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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了会小活宝李秋丰, 李春生想起昨天的事, 便问道:“夏夏老师, 你昨天去夏奶奶的院子干嘛?怎么一个人过去了。”
“去打扫一下院子, 过两天有人过来拿东西, 家里都是灰不好。”容夏答。
“两天后吗?夏奶奶做的绣品吧, 有人陪你一块吗?”李春生又问。
李秋丰嘻嘻哈哈地打岔:“夏夏老师, 我们陪你啊!后天正好是周六!”
“好啊。”容夏一口就答应了。她没有再过多推辞,因为刚刚被李春生握住手的时候,容夏就知道自己很乐意接受他。那么, 多找点相处的时间和理由不是很正常?
接下来,就是度日如年又白驹过隙的两天,可以说快又可以嫌弃慢, 愣是让人纠结。夏老太太把绣品准备好, 放心地交给容夏,让她去交货。
容夏赶到镇上, 李春生在约好的地方等着她, 看见容夏就冲她挥手。
街道口只站了李春生孤零零的一个, 容夏没看见李秋丰, 觉得奇怪就问:“秋丰怎么没来?”
李春生脸上闪过一点儿异样的神情, 他能说自己弟弟是被自己哄了两天许了无数条件才答应不来的吗?这么好的两人独处机会, 当然是要想尽办法两个人度过啊!
于是李春生同志理直气壮地撒谎:“秋丰在家做作业呢,这不是快期末考了。”
容夏露出一个看穿一切的笑容,点点头, 和李春生并肩往夏老太太租的院子去。
两人刚到一会, 上回的中年女人就带着司机过来了。
李春生搬了桌子在外面,和容夏站在一快。看着容夏拿出火红精致的绣衣,摆开在桌面上。
验收过绣衣,秦雯脸色轻松地和容夏说话:“小姑娘,真是麻烦你了,老太太在不在?”
容夏只把她当陌生人,连名字都不知道,自然不会交代太多:“这边冬天冷,老太太回家里去了。您也太客气了,不麻烦的。”
秦雯笑笑,不再说这个,反倒是看着李春生笑:“这是李家的大小子吧,还认得我吗?”
李春生突然被叫,有些懵地看着秦雯打量。好一会才开口试探地问:“云夫人?”
秦雯的丈夫就是县里的县长,而县长姓云。秦雯笑着点头:“叫秦阿姨就好,有空去县里玩。”再看向容夏:“带上女朋友也好啊,县里东西总是比镇上多些的。”
李春生看一眼容夏,觉得这县长夫人真是好眼光,笑着应:“好啊,有空就去。听说是贵千金快成婚了吧,到时候和爸爸一起过去喝喜酒。”
到底不熟,又是辈分有别。秦雯说了几句,就带着人走了。
李春生立马和容夏说秦雯:“那是我们县长的老婆。县长姓云,和我爸爸关系不错。”
容夏抬起清亮的眼看他:“石山镇在县上算什么样的?”
李春生:“石山镇算是大镇,我们离市里近,算是一个小县了,就是属于县上管辖。”
容夏点点头,她对于这个世界还是知道得太少,忍不住好奇:“我们的国家,有多大呢?”
“嗯?你想去别的地方玩吗?”李春生先是有些不解地问,随即积极地表现自己:“你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陪你去。”
他低着头,靠得很近,身上的皂角气息飘在空气里,被容夏嗅到一点,容夏便抬头看这个男人。
两人眼睛对着,你看我,我看你。容夏在他脸上挖掘着他的情绪,一点点的不解,其他都轻松随意,像是那句话只是随口的句子,完全没放在心上。可那句话,又实在太有吸引力。
你想去的地方,我都陪你去。不管是对于待在小小石山镇上的容夏,还是对于久居于小小一圈之地的容夏来说,都有着很强的诱惑力。
容夏抬手,轻轻地拧上李春生的耳朵,凶凶地说:“刚刚那句话,回去拿小本本记上!”
“记住了,记住了。”条件反射的回答之后,脑子里炸响了惊雷,李春生觉得自己突然就开窍了。话都说到这份上,是不是夏夏老师答应他了?!
他傻了一会,大手一伸就把人圈在怀里。他紧张无比地看着容夏,有点儿结巴地问:“夏夏、夏夏这么说,是不是答应我了?以后我就是你对象了!”
容夏笑得有点儿无奈,手上用力了一点,再拧了拧李春生的耳朵。
李春生立马上去捂着容夏的手,把那只手拿下来,包在自己的大手里,委屈巴巴地叫唤:“疼。”
“就你娇气,放开我。”对于肢体接触,容夏也有点羞涩的。
李春生乖乖地松开了,看着对面小他一圈面容甜美的水灵灵的大姑娘,心脏扑通扑通地蹦跶。然后他有着两根辫子的姑娘,一点儿都不见羞涩,指使着他搬动东西,特别有当家的气派。
容夏其实也有点羞意,但是她对面的这个青年,显然已经整个人陷在傻乐里面。而且两个人吧?总得有一个淡定且清醒的。这样一想,容夏就特别从容淡定了。
而且她似乎一点也没有少女的羞涩和紧张,心态平和得让自己都意外。同时也没有对未来的忐忑和不安,生活总是要过的,像天要下雨,姑娘要嫁人。这其中关键的原因,大概就是春生同志让她很安心。
两人收拾好了,关上院门。李春生说要吃饭,两个人就往离镇上唯二的没去过的另一家饭店去。
刚坐进饭店,就听到四周热闹的八卦声。
“你们知不知道,前几天镇上又绑了人?”
“知道知道,就是上次带了几十个人一起打群架那个李老大嘛!”这是一个大嗓门特意压了嗓子说的话。
你们以为这样小声,我就听不出来,你们说的是我吗?李春生拧起剑眉,盯着那边看。
那边几个人被旁人提醒,一脸心虚地看向李春生:“李、李、李老大好!”
李春生继续凶一脸,把人看得想远远地跑开。他心里有点嫌弃这些人,都没弄清楚事情,就在外面瞎说!坏他名声,气!
容夏拍拍他的胳膊,让他收敛一点。笑眯眯地跟那几个大叔大伯说:“几位大叔,那是在抓赌呢,没打架。你们没瞧见,和他一块的那些人都是没穿公安服的公安吗?”
如果说李春生长得超凶,那么容夏就属于长得超乖了。这样一个长得好看的女娃笑着解释,被谣言误导的大叔心里忍不住有点信,有些讪讪地和李春生道歉。
李春生又被容夏维护了,虽然只是一句话,但比吃了蜜糖还要甜滋滋。当下心情大好,笑着摆摆手,就当这事过去了。
他们吃饭的时候,旁桌的八卦党还是忍不住打量。
哎?怎么那么凶巴巴的李老大也会笑,笑起来还真没那么凶悍外露了,也是个俊俏小伙啊!
哎?怎么肉都被夹到一个碗里。再一看,原来都进了姑娘的碗里。嗯,这小伙子还行。
以上是大叔们的心理路程。至于年轻的小青年小姑娘。
唉……,好好的好看姑娘,怎么找了李老大?
唉……唉?唉!好吧,原来李老大对这姑娘那么好,肉都给人吃了。好看姑娘眼光也好啊,从一堆人里挑出这么个不同于寻常人的。
旁人伸着脖子看得热闹,容夏看着堆起来的碗恼火了。都堆满了,怎么吃饭?
她敲了两下筷子,李春生才终于老实了,不瞎献殷勤。
吃完饭,李春生打包了一份饭菜。
他还想送容夏一程,或者干脆给送回家。送对象回家,多新鲜稀奇的事啊,一想就能美得冒泡。
所以出了饭店,站在干净的马路上,李春生就说:“夏夏老师,我送你回去吧。”
容夏:……
“秋丰还没吃,你去给他送饭。”容夏凶巴巴地把人赶了回去,李秋丰还没吃呢,她故意提前时间,不就是想匀出来时间不饿着小孩。
李春生被一提醒,也想到了家里的小孩,提着打包的饭菜回去了。
容夏一个人往回走,但是还没出饭店这条街,就被突然晃出来的容志飞吓了一跳。
容志飞暴瘦了下来,整个人看着有些狰狞,面上更是狞笑着:“哟,夏夏,怎么和你对象分开了?”
容夏后退了一步,警惕地道:“大堂哥怎么在这?真是碰巧。”
“是很巧,正好撞到你和你男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上你的喜酒。”容志飞看着容夏的眼里,带着嫉恨,但还有几分得意。算计了他,容夏这丫头片子还不是眼瞎地看上了一个混混头子,将来就是嫁人了,也只有更惨。
这样一想,容志飞心里好受不少,还对容夏挤出一个笑:“既然夏夏都谈对象了,大哥赶明儿送你一个礼物吧。”
“不用破费。”容夏道。
容夏的话显然没被容志飞听在耳里,他说完那句话,就转身走人。风鼓起他的衣服,越发显得他整个人空荡荡的,无端端有几分吓人的感觉。
直到这周周日的晚上,容夏才知道容志飞送的礼物是什么。
发着高烧昏迷不醒的容志强被容山抱了进来,后边跟着一脸急色的夏秋芳。
夏秋芳气愤地骂着:“真的是被豺狼吃了良心,好好的孩子,生病了也不管!还趁着容地不在家,往我们家扔!这要是我们不管,孩子就那么躺在外面?”
容山没说话,去里屋端了一盆热水,打算给容志强洗洗,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小孩的脚上还满是泥巴。
容夏看得又惊又气,上前握了一把小孩的手,冰凉一片还汗涔涔的。
夏秋芳叹口气,让容山给小孩洗澡。自己和容夏说发生了什么,可是太气,一说就忍不住心疼得流眼泪:“那一家子还真不是人,一边让你二叔去找爱红领导求情,一边孩子发烧了,不管不顾,还丢我们家门前。你说,有这样的家里人!啊?我可是长见识了,这好好的孩子,他们要是不想要给我们家正好!”
容夏皱眉问:“找领导求情是容爱红工作出事了吗?谁把志强抱出来的?”
夏秋芳抹抹眼泪:“听说是因为容志飞的事,他们领导不想要爱红接着干了。志强也不知道是哪个抱过来,还不是他们一家子。我等会要和你爸上门去看看,到底是哪个的主意!这么毒!”
就是夏秋芳都知道,他们可不会白把孩子扔过来,无非是想着再从他们家撕下一块肉。可是这样的法子,已经打破这个老实女人的想法下限了,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同是一家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容山怕小侄子再受凉,动作很快,用毯子裹着抱进了被窝,脸色黑得不行。
夏秋芳给小孩掖了掖被子,拉上容山:“走,我们去容地家看看,也问问是谁做的这种事?”
容山拍拍她的肩:“你待着,我去看看。你去熬点姜汤,给志强灌一点进去。”
容夏还气着呢:“爸,我和你一块去。”
容夏正经起来,整个脸都是板着的,比学校里的教导主任还要更严肃上几分。
容山看得一愣,这才想起娇滴滴的女儿已经长大了,比他厉害。也因为容夏干出的一系列事,让容山觉得带上她更好。
“多穿点,晚上风大。”容山叮嘱容夏。
容夏应了一声,披上厚实的大袄子,紧跟上容山。
从村子的这一头到那一头,他们父女两个人都没遇上几个人。
这要不是夏秋芳和容山去关门,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志强不是要在外面冻一宿?容夏越想越气,心里想着干脆把小孩彻底留下来算了。那样好的孩子,不该受那个罪。
容山“砰砰”地敲容地家的门。
开门的是赵翠翠,脸色有些发白,眼神闪了闪才说道:“大哥、夏夏,你们怎么过来了?”
容山黑着脸问:“容地呢?”容地也勉强算是这个家里讲点道理的,容山觉得和他直接说话比较容易。但是容山也知道,容地大抵是不在家,所以其他人才有那个底气把人扔他家门前。
赵翠翠面带凄苦:“容地啊,他在镇上还没回来呢?和爱红一块去找领导求情了,还带上了家里最后那点细粮。”也正是因为细粮被容地带去求情,才让赵翠翠下了狠心。他们总是要活的,这样过下去,明年吃的都不够,一家子都得饿死。
“今晚容地不回来?”容山问。
这时候,容志飞从堂屋里出来,站在赵翠翠身后替她答话:“大伯晚上好啊。我爸可能不回来了,你看看这天都多晚了。这个点都没回来,今儿还能回来?”
容夏冷眼打量,容志飞穿着很厚的外套,面上还笑得出来,甚至还带着一点红润,笑眯眯宛若无事状。可是容夏坚信信,这里面无论是谁把容志强抱出去的,容志飞都一定知情。
果然,容志飞又笑着看容夏,问:“夏夏,大哥送的礼物喜欢吗?”
容夏回以冷笑:“喜欢得很,大堂哥费心了。”
好好的一个大宝贝,你既然敢送,她怎么会不收,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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