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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你知不知道?你告诉我好不好?”颤音停的时候, 容志强用鼻子吸了一口气, 把即将滑出去的眼泪眨了回去。
赵翠翠被他问得堵住了嘴, 这样的问题她要怎么答?她万万没想到, 容地真的看出了破绽。以她的脑筋, 一时完全想不到什么周全的解释, 她只能抓紧了之前的说辞,哭着说:“志强,妈妈真的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你要我怎么答。”
她伸出手, 抓着容志强的小手,眼睛也带着迫切盯着一向乖巧的小儿子:“志强,你那么听话, 妈怎么会不喜欢你!是不是谁教你什么呢!你别听他们的, 妈和你才是一家人,是妈生的你啊!”
赵翠翠声嘶力竭地边哭边喊, 被她拉住的容志强一直抽噎, 直到赵翠翠又胡乱牵扯上旁人, 他才使着劲挣扎。
赵翠翠自然不放, 她拼命地抓着小儿子的手腕, 甚至想把人抱到怀里。
容夏一只手拉着容志强, 另一只手去推赵翠翠。
但她和容志强这样的孩子,两个人加一起的力气也没有赵翠翠大,眼见容志强被赵翠翠拉了过去。
“爸!疼!”容志强放声喊, 掩不住变声的声音, 那是哭过的声音。
这一声,也叫醒了还在反应中的其他人。
容地捏着赵翠翠的手掰开,把小儿子拉到离他远的那一边。掀开容志强的衣袖,手腕那一圈都是红的,也不知道怎么弄得,还有点破皮。
那点点红印看得容地更是生气,大手擦擦容志强脸色的眼泪,迁怒地冲着赵翠翠的哥哥道:“瞧见没?当着我的面还敢这么拉扯孩子!你们摸摸良心,有这么当妈的吗?”
妇女主任这下算是理解了容地想要离婚的原因,一个孩子的母亲,不在孩子放在心上。她揉了揉一跳一跳痛写的的太阳穴,出声叫停了还想发火的容地:“好了,两位同志的情况我也了解一些了,你们的婚姻问题确实比较严重。”
赵翠翠看看她哥哥,又看向妇女主任,不满地哭闹:“我不离,我给他容老二生了两个儿子一个闺女,还做了这么多年活,凭什么离婚!”
“凭我不想和你过了,今天就是离不成,你也甭想进屋!”容地眼睛赤红,胸膛因为生气起起伏伏。
老村长的烟杆敲敲桌面:“赵家的,你说清楚门关上,人怎么被抱出去的,能说清楚就不离。你们家哪天两个人在家,你不是,难不成是你大儿子容志飞吗?我告诉你,这是杀人害命,是要坐牢的。”
老人锐利的眼扫向赵翠翠,把她问得哑口无言。坐牢更是把她吓得不行,被送进去教育几天大儿子就瘦得脱了形,这要是坐牢还不得被那些人虐待死!
赵翠翠哭声渐渐变小:“我不知道啊……”
她哭得无助,现场又再没有一个容志飞给她圆场,众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了考量。
赵翠翠的哥哥也看出来她的没理,气得踢了她一下,脸上的横肉都透着黑气,显然气得不轻。
妇女主任喊住女方兄长不要打人,说出她的看法:“事情大家伙都知道了,容地同志要离婚,组织也可以理解。要再问一问赵翠翠同志,你愿意离婚吗?如果不愿意,容地同志也有权利知道为什么会发生孩子在外面地上的事。你不知道,这可以让公安来查,毕竟谁家的孩子都是心头肉。解决了这件事,你们婚姻中最大的问题就解决了。”
妇女主任不管什么大事,但是这种家长里短,事故人情她也见得顶多,看破赵翠翠的色厉内荏很轻易。老村长也是她认识的,有了那一问,她更是知道了村长的意思,直接顺了这个人情。
牵扯到容志飞的事,赵翠翠只能妥协,离婚就这么定了,明天容地和赵翠翠去办手续,同时两个人的财产也要协分。
赵翠翠的哥哥嫌她丢人,决断刚下就拉着人走了。婚都离了,还留着丢人干嘛!
僵持几天的事情有了结果,众人看完热闹,有心的人和容地说上两句,也就散了。
容地带着容志强出门,容夏跟在一边。她突然有种之前答应住她是小孩忽悠她的感觉。
出了村长家的门,容地对容志强说:“儿子啊,跟爸回家去。”
容志强被他轻轻牵着,看了眼容夏,对容夏说:“二姐,我要和我爸说句话。”这是让容夏避开了。
“行。”容夏应下,走远了几步,看着小孩趴在容地的耳边说话。两个人凑得很近,看得出来容志强和容地父子两关系还不错,起码不像容志强和他母亲赵翠翠之间有了一条长长的缝隙,空不能补。
容志强也真的只说了一句,就和容地挥挥手,走向容夏。
容夏懂了,露出个微笑。
姐弟两个一同回家,不好去村长家看、等了半响的容山看见两个人,默默闭上了追问结果的嘴。
等容志强去帮着烧火,容山才逮住容夏问:“夏夏啊,离了没啊?”
“明天去办手续。”容夏答了一句,想起容志强的头发:“爸,你给志强剃个头发,太长了。”
“行啊,我手艺好着呢。”容山应了,让夏秋芳烧了锅水,洗洗就上手去剃头。
容志强皱着眉头,担心地问:“大伯,你不会把我剃秃了吧?”
容山用梳子别着,剃下一大把头发在地上,理直气壮地表示:“放心!铁定好看啊。”
然后,给容剪了个带豁口的发型。
容山想再把旁边一起剃了,容夏赶紧拦住。她可算知道,手艺好着是容山自封的。但面上还是必须要估计她爸的面子的,容夏拐着弯说:“爸,别给剃太短,冬天外面冷着呢,这样还行。”
容志强忙不迭地点着小脑袋瓜:“大伯,可以了,可以了!”
容山遗憾地看了一眼,收拾自己的东西去。家里夏秋芳不让他动她头发,容夏以前剪头发更是夏秋芳一手包抄,导致他一手功夫都生疏了,真是在女儿和侄子面前丢了个大脸。
他不知道,背了他去,容志强不放心地叮嘱容夏:“二姐,以后可别让大伯给你剪头发,他剪得不好看。”
容夏笑,摸着他不齐整的头发道:“明儿上课,二姐带你去看看有没有帽子卖。”
容志强摇头:“二姐,你别乱买买买,钱要攒着买该买的。”
“那什么是该买的?”容夏坏坏地,想为难他。
“大伯缺个帽子,他老出门。大伯母手有点裂,贝壳油她忘了买了。锄头也坏了,明年要换一个了,不过现在买挺便宜,开春会贵一点。”容志强碎碎地念叨。
“好好好,都买。你的帽子也要买。”败家子容夏满口的土豪气息。这孩子怎么能那么乖呢,要是能在家里种一个,明天收一茬,哪得多美!有那么多小管家公,保证日子每天都过得顺心。
第二天容地和赵翠翠去办好了手续,赵翠翠带着家里人去拉东西。这么多年的家,总有她一份。
容志飞不出意料地,跟着赵翠翠走了。他本来想留的,因为容地可比赵翠翠能干多了,挣的工分也多,何况家里的房子还有他一份呢!但是容地的态度让他知道,留下来还不如跟着走。
容志飞在家里待了几天,容地一顿饭没管他,把他饿得够呛。
赵翠翠看到难受的儿子,又和容地大闹了一场,把容地最后一点儿难受的心思给吵没了。
而容志强在容山家连着住了好几天,让村里人纳闷,难道这容地的小儿子真的要给容山家养?
八卦永远是人不用学习就具备的能力,消息传地很快,就连隔着一条小河的赵家村妇女也知道了这件事。
两村交界的小河边上,三两个赵家村的妇女说着闲话,一不留神就说到这事上。
冬天洗衣服,水冷得要命,但衣服脏了,总是要洗的。说说话也是为了分神,一个胖胖的女人和旁边人就说道:“唉,你听说西边那个老赵家不,他们家翠翠离婚了!”
“知道的,哪天可是拖了不少东西回来,谁还不知道啊。”另外的对这个老话题不感兴趣。
那个胖胖的又说:“那你知道为啥离婚不?这个你不知道了吧?”
“这个我也知道,不就是把小儿子大冬天扔出了,他们家那口子看不下去,就闹离婚了。”
“这个可不是真的理由。”
“哪是为啥?你说说。”
“咳,你们是不知道那个孩子被扔的那户人家挺有钱,又是赵翠翠男人的大哥,这不是想讹钱吗?听说赵翠翠男人大哥家还只有一个女儿,说不定还起了别的念头,果真心毒着呢,拿儿子算计!”这个胖胖的女儿肺活量可观,一段话说得飞快,自带抑扬顿挫,听得其他人一愣一愣。
这时,一捧水花飞到她们身前,引得差点被泼到的人转头去看。
那个胖胖的女人讪讪地喊:“哎?是翠翠啊,怎么在洗衣服,你不是刚回来?”
刚回来有什么衣服好洗,都是别人的。赵翠翠黑着脸,闷头去锤衣服。
那边胖胖的女人不知道想到那茬,胆大地补了一句:“听说翠翠你小儿子还在他大伯家住着,这是真的要过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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