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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够征服不是你能决定的。”
“也是，但我还是想亲眼见识一下您的底细，就当是我个人的一点主观判断的吧。”
雅典娜全然没有失败的沮丧情绪，反而看起来颇为高兴，像是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答一样。
金黄色的光芒覆盖住袒露的小腹，伤势渐渐好转，蛇鳞战甲像是愈合的伤口，也自行填补完整。
“这是……你留手了？”严琭眼神微动，“这是什么意思？”
雅典娜撑着战矛站起来，拂了拂原本受伤的地方，笑道：“不算留手，我已经竭尽努力过了。”
“不过，不擅长倒是真的，果然不应该强迫自己做自己做不来的事。”
黄金战矛化作流光分解成碎屑，蛇鳞战甲随风化灰，露出底下的绣裙白袍。
英气女武神瞬间变成了智慧优雅的贵气少女。
“我虽然司职繁多，但和战斗相关的，也就是战争神职了，不过那也不怎么侧重个人战斗，唯一还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势’的应用了。”
雅典娜自嘲地笑了笑：“只不过这么点底子放在您面前倒是显得班门弄斧了。”
“你，在耍我？”
“不敢不敢，”雅典娜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我真的不适合战斗啦。”
严琭面上平静无波，缓缓升腾的气势却说明他的情绪并不是那么缓和。
“我怎么听说，奥林匹斯神山上，受人尊敬的雅典娜女神，战斗力不下神王宙斯呢？”
“你或许认为，我不过如此？”
“还是说，我的实力不入你法眼，不值得全力出手？”
严琭语气不急不缓，却给了雅典娜莫大的压力。
“您误会了。”
“喔？你是说，排名第六的神将不会战斗？还是说，是我高估了你们？”
“神将排名确实有战力影响因素，却不是绝对的。更多的是根据对祖地重要性的序列排名的。”
“那么，你的作用是？”
“这就不能告诉您了，即便我十分想和您合作，这也不是我透露我全部底牌的理由，况且说到这儿，就已经很有诚意了，不是吗？我想，您应该不会没想到吧？”
严琭和雅典娜都没有什么强烈的情绪表示，到了他们这个程度，许多事情一点就破，战斗中也暴露出来很多信息。
强烈的语气并不是他们真的有什么不满，而只是态度的威压，是争取谈判的先手优势。
从短暂的交手，严琭就已经明白这位智慧女神并没有多少敌意，至少不存杀意的交战，到了严琭这个级别，连刺激他战意都做不到。
虽然梦狱再次进化确实让严琭稍稍惊讶了一下，不过这场战斗，他也很清楚，雅典娜也没有全力施展。
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烟幕弹，这些都要严琭自行判断。
神将的序列是按照重要性排列的，这有一定可能性。
但要说雅典娜不擅长战斗？
严琭只能呵呵。
谁信谁找死。
美杜莎被重罚，波塞冬放出个屁了？
阿瑞斯强抢战争神职被吊捶，奥林匹斯众神还不是看笑话？
宙斯丧心病狂拱白菜，这么水嫩的雅典娜摆在面前，那就是个上等汉白玉雕得大白菜！可是你看他可吱声了？
还有阿波罗这么尊敬的态度，狩猎女神违背宙斯的意愿，一声不吭就怂了。
别看黄道十二宫经常打得欢，还不是给雅典娜看乐子？
虽然他们腆着脸号称雅典娜坚定的护卫力量，几时见雅典娜出面了？
这么多鲜活的例子，还不够说明雅典娜的地位吗？
在奥林匹斯神山，雅典娜就是特殊的存在。
或许不止，能够排名第六的，在祖地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这样一个凶悍的角儿，你说她不强？不会战斗？
真看人家笑容甜美就以为是激萌无害小姐姐了？
神，是打出来的。
没见阿瑞斯厚脸皮霸占了战神的名号，现在都成了奥林匹斯的笑话！
单看雅典娜能够淡定地换身衣服，就知道严琭对她的伤害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战力不足，怎么压服魑魅魍魉？
所以，两人的交手更像是试探性的，一次态度的交流。
结果是都比较满意的，都有合作的意向，区别在于，哪怕试探性交手，严琭强也是真的强，雅典娜或许有些不太舒服，却也高兴能有强力的盟友。
这也是为什么严琭表现得那么强势的原因，一切都是为了占据心理上的优势。
“说正事？”
“我想和您做个交易。”
“你有我感兴趣的筹码？”
“亚利克希就送给您如何？想必，你也对祖地很感兴趣吧？”
“呵，笑话，这是我的战利品，你说是你的筹码？”严琭活动着手指，“如果这就是你的诚意，那我看还是用战斗说话吧。”
“别急，谈判总是一点点来的嘛，您不满意，我可以继续加码。”
严琭面无表情，静待雅典娜开口。
“您始终是要和祖地对上的，在那之前，禁卫军、参议院或许都会对您造成阻碍，更别说还有四大神域……”
严琭伸手拦住她：“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办法。不过，你提到禁卫军和参议院，难道占星宫就不会反对？”
雅典娜心里一沉，不过她还有最强力的底牌没掀开，倒也不是很着急，笑着说道：“您果然从亚利克希那里得到许多情报了，是搜索了他的记忆吗？”
严琭不置可否，让雅典娜摸不清状况。
雅典娜十分清楚，像亚利克希这样的末尾神将，是肯定有禁制存在的，别说亚利克希了，十位之后的神将或多或少都受制于祖地。
但要说这禁制面对严琭这等级的强者，是否真的能起到防范的作用，谁也不知道。
尤其是面前这个神秘的男人，雅典娜其实心中很是忌惮，她也不好判断严琭是不是有能力拖延一下禁制发作，万一真的被他截取到亚利克希什么重要的记忆了呢？
雅典娜做梦也没想到，亚利克希在三头犬灵魂的折磨下，早已心如死灰，禁制发动的时候更是主动求死，反而引发了大动静让梦狱之力捕捉到了他完整的灵魂。
看开的亚利克希反而对严琭言无不尽，把一切都和盘托出。
这让严琭对祖地的情况有了较为细致的了解，也让雅典娜对严琭的心态判断出现了偏差。
严琭冷着脸：“很遗憾，看样子，你没有什么令我感兴趣的东西……”
“等一下！如果我说，我有阿特洛波斯的消息呢？”
“！”
严琭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冰冷道：“什么意思？”
雅典娜嘴角勾起弧度，见他的反应便有了底，轻松道：“你在寻找他的下落吧？不知道这个筹码如何呢？”
雅典娜有了底气，不自觉地抬高了自己的姿态，看到严琭压抑暴怒的样子，一扫之前的郁闷，觉得畅快不已。
“你找死……”
“呵，杀死我也不要紧吗？洛洛的下落也不要紧吗？说不定我可是唯一愿意透露这个消息给你的人了。”
雅典娜红唇动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条件。”
“呵呵，你同意了？”
“我说，你、的、条、件……不要试图挑衅我，我的容忍度有限……”
严琭心中是真的动了当场格杀雅典娜的冲动！
什么大局，什么计划！
全都被抛到了脑后！
自从认清内心引发了梦狱世界的变化，严琭自觉最亏欠的就是洛洛和小猪，理世还有线索，可是这两个对他来说既像弟子又像家人的小家伙，却音讯全无！
尤其是，许诸为了救下洛洛，更是自废根基，两人全然没有了之前妖孽资质带来的实力。
混乱时局中，谁也不知道他们流浪到了哪里，是不是能够自保。
突然听到洛洛的消息，严琭简直要爆了！
一想到洛洛可能被他们拿来威胁自己，他就恨不得杀光神域！
瞳孔渐渐染上血色，杀气毕露！
“再说一次，洛、洛、在、哪、里！”
预感到不妙，雅典娜发现事情似乎并没有按照她预想的那样发展。
眼见严琭即将暴走，她顾不得多想，立刻高呼——
“神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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