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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从中午持续到了晚上，秦烨也被拉着灌了不少酒，好在他可以借功力逼出酒劲，因而也没怎么醉。
应酬了许久之后，终于他寻了个空档，借机溜了出来。
他倚在亭后的假山上，晚风微凉，身上的燥热也缓解了些须。
静谧的黑夜中，细微的动静就显得格外的明显。
秦烨回身，只见厅中的石桌上伏着一个人，他目力极好，一眼就辨认出，那是正是白芷言今日所穿的。
他面色酡/红，侧脸贴在冰凉的桌上，双眼迷蒙透着丝丝水光，显然是醉了。
秦烨拍了拍他的肩膀：“起来罢，不要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白芷言看着眼前的人，呆呆的眨了眨眼，随后用气声软软道：“我没力气了，你扶我……”
看这模样，醉的不轻啊。秦烨叹了口气，认命般的将他的一只手架在肩上，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准备把他带去厢房醒醒酒。
哪知这人身子醉的好似没有骨头一般，不仅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而且随着秦烨的走动，好似八爪鱼般紧紧的箍在了他的身上。
比起他之前冷淡的样子可爱多了。
耳畔传来他断断续续的呓语：“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了，秦烨……秦烨……”
秦烨勾唇，将揽住对方的手又紧了紧，低头在白芷言耳边道：“我在。”
而这时白芷言却侧头，用力的吻上了秦烨的唇，双手揽在了秦烨的肩上。
柔软的触感，微甜的酒香，伴随着青涩的动作……
秦烨扶着对方的后脑，更加深入的回吻过去，他伸手揽住那纤细的腰/肢，搂紧，好似要将他嵌入自己的身体，二人好似融为了一体般。
许久未曾尝到如此鲜嫩的肉体，秦烨久违的动情了，他顺着白芷言的下巴一路吻了下去，灵巧的舌头打着圈舔/舐/着对方微微凸起的喉结，另一边手则顺着衣领下滑，手指轻佻的在那细嫩的雪/背上撩/拨着。
白芷言眼中一片水光，他迷蒙的仰着头，发出微弱的喘息。
任由秦烨俯在他颈间为所欲为。
动作间，白芷言的衣襟早已被扯松，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雪白平坦的胸膛来。
诱人的很。
秦烨从来不是什么柳下惠，送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他张口，用力的咬上了对方锁骨。
“你的身体，真美。”秦烨毫不吝啬的夸赞着。
白芷言瞳孔瞬间放大，整个人僵了一下。接着，他猛地将秦烨推开，逃也似的离开了。
指尖还残存着温软幼滑的触感，秦烨屈起一条腿，背靠在墙上。
回想着他方才的举动。
是他太过莽撞，吓到对方了吗？
……
第二日，秦烨在学堂中见到了白芷言。
他面上仍是冷静的模样，不过秦烨瞧了他许久后发现，白芷言的书不仅拿倒了，而且平时悬腕提笔毫不费力的，今日却一直在抖，在秦烨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报废了好几张宣纸。
并且隔了几行桌子，秦烨仍能清楚的瞧见对方泛红的耳尖和微微咬着的下唇，着实可爱的紧。
秦烨的心情忽的就好了起来。
*
上次潜入太子府后，秦烨以玄机阁主的身份同太子坦白了二皇子和饕餮们背后的小动作，以及可能豢养私兵和在京城植入江湖人士的猜测。
太子听后一脸凝重，二弟对皇位有所觊觎，他一直都有所了解，但未曾料到，竟暗地里准备到了如此地步。
秦烨表示，他可以助一臂之力，帮助太子压制消灭饕餮门，并且可以提供二皇子那边的情报。
此时对太子而言有利无害，于是太子问：“你想要什么？”
秦烨面具下的声音低哑：“在下一介草民，不求权势，只求殿下荣登大宝之后，能帮在下一个忙。”
太子眯眼：“什么忙？”
秦烨道：“定不会让殿下为难。”
“好，本宫答应你。”
……
数月后。
殿试张榜，结果震惊了不少人，大街小巷议论纷纷。
今年殿试出了一匹黑马，新科状元竟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似乎是京兆尹家的庶子，在此之前大伙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像是凭空钻出来的一样，不少有心思的人备好贺礼去想去白府探一探究竟。
况且年纪轻轻就中了状元，以后前途定不可限量，结交一下总归没有坏处。
就在白府门庭若市，道贺之人络绎不绝之时。
人们议论的主角却独自站在清冷的湖畔，好像是在等什么人。他出神的看着空荡的湖面，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事情，面上不自觉的带了几分笑意。
秦烨赶到时，只见他从袖中掏出一只小小的花灯小心翼翼的撑开，随后伏下身，将花灯放在水面上轻轻推开。
“恭喜你夺了状元，这是礼物。”秦烨走上前，将手上的雕刻着花纹的檀木盒子递过去。
白芷言起身接过，笑道：“多亏了当年你替我许的愿望。”
想起那年随手放的花灯，自己那一番戏言，秦烨接道：“那以后可要仰仗你照拂了。”
白芷言没有接这话茬，而是认真的瞧着秦烨道：“你想知道我当年许了什么愿吗？”
许久没见白芷言这坦诚的模样了，秦烨心中一动。
只见对方望着自己，浅眸中的情意满到要溢出来。他一字一句道：
“秦烨，我心悦你，希望余生能与你在一起。”
秦烨怔了一下。
好久没听见如此纯情的告白了。
只是……
消失了许久的系统在这一个瞬间突然出现，大量的熟悉的机械涌入他的脑海里。
[本系统就知道你可以的！干的漂亮秦烨！]
[赶紧拒绝他，虐他身虐他心！为原主报仇！]
……
[不要忘了你的身体，我们的交易。]
系统的声音愈发阴森。
身前白芷言紧张又期待的望着他。
——谁还不是个演员呢。
秦烨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终是露出了一个笑来。
“我也心悦你……”秦烨声音低低的，带着些缱绻。
白芷言面上渐渐露出喜悦的神色。
而这时，秦烨的语调骤然冷了下来。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白芷言瞬间呆在了原地：“秦……”
他话尚未说出口，就见秦烨厌恶的看着他，仿佛在是在看一件垃圾：“一个□□生的贱种，也配说想同我在一起。”
白芷言惨白了面色，不可置信的盯着秦烨，他痛苦的捂着胸口，张了张嘴，一时竟没能说出话来。
秦烨别开视线，冷声道：“你还记得你欠我一个要求吗？”
“……记得。”这两个字在像是梗在喉中一样，异常艰难的说出后。
秦烨他说，
“滚吧，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这就是我的要求。”
白芷言眼眶通红，上齿死死的咬着上唇。
他一动不动的呆站在原地许久，终于颤抖着双唇，哆嗦着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为什么要这样？”
秦烨不假思索道：“你厌倦了一条狗，想要让它滚还得告诉它理由吗？本公子还有约，你不要在这儿碍本公子的眼。”
像是应了他的说辞，不远处一着了嫩绿的衣袍的少年，从远处跑了过来。
“秦公子，你怎么躲在这处，燕行寻了你好久呢。”
他生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言行神态间带着几分不自觉的稚气与亲昵，无端让人心生好感。
白芷言曾经在皇家猎场见过他，与秦烨很亲近的模样。
江燕行自然的扯着秦烨的衣袖，余光这才注意到立在一边的白芷言，惊奇道：“咦，这不是新科状元吗？今日去白府给你道贺可不少啊，没想到竟然来了这种冷清的地方。”
白芷言没有回话，仍是盯着秦烨。
秦烨视而不见，抬手搭上了身侧江燕行的肩膀道：“没准别人是想清静一下，又与你何干？走，本公子带去新开的春风楼撮一顿。”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清静了。”江燕行冲白芷言点点头。随后又冲秦烨道：“那本公子就不客气了，唔，我要点八宝鸭、藕粉桂花糕……还要喝西域的葡萄酒！”
“噫，你这个小馋鬼。”
秦烨点着他的鼻尖，佯装生气。
……
二人渐行渐远，唯有白芷言伫立在原地，久久不曾离开。
脑海内复仇一号系统喋喋不休。
[666，秦哥这招实在是高啊！]
[本系统还以为你狠不下心来呢。]
[真不亏是本系统看中的人。]
……
秦烨没有搭理系统，他克制了回头去看白芷言的冲动。
心里说不出的烦躁，想起对方那不可置信的模样，心里竟还有些难过。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养条狗还有感情呢，更何况他同白芷言朝夕相处了那么久，又怎能完全无动于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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