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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黑巧克力(1)

作品: 宝贝最可爱 |作者:刍不回 |分类:现代言情 |更新:01-01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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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鸿运当头》求波预收,重生幻言,接档《为你衷情》

文案:

上辈子打喷嚏猝死的倒霉催少女景鲤重回到了自己最堕落的高中时期,一不小心好像改了命,每天都鸿运当头,甚至能给身边的人带来好运。

学生甲与景鲤擦肩而过,这辈子没捡过钱的人上厕所的时候竟然捡到了五块钱。

学生乙和景鲤握了握手,回家路上躲过了天降花盆一枚。

学生丙拥抱了一下景鲤,随手买的彩票就中了大奖。

……

景鲤痛改前非,勤学苦读,势要学渣化学霸,弥补上辈子没有好好读书的遗憾,但没想到轻轻松松就成了众人仰望的学神……

景鲤表示,她只是运气好,考的全会,蒙的全对而已。

上辈子孤僻自卑母胎solo的景鲤,这辈子被永远年级第一的学神暗恋、被家境显赫的校草追求、追随她的各个小弟也都身手不凡低调努力……

还有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远房亲戚,非要景鲤继承上亿遗产。

景鲤:????

巧克力一岁的时候第一次吃到了巧克力。

丁怡心阿姨带来的黑巧克力,苦得能让人怀疑人生,但吃完后回甘的瞬间,又让人很回味无穷。丁怡心是做什么都能说出点禅理的性格,在母女俩吃之前她就说:“吃完这个巧克力,就像过完了苦尽甘来的一生,行将就木时躺在床上,回甘的瞬间,就是回光返照的那一刻。”

纪冉竟觉得很有道理。

她不敢让巧克力多吃,只用小勺刮了一点喂进她嘴里。

小姑娘断奶没多久,牙牙学语只学会了一个字“妈”、一个字“哇”。

咂摸完那点黑巧克力渣后,巧克力仰躺床上,一点点清澈的口水流出来,将粉嫩的小嘴润得湿漉漉,眸光天真烂漫又迷离,发出神魂颠倒的一声:“哇!”

自此后,小家伙像被灌了迷魂汤,听到巧克力三个字就神经纤维打颤,整个人兴奋得不行。

纪冉因此给她取名,巧克力。

巧克力学话慢,一句“妈妈”要在她耳边重复许多遍才能含糊发音,但第一次叫她巧克力她就反应过来了,吐词还很清晰:“巧克力,克力克力。”

纪冉都要吃巧克力的醋了。

1、黑巧克力(1)

纪冉一觉醒来,有些迷迷糊糊,反应了半晌,明白过来自己在哪。

保姆车厚重的窗帘都拉好了,一点光不透,车厢里昏黑一片,咫尺之间连手都看不清。

什么时候天已经黑成这样了?

纪冉昏昏沉沉,坐起来只觉得浑身酸软,伸手费劲将一旁的窗帘拉开,广袤无垠的雨幕闯入眼帘,雨又密又大,于无声中将整个露天停车场包围。

车子隔音很好,但纪冉在这与世隔绝般的车厢里却仍然觉得自己听到了哗哗雨声。她脑子里一阵轰鸣,像有人在她的脑沟里机车比赛。

手机铃声响了好一会纪冉才反应过来,有些手忙脚乱地去拿,刚到手里又差点到滑到地上。

“喂,喵姐?”她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猜测应该是经纪人,但喂完后那边好一会没有回复。

纪冉疑惑地看了眼手机,发现不是她猜的经纪人后忙道:“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呀?”

纪冉平时的声音软而清透,带点萌萌的鼻音,即使只是寻常说话也像在跟人撒娇。此刻因为昏睡刚醒,声音里又掺了些沙质的微哑,甜软如红豆沙馅的麻糬。

“晚上回来吗?”那边终于开口,却是公事公办的口气。

他声音低沉舒缓,在电流的滋养下比平时更有磁性。只闻其声也能感受到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个儒雅成熟的男人。

纪冉恍了下神,片刻后在对方低回的询问声中语无伦次道:“不知道,喵姐没说等下什么安排,我应该回去吧,下雨了可能拍不成了。”

他似是很有耐心,静静听她说完,确定她尾音落下,没有还要补充的才道:“早点回来,有事和你说。”

纪冉有些莫名的挫败,无意识扣着皮椅,鼻音更重了:“哦。”

电话里安静了须臾,对方似乎有话想说,最后却仍只是挂了电话。

纪冉这么多年都会生出的那点不合时宜的期待,又慢慢回落到肚子里。

喵姐在她电话打完片刻后一身湿漉漉地上了车。

纪冉递给她毛巾:“怎么也不拿把伞?”

喵姐是纪冉经纪人,全名叫苗白晓,只比纪冉大了半岁,但为人处事比纪冉成熟稳重,在这人吃人的娱乐圈里也算混得开。

喵姐随便擦了擦:“没伞,我就在导演车上,不拍了,咱们走吧。”

纪冉乖乖嗯了一声,心里也松了口气。

喵姐看她一眼:“怎么感觉恹恹的?”

“有些不舒服。”

喵姐一脸“你怎么这么柔弱你是林黛玉吗”的嫌弃表情,过来摸摸她脑门:“该不会发烧了吧?”

纪冉觉得没有,她只是有些头晕,但病人自己的感知是迟钝的,她没有拒绝喵姐试她体温。

喵姐也没试出个所以然来,自己手是凉的摸什么都烫手。

她让司机开车,送纪冉回家。

纪冉靠回到座位上,又闭上了眼。

喵姐坐在旁边看上一季的《宝贝最可爱》。

“说实话,你接这个比你接十部女二都划得来。现在真人秀就像个倒满漂白剂的洗衣机,你黑得油光发亮扔进去都能给你由内到外洗得晶莹剔透。没有黑点就更好了,保证让你迎接崭新的人生。更何况现在还有孩子加成。”

听到孩子,纪冉没觉得高兴半分:“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喵姐看她一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觉得这是在利用你懵懂无知天真可爱的孩子对不对,我告诉你,挣着钱给她买奶粉才是最实在的,没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这年头在娱乐圈没名等于没钱。你不要觉得自己做了个多过分的决定。大不了上完这个节目就将她严严实实藏起来,也算深藏功与名,听起来还很酷。不过,等尝到火起来的甜头,说不定你自己还不乐意了呢。”

纪冉想说,我也不是那么缺钱,但想到她还说了成名,又默默闭上了嘴。

她现在,是很迫切地想要成名。这样畏畏缩缩伸不开手的日子她真地过够了。

喵姐显然也想到一块去了:“你看看你现在,日子过得憋屈吗,明明可以接女主戏了,还成天接女二,甚至女三女四地乱接。圈里多少人看着,你闲言碎语听得还少吗。我知道你嫁的是豪门,不缺钱。可这么被压着,你真的甘心吗?”

说到这,她看向纪冉,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说真的,纪冉,我对你家世一直都很好奇。两年前你签到我手里,一开始也不这样啊,结果没过三个月就突然束手束脚起来,什么都不能拍,什么都拒绝拍。我看你也不像那种来娱乐圈体验生活的娇小姐啊,至于豪门贵夫人,你之前不是表现得挺有上进心的吗?谁在打压你,还是豪门规矩重?”

喵姐两年前刚签纪冉的时候,纪冉全身上下的衣服带首饰和包只怕都不超过两千块,这穷酸样要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她把名字倒着写。倒是贵夫人纪冉倒真有可能是。签约三个月时,纪冉找到她,晴天降下一道霹雳,告诉她其实自己已婚,有一个一岁出头的孩子,对象家世不错,住虞山庄园。虞山庄园里住的都是有权有势又有钱的人,随便拉一个出来,都够纪冉在娱乐圈里横着走了。喵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纪冉表现得很平淡,在此后接戏时,突然就懈怠了很多。

喵姐一度怀疑可能是豪门不愿让纪冉抛头露面,但纪冉一直没有正面回应过这个猜测,这让她更加深以为然。

豪门贵夫人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

纪冉没说话。

喵姐以为又会像她以前试探时那样,得不到回应,却听纪冉轻声道:“喵姐,你听圈里的传闻了吗?”

喵姐道:“什么?哪个传闻,你嫁的是明家?还是你……”

纪冉:“我得罪人了。”

喵姐惊讶:“你还真得罪人了?”

纪冉苦笑:“也不算,就是,比得罪人还麻烦一点。”

喵姐略一思索:“那另一个呢,嫁给明家?”

纪冉笑了笑:“圈里人不都把这个当成笑话吗?”

喵姐默然,片刻后她又想问:“你到底嫁的是谁?”

还想问:“你惹到的麻烦到底能有多麻烦?你嫁的不是豪门吗,你丈夫不行吗,他不能帮你解决?以前过去了就算了,以后还要一直受制于人,还能有出头之日?”

然而纪冉撇开脸,露出半张清秀的面孔。侧脸有些诡异地泛红,脆弱柔顺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这抗拒的姿态,也让喵姐问不下去。

俩人一番话说到最后也没得出个结论。参加亲子节目好不好没人知道;纪冉得罪了谁,她身后的人为什么不帮她解决,能不能帮她解决,也不知道。

保姆车停在虞山庄园大门处,等纪冉下了车又奔赴下一个片场,为其他仍在娱乐圈挣扎卖命的小明星服务。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荣幸能载到娱乐圈的明日之星,但至少目前为止,它还是一辆普通的保姆车。

纪冉穿一件黑色及膝的长羽绒服,下车时几乎融进了夜色里。

地上积成小河的雨水瞬间淹没了她半个鞋面,寒意自脚底蹿入,像一尾灵活的蛇,眨眼在她心口狠咬一口。

她畏惧地打了个寒战,撑伞的手骨节嶙峋,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顶着风雨,埋头往前走。

一束光穿透黑暗与雨幕落在她身上,将她的影子印在此刻看来有些阴森诡异的门口砖雕上。

汽车的喇叭声被冷雨化去锐气,竟也变得悦耳起来。

纪冉没有等到来接她的明家司机,等到了加班晚归的明家当家。

纪冉退到一边,不小心踩进一汪水里,鞋子湿透,浸骨噬血的凉意黏糊糊地覆在她的皮肤上,像幽灵缠身。

视线穿透沉重的雨幕,她看到男人坐在驾驶座上,微弱的光线里看不清面容,但他搭在方向盘上的左手,有一道一闪而过的光,随着他手抬起,像流星一样没入黑暗里。

纪冉在原地站了两秒,看到他抬手揉额,即使隔着三米远的重重雨帘也似感受到了他的不耐。她终于抬脚慢慢往车边走,才要拉开副驾的门,却似见他指了指后面。

后面怎么了,纪冉疑惑地看向车后,虞山庄园大门处的路灯,泛着幽幽苍白的光,像虚弱的病人,仍要艰难工作。

雨滴连续不断地落下来,在路灯下无所遁形。

纪冉冷得发抖,匆匆一眼回过头来,脑海里一闪而过他那个手势的角度。

他指的好像不是后面,而是后座?

这时副驾的窗户被敲了敲,里面的人似是不懂她怎么还站在这。

纪冉脸上一热,匆匆爬上后座,暖意扑面而来。

她进车的时候,男人适时开了车内灯,回头看她。

纪冉将湿漉漉的伞放在脚下,有些拘谨:“抱歉。”

男人只看向她身侧的儿童安全坐椅:“巧克力的毛毯,不介意就擦擦。”

怎么会介意,纪冉不过脑子地道:“谢谢。”

男人抬眼,终于正眼看她。

纪冉反应过来羞愧地想跳车。

她女儿的毛毯,她道什么谢?

纪冉抓起毛毯往脑袋上一蒙。

男人唇勾了勾,扭头坐好:“我记得巧克力上次牛奶喝多了,吐在上面,你让佣人洗过了吗?”

好像没有,纪冉有些懵,她细弱的手指将那块印着巧克力球的羊毛毛毯缓缓拽下来,语气还很有些顽强:“怪不得我闻着有点奶香,哈哈哈。”

男人看向窗外,似是有些愉悦地笑了一下:“擦干了将湿衣服换下来。”

纪冉:“啊,可是没有替换的衣服。”

“我已经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不会冷。”

纪冉“哦”了一声,但紧接着又道:“谢谢。”

男人摩挲了一下方向盘:“不要感冒,巧克力还小,免疫系统不好。”

纪冉明白这个道理,但仍忍不住心里酸涩。她嫌自己没出息,结婚两年了仍然轻易被他一句话影响。

“嗯,”纪冉吸了口气,语气平淡道,“为了巧克力我会照顾好自己。”

男人扶在方向盘上的手有些焦躁地动了动,片刻后,听到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无声地叹了口气。

等纪冉脱了鞋和外衣,收拾好自己,男人才关了车内灯开车。

从虞山门口到别墅门口,还要开五分钟的车。

明玕车子开得很慢,五分钟了才到一半路程。

纪冉脑袋有些晕晕沉沉,被外面车灯一晃,有些不适地撇开头。

那辆车一晃而过,明玕眉头微蹙,问道:“你什么时候让林叔去接你的?”

接收的信息比平时慢了半拍传递到大脑,纪冉后知后觉地道:“忘了。”

不知道是不是车内温度太高,明玕心里涌起一簇火,外面那么大的冷雨也浇不灭。

纪冉裹着女儿的小毯子,鼻尖萦绕着甜腻的奶香,窝在后座慢慢陷入昏睡,对此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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