到距离雅典娜身前十几米的地方，严琭停住脚步。
雅典娜脸色惨白，却没法动作。
严琭并没有攻击的意思，他一眼就看出雅典娜此时的虚弱。
“曙光女神的救赎？”
雅典娜惨笑一声：“仅仅勉强吊住伤势罢了。”
严琭不以为意，背负双手，完全不在意雅典娜的威胁。
两人都十分清楚，刚才在“势”的比拼中，雅典娜完败！
“势”比的是威势、潜力、未来，其中凶险关于根基，是两人各自“路”的比拼。
高下一分，生死立断。
雅典娜能保住一条性命，已经让严琭另眼相看，但要说她还有什么反击的力量，两人都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圣焰火莲加黄道十二宫，气魄与威势都敌不过梦狱，仅仅一只兽爪探出，就搅烂了十二宫，这让雅典娜颓然，也困惑。
她美眸迷离，望着严琭的目光，既有不可思议，也有淡淡畏惧。
“你的‘路’究竟是什么？”
“……”
“不说吗，也是，我毕竟是败将，没资格要求胜利者的善意，”雅典娜自嘲一笑，“不过，如果这次是‘你’的话，或许真的有可能吧？”
雅典娜望着这个气势凌绝的男人，忽的花容颜开。
笑道：“你或许有希望征服神圣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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