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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 还是要发展娱乐活动的。苏绒原本还抱着两三分交友的心思, 想和其他的妃子们聊聊天逗逗猫,可当她靠近她们的时候,几乎每一个人面上都笑颜如花, 心里却只有提防和揣测。所以真的有这种能力之后, 反而做什么都很累。苏绒叹了口气,心想这还怎么玩。去一次两次还好, 可这都怀孕三个月了,虽然肚子看起来依然平坦,这串门都串不熟,还不如一个人窝着自在。后宫到底是这些女人的职场, 恐怕能真心相对的姐妹花没几个。她随手要了纸笔, 画了个大致的款式,吩咐内务府给自己组一套跳棋出来。围棋费脑子,象棋又不会, 还是这玩意儿简单啊。内务府虽然被皇后一天一个主意玩的有点怕, 但是也不敢怠慢, 用云子的材质连夜造了一副出来,毕恭毕敬的送了过去。虽然皇上有意克制,怕皇后遭哪个小贱人暗中嫉妒算计, 也就六七天宿在凤仪宫里一次, 但他没事儿就过去蹭刚热乎出炉的燕饺/汤包/云吞/鳝丝粉,宫里几乎上上下下都知道这皇后是真得宠了。心思机敏的几个妃子,也试图照猫画虎这么来一发, 皇上倒也不推阻,跟着尝了几次,就兴致缺缺的不再来了。开玩笑,她苏绒内有川鲁粤淮扬,外有意法美日泰,随便扔几本菜谱出来都能砸晕她们好吗。“皇后又在玩什么呢?”岑越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一眼就望见了那剔透的棋子。苏绒也是第一次怀孕养胎,巴不得身边有个活人陪陪自己,两三句话便讲清了玩法,开始同他边闲聊边下棋“跳棋?”岑越相当聪明,即刻就琢磨出大致的战术,捻着棋子开始同她对弈。苏绒本身玩什么都只是过个瘾,也没有求胜的心思。但是二狗子这个金手指随时自动分析最佳下法,简直跟开了作弊器一样方便。岑越一开始还同她一样,安逸又放松,下着下着开始端坐久思,半晌都不肯挪一个子。苏绒虽然等的有点无聊,倒也不会开口催人,索性又开了小广播,听宫里上上下下的人在想些什么。宫女太监们都忙得同上班族一样,脑子里尽是成套的事情要做,还得见人就作揖行礼打招呼,光是听一小会儿都觉得累。妃子们现在多了不少心思做,每旬的才艺展示如同小选秀一样,现在各个都挖空心思开始忙活。她听来听去,心想五百米的范围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刚好能监控到几个核心人物。皇上有时候在外朝上班,她听不到也不要紧,反正回后宫后岑越还是会思索政事,随时可以听一会权当补课。太后和柔贵妃都住的不远,虽然有时候信号不太好,需要往北挪几步坐下,但大抵听得清楚。岑越思索了半天才想清了之后三步,沉吟半晌执起一子连跳四步,终于吁了口气。“指尖靠右第二个,往前跳五步。”二狗子随口道:“这局你赢了。”苏绒一挑眉,依他所言,几步连着跳下去,看的皇上又开始苦思冥想。你是玩不过人工智能的啦,当年阿尔法狗大杀四方,就没谁能玩的过他好么。她又找到了太后的所在位置,开启了指定心声模式。苏心柔正跟贴身的唐嬷嬷在内屋里说着话,还刚好在数落这苏绒的种种不是。苏绒噙着笑一一听着,倒也心里痛快。她越骂自己,越显得她无能自己流弊。当年在娱乐圈混的时候,她苏绒靠自己的能力抢了多少资源,愣是在成名之路上树敌无数。——那又怎样?来咬我啊。岑越正凝神想着,见皇后笑的狡黠又有点小得意,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无奈道:“你这小东西。”胸虽然平的很,但是脑子是真不错啊。苏绒心里翻了个白眼,顺势亲了亲他的手背。不如,咱们再如从前一样?秦嬷嬷眼瞅着主子都开始抹泪了,怂恿道这皇后摆明了有根逆骨,也不服娘娘的管教,还不如换一个。如从前那样?苏太后定了定神,倒是有点恍惚。当初顺淑皇后死的时候,所有人都觉着她是肺痨不治,一个怀疑的都没有。秦嬷嬷早就习惯了为太后做种种阴毒的事情,压根没多少负罪感这苏皇后连个眼线亲信都没有,只要把那觅月支开,皇上能发现什么?苏绒愣了下,只觉得一股寒凉瞬间从背后往脊梁里蹿。岑越的生母——居然是被她们联手害死的!她虽见识颇多,却没有这般近距离的与谋杀擦肩而过,恐惧如同渔网一般无形的张开,直接让她脸色发白。岑越正费了半天功夫,终于又连着跳了三步,正含着笑抬头,却看见苏绒一脸慌乱无措,连细指的骨节都攥的发白。“绒绒?”他出声唤道:“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苏绒看着这个被蒙在鼓里的男人,一时间内心五味杂陈。他自幼丧母,还要与一众皇子争夺皇位,一个人蹒跚着走到如今,当真忍了数不尽的苦。而那温柔端庄的先皇后,竟然是被这歹毒的太后毒死的!“皇上。也许说来突兀,”她突然把棋盘推到一边,叹了口气:“臣妾突然想到母亲临死前的模样了。”岑越愣了下,下意识地坐到了她的身侧,把娇小的女人抱在怀里,轻轻抚着长发道:“你原本就身子骨弱,现在还怀着孩子,不要太伤感。”“母亲是被传染了肺痨,临死前脸色虚白,”苏绒靠着他温暖的胸膛,眼眶跟着红了:“……简直白的跟纸一样。”岑越的动作明显一滞,语气多了几分严肃:“你的母亲……也是肺痨而死的?”“是啊。”苏绒叹气道:“这肺痨会让人隔三差五的低烧不退,当真折磨。”“低烧?怎么会?”岑越几乎没有过脑子,却越想越觉得惊慌。我母后当年沾上肺痨的时候,虽说总是咯血咳嗽,但从未听通报的太医的提过发烧之类的事情。还有,我当年最后见她一面的时候,母后两颊都泛着淡青色,父皇还不让我多看一眼,把我推了回去。难道我母亲——得的并不是肺痨?!他们这些皇室成员,从小到大都读的是诗书典章,谁会对这种医科常识有所了解。再者,古代医术虽然治疑难杂症都颇为拿手,但对重金属中毒的认知几乎没有多少,不然那些皇帝也不会大把大把的吞些丹药追求长生不死。苏绒心知这岑越已经动了疑心,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两人十指交缠。她低低叹了口气,慢慢道:“都说这宫里是吃人的地方,但宫外的人家又何尝不是呢。”“这宫中的手段,未必能有宫外的阴毒。”“此话怎讲?”岑越还在思索着刚才她说的那些病状,却还是下意识地接了一句:“你听说过?”“这宫内起码品阶分明,自有尊卑长序,可宫外只有小妾正室,多得是谋害正室谋求上位的歹毒妇人。”苏绒靠在他的怀里,声音很轻:“臣妾曾听说,这有人把些毒物掺在饮水饭食里,每日只加这一毫一厘的分量,可一旦时日久了,这正室就会重病缠身,无人清楚是何缘故。”岑越愣了一刻,突然握紧了她的手。他忽然,有种非常不好的联想。苏绒仿佛压根没有察觉出他的异样似的,叹了口气不再言语。可是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了下来,在这一刻如同张开了獠牙一般疯狂蔓延。待苏绒渐渐睡沉之后,岑越起身去了乾清宫。“召孙太医过来。”孙太医心想估计又是询问保胎的事情,笑的一脸殷勤,结果一跑过去却发现太监的脸色都有些戒备。“这是怎么了,崔公公?”孙太医徘徊在门口,小声道:“皇上不高兴了?”“铁青着脸呢,赶紧进去。”岑越看着眼前的太医,半晌没有作声。孙太医被吓得跪着发抖,不断回忆自己哪儿做错了。“朕问你。”岑越抿了口茶,冷声道:“你从前是仵作出身,二十岁攀了师父当了太医,是不是?”“小人知错!”孙太医登时开始磕头:“求皇上饶命!”“停,”岑越身子往前一探,皱眉道:“朕再问你,若死时面色发青,喉咙有血,脸上隐约又白点,是什么原因?”孙太医不做仵作多年,现在一大把年纪也反应不过来。他愣愣的想了一刻,保持着磕头的姿势道:“是……中毒。”下一秒,一个瓷杯狠狠地被摔了出去!“哐当!”碎瓷四溅散开,直接擦着他的耳朵就飞了出去!孙太医大气都不敢出,现在连讨饶的话也不敢讲了,只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什么毒?”岑越怒道:“朕问你什么毒!”“水水水银!”孙太医仓皇道:“若牙齿打量脱落,口腔频繁出血,两眼青灰有血丝,双颊也发青,定然是水银没错!”“水银?”岑越惶然地靠坐在龙椅上,喃喃道:“宫里……怎么会有水银。”“陛下,这水银乃是丹砂加热后析出来的物事,虽然便宜廉价,但既可以避孕,又可以拿来做镜子,”孙太医脑子一懵,什么都一骨碌的全说出来了:“这青楼老鸨往往下些水银至茶里,若单是只喝一两天倒也无事。”无事?避孕?岑越这个时候,什么都想明白了。母后的药和茶,都被下锅手脚。正是因为她感了风寒,频频咳嗽,才有人往这药中下毒。服用了大剂量水银的人,会不断的口腔出血,咽喉肿痛,自然咳的没玩没了,甚至开始咯血。这下毒之人,甚至还极有可能买通了那问诊的太医,让所有人都以为母亲是染了结核!“下去。”岑越冷冷道。直到孙太医连滚带爬的跑远,他才唤了崔公公过来:“去,把当年服侍先皇后的起居注找来。”任何事情,只要是这皇帝存心想查清楚,几乎没有什么所谓的悬案。苏绒佯装嗜睡,窝在暖和的被子里监控着所有人的动向。秦嬷嬷是在第二天夜里失踪的。太后虽然慌张无措,可手下的人都问了一遍,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岑越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开始怀疑太后。他无疑明面对簿,只想确认自己的猜想。这秦嬷嬷到底是无权无势的老妇人,家中被太后赐的银子养的开枝散叶,儿女都在宫里谋了好差事,子孙绕膝都不为过。岑越阴沉着脸没有多言,这老嬷嬷便吓得哆哆嗦嗦,什么都肯招了。她以为这皇帝把什么都查出来了,现在正要杀她。当天晚上,秦家一族都在睡梦中被缚走,以巫蛊之罪抹了脖子。苏训由于前些日子在朝廷上请奏要厉查六部冗政空职,儿子又弹劾盛京苏家狼狈为奸,这几日里都睡的提心吊胆,生怕被苏太后手下的人找麻烦。没想到自己脑袋还没掉,听说太后久疾不治,已经仙逝了。这可是一点迹象都没有啊。苏训跟苏御听了这消息,都懵了。太后一崩,这按礼制就得辍朝行丧,他们两也不用跟文武百官舌战了。“爹。”苏御想到妹妹之前写的那封信,抬眉问道:“莫非,妹妹早就知道,这盛京苏家要倒台了?”“哪怕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苏训扶额道:“这苏太后虽然兄弟多,也算人丁兴旺,可是实权这些年都在被皇上架空,虽然还没全数折腾完,可好歹从前有苏太后扶持着,时不时给皇上施压。”苏太后若是仙逝了,这苏家便再无半点后宫的助力,而且……“丁忧。”苏御愣道:“按照礼制,官员父母若去世了,按礼应丁忧辞官,回祖籍守孝两年。”“不错,虽然盛京苏家中的几个大员都是这苏太后的近亲,但几乎都拜过她一声干妈。”苏训抚掌道:“这是一箭双雕啊。”太后去世,不仅皇上守孝,这苏家的各个男人都得守孝。这无疑是方便皇帝进一步架空他们的权力,直接改变了整个格局。今儿晴朗无云,苏绒扶着银朱的手,摸着浑圆的肚子,在一众侍卫的陪同下缓缓散着步。苏心柔并没有死。她直接被当场废了位置,被秘密的架去了冷宫。不管这太后权势再大,不管有多少后妃倚靠她扶持她,这后宫的女人,到底没有可能蓄养重兵。当时岑越带着暗卫直接将她擒走,这老女人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至于她未来会受到何种折磨,又会如何死去,都与自己毫无干系了。太后一倒,从前的种种都不成阻碍。苏绒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古代的空气,到底干净又清新啊。她是穿越者,在结束这项任务之后,就会抽身离开。但是这几个月来的记忆,都会在被系统优化之后,再注入宿主的脑子里。包括她这现代的思考方式、行为姿态,以及对岑越的种种手段。这宿主但凡有点脑子,就该自己再回顾一遍,对比着搞清楚从前做错了哪些步骤,好好的接手这本应富贵荣华的人生。到底是古代啊。一点挑战性都没有。……也可能是金手指太bug了,这能探听别人心思的能力,放在现代都超好用的呀。苏绒忽然想到了什么,挑眉道:“二狗子,把x任务列表给我看一眼。”x.765 抑郁症与焦虑症——从精神病医院逃脱,成功离婚x.714 昏迷后被妹妹抢走家庭——争夺与复仇x.626 嫡亲皇女的归宿——摆脱算计,与远嫁异族的命运x.611 娱乐圈的宠儿——在四个影帝里找到真爱x.608 异地恋与异国婚姻——与初恋终成眷属……苏绒用指尖挠了挠下巴,心想感觉换了一溜啊。哦对,之前有两项被自己解决掉了。这排第一第二的,大概率不会去尝试。她很讨厌这种奇葩又狗血的剧情……生存条件差就算了,身边简直一个正常人都没有。能被妹妹抢走的家庭,能好到哪儿去啊。那后面的呢?这四个影帝里挑老公是个什么意思?“宿主是顶级电影集团总裁的独女,自带金主身份,”二狗子解释道:“然后有四个截然不同的追求者和炮友,身份都是影帝。”——和,炮,友?苏绒心想这女人倒是跟自己一样带着点渣属性,又爱玩又心冷,不然不至于把这四个男人都玩的团团转。“但是你们系统,不是能看见人家的一辈子么,”她不解道:“所以难道你们不知道真爱是谁吗。”搞不好,四个选项都是错的,就没一个是真爱她。这娱乐圈乱的跟蛛网一样,几乎所有人都是名利场的傀儡,宿主身份又是电影集团的继承人,身边献殷勤的男女估计也多的跟苍蝇一样。“由于四个候选人都是影帝身份……所以在举止上几乎都无懈可击。”二狗子耐心的解释道:“而且宿主本身是女性,有怀孕的可能。”苏绒愣了下,心想这帮王八羔子也是会玩,搞不好一个个当种马似的勾引她无套内射,就等着奉子成婚呢。“目前任务失败的611位穿越者,基本上都被撩的意乱情迷,然后和其中一位仓促结婚,或者意外怀孕。”二狗子无奈道:“这种延时性任务,系统会自动探测未来发展的变化并判定,凡是婚后各自出轨,又或者草草离婚的,基本上在结婚当天都能得到结果。”你们这高科技也是流弊啊。苏绒怔了半天,突然问道:“还真的有……真爱这种东西吗?”不管是七八十年代,还是现在,这白头到老的夫妻虽然也不少,但真的是因为爱情吗?习惯、经济、时代风象,什么都可以让两个人不得不互相搀扶着。她虽然为了所谓的理想老公在这一个个世界里奔波,其实也只是活的太累了,不想再回到从前的那个世界里继续折腾。哪怕这看起来无所不能的系统许诺了,事成之后会给个完美老公当做奖励,苏绒也对此不抱有任何期待。“所以,你想尝试一下么?”二狗子询问道:“你当前的任务已经攻略成功了。”“不,”苏绒想了想道:“我选择x.626.”她总感觉,这古代的任务出奇的简单。自己有金手指,也有现代人的脑子,一切都好办的很。虽然这心声的功能,可以探听这四个影帝的真实想法,可事情的发展未必会那么一帆风顺。他们既然都是入戏的能手,未必会在亲吻自己的时候去思考其他的事情。作为同类,她太懂这种变色龙的存在。真正的入戏,就是连自己也笃信于此。心声的范围只够500米,当他们离开自己的时候,又压根什么都监控不到。这个新冒出来的任务,确实是个大麻烦。与其去碰的头破血流,还不如先完成些自己有信心的任务,获得更多的成就点,一口气再多开几个特殊能力。x.626的任务描述已经看过了。这个公主虽然是嫡女,生的冰肌玉骨又才貌双全,可惜是个女儿身。而几乎没有一个公主,能逃脱被当做联姻工具的命运。不管是嫁到异族还是何处,能有善终的更是少之又少。“正在调整语言系统——”苏绒熟稔的闭上眼睛,开始缓缓地呼吸。“灵魂身体融合中——”她突然有了一个全新的想法。“准备投放——”与其雌伏于哪个男人的身下,曲意讨好成日献媚,倒不如自己号令天下,睥睨众生。“三。”“二。”“一。”这一次,她想做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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