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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骄真的活着回来了。
但回来后也没什么异常, 同往常一样冷静少话, 在钟仪箫醒来后他便坐在一边安静的看着, 看钟仪箫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手忙脚乱的洗漱,之后顶着一张红脸坐到莫骄身边。
莫骄施施然的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 举手投足间尽显迷人风情。
钟仪箫险些看花了眼,莫骄向来喜欢素色,衣物大多是白的或是黑的, 白衣时像出尘高洁的白鹤, 缥缈若仙。黑衣时冷静沉稳,说不出来能用什么形容, 就是很迷人。
钟仪箫最是喜欢他穿黑衣的样子,因为这样不会显得遥远疏离,也不会显得妖艳, 他靠近这样的莫骄, 便不会他有玷污神圣的感觉。
莫骄其实也很少会穿红衣,唯有用魔教教主的身份时, 他会穿上这一身颇有些妖孽的华袍,还会戴着一只十分精致的雕花金面具, 看起来,就好像翱翔九天的凤凰,高傲而又耀眼。
眼下这只面具就放在钟仪箫右手边,他感到有些不自然, 但也掩饰不住脸上的惊喜,他着迷般的看着莫骄的脸,嗓音还带着几分颤抖。
“你真的回来了。”
莫骄放下茶杯,看起来心情应该是不错的,那一张漂亮的脸上也明显写满喜悦,他跟钟仪箫说:“吃早饭没有?”
钟仪箫迟钝的摇头,双目紧盯在莫骄完美的容颜上,怎么看都不会腻。
莫骄啧了一声,眉头皱起,起身便要往外走去。
“我去叫人送上来。”
于是回来后,二人第一时间便坐下来同桌吃了个早饭,期间钟仪箫的眸子时不时偷瞄向莫骄,半天没敢相信他真的已经回来了。
等吃过早饭后,钟仪箫才缓过神来,也冷静了许多,他看着莫骄在房间里巡视,还亲自动手铺好了凌乱的床榻,耳根倏然红透。
“你这阵子一直住在这里吗?”
看这房间里早已跟莫骄离开时不大一样,实际上没怎么变,能看出钟仪箫生活在这里的痕迹,一些轻微的细节便让这个素来清冷的房间多了几分暖意。
钟仪箫红着脸点头,不好意思的上前抢过莫骄手中的被褥,说道:“这个我来就好了。”
莫骄点头,站在边上看着他,他注意到钟仪箫不怎么和他直视,而且脸已经红的不像话了,心中突感好笑。
“你都走了半年了,再不回来,这个房间就要变成我的房间了。”钟仪箫低着头说着,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等了半年,莫骄没有给他带过半句口信,不过到底人还是回来了,他突然见到人,又开始心慌意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而且细听来这话其实是有一丝埋怨的。
莫骄难掩喜悦,勾着唇角说道:“也是,半年不见,很多人很多事都已经变了。”
“我没变啊,我还是从前的我。那,你呢……”
钟仪箫有些小心翼翼的回过头去,看向莫骄,抿了抿唇,心脏跳得极快,几乎要跳到嗓子眼上,他忐忑不安地认真问道:“你变了吗?”
莫骄笑而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这一次回来,他脸上的笑容多了许多,身上的戾气也消失了大半,看去又多了几分恬淡柔和。
钟仪箫想起来一件事,急急忙忙牵着莫骄去了神殿。
路上见到不少教众,他们显然都对莫骄的回归十分惊喜,而且也非常惊吓,因为教主居然对他们的行礼点头回应了,并且还对他们笑了。
但不得不说,教主笑起来真是好看极了!
不过实际上,莫骄是高兴钟仪箫的主动牵手。
进了神殿后,钟仪箫松开了莫骄的手,到神树前燃了一炷香,颇为虔诚的双手合十拜下。
莫骄看得有些茫然。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一回来你就让我来看神树?”
钟仪箫抬起食指,回头向莫骄嘘了一声,之后等拜完三拜后,他回头解释道:“我来还愿啊,你都回来了,这肯定是神树的功劳。”
莫骄挑眉不语,只是专注的看着钟仪箫,仿佛在笑话他。
钟仪箫被看得脸颊再度升温,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上个月神树开花了,你知不知道?”
莫骄顿时明了,一脸淡然的说道:“神树每年都会开花,这不是很正常吗?你何时变得如此迷信了,真的相信神树会实现你的愿望吗?”
钟仪箫皱眉,反驳道:“你上次说过神树千年来都没开过花的。”
莫骄道:“那是骗你的。”
听得钟仪箫气了,撇嘴问道:“你就不能不骗我吗?”
莫骄如实道:“不可能。”
钟仪箫愣了下,不过反倒觉得这是实话,他闷头想了下,认真的看着莫骄道:“你别骗我了,我都听大家说了,神树的确是千年一开花,不过只要你回来就好了。”
他没说过自己许了什么愿望,此时却已经在不经意间透露出来。
莫骄便淡笑着看他。
钟仪箫又道:“你别笑,我说的是真话,千年枯木开花,这的确是很神奇的事情不是吗?”
莫骄难得附和着他,点头道:“的确如此。”
钟仪箫复又开心起来,看了看莫骄,欲言又止。
莫骄问他:“怎么了?”
钟仪箫摇头,只是痴痴地看着莫骄,忽然笑着说道:“你今天真好看。”
莫骄:“……”
回去时是中午了。
莫骄三言两语跟钟仪箫解释了自己这次回来的事情,他其实在三天前就准备回来了,这次莫长老、莫师姐和小神医等人也都全部回来了。
不过人多行程比较慢,莫骄没什么耐性,便先自己回来了。
而今早清晨那急促的钟声的确是莫骄回来的讯息,不过很多人都出去迎接了,唯有钟仪箫,因为自己是个教外人,就偷偷睡了个懒觉,一点自觉也没有,所以莫骄回房后看见他才会不满。
就是再不满,莫骄也没有打扰钟仪箫睡觉,而是静静的躺在一边看着他,等他醒来再算账。
“现在莫长老他们应该到山上了。”
关于莫骄的病情,莫骄解释时只是寥寥一句带过,说他已经好了,所以便回来了。
钟仪箫道:“难怪,昨天商长老突然回来了。”
莫骄道:“他是回来报信,小景没告诉你我今天回来吗?”
钟仪箫摇头,想了下,又说:“我昨晚练剑太累了,睡得太死了,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找过我。”
也有可能是右护法以为商长老在见他之前见过了钟仪箫,便先入为主的以为钟仪箫先知道了。
不过说到这里,莫骄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起来,问道:“因为练剑太累?那你房间里那些账本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左护法在欺负你,叫你帮他做事?”
“你怎么猜到的?”钟仪箫吃惊道。
莫骄不解释,只说:“待会儿再收拾他,再有下次,他要你帮忙处理教中事务,你尽管推脱即可。”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并不希望钟仪箫触及魔教的事情。
钟仪箫不太听得懂,便驻足抬头看他,说道:“我闲着也是闲着,帮他一下也没关系的。”
莫骄淡淡斜他一眼,眼中的不容抗拒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钟仪箫唯有垂下双眸,有些失落的应道:“好,我知道了。”
回房将那些账簿抱上,钟仪箫便随莫骄去找了右护法,刚巧左护法也在。
莫骄直接说道:“把你该干的事都拿回去,以后别再欺负他。”
右护法见莫骄过来刚要开口,便被堵住了,随后看向左护法,左护法果然一脸明了,还有些害怕的看着莫骄,满脸愁容。
于是钟仪箫便干笑着将高高的一叠账本塞回右护法手上。
右护法说道:“难怪你最近做事牢靠了不少,原来是去找钟少侠帮忙了。”
左护法撇嘴道:“那么多事情我根本做不完啊!”
莫骄淡淡说道:“那也是你的事,再有下次,我打死你。”
见状钟仪箫更是过意不去,也是他自己答应了左护法要帮忙的。
左护法吓得缩了缩脑袋,下一刻便被右护法拖到身后去。
右护法还认真的跟莫骄说道:“师兄,我知道了,下次会监督他的,你以后别再打他了。”
莫骄:“???”
右护法粲然一笑,又道:“以后他犯了错,我亲自来收拾他。”
左护法貌似红了脸,不过他还是恶狠狠的瞪了眼右护法,钟仪箫顿时明悟,觉得自己仿佛看穿了一切。
莫骄来找右护法,不单是为了帮钟仪箫出气,他还有事要跟右护法说。
这会儿正好莫长老端着药过来了,半年不见,莫长老见到久违了的钟仪箫居然还热情的打了个招呼,之后将药塞到莫骄面前去。
钟仪箫见莫骄还要喝药,刚放松下来的心弦又紧绷起来。
“怎么还要喝药?不是说好了吗?”
莫骄端着药碗的动作一顿。
边上的莫长老摆手解释道:“蛊虫是解了,不过有点伤身,还需要慢慢调养,关键是药不能停,钟少侠可得记好了往后每天都得提醒教主喝药啊。”
钟仪箫认真点头,在心里记得牢牢的。
莫骄抽抽嘴角,利落的喝完药便和右护法谈话。
钟仪箫知道他要说的是魔教的机密,刚才莫骄还叫他以后不要触碰这些东西,他便要先回去,莫长老也要走了,顺便还乐呵呵的拉上了钟仪箫,待钟仪箫的态度和离开前判若两人。
莫骄回来后更忙了,这天除了和钟仪箫一起再吃了个饭,他都在右护法那里议事,似乎要将落下的这半年的所有事务都重新看一遍。
而钟仪箫则是被莫长老带过去,莫长老给他说了很多医嘱,比如莫骄不能吃这个不能吃那个,平日里要忌讳的东西,还有每日喝药的时辰,最好及早入睡的时辰,事无巨细都跟钟仪箫说了。
这样的殷勤让钟仪箫有点不知所措,不过他也都一一记在心上了。
只是当他问莫骄这半年解蛊的过程时,莫长老却也同莫骄一样不愿多谈,最多只有一句——
不容易,幸好结局是好的就行了。
钟仪箫听了这话,突然揪心得不行。
小神医也随莫长老一起回来了,他过段时间应该会离开魔教,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目前还住在莫长老这里,抬头不见低头见。
能解开莫骄身上的蛊毒,小神医高兴到有点飘飘然了,所以当钟仪箫私底下问起经过时,他说漏了嘴。
莫骄果然提点过所有人不准乱说话,不准将他解蛊的过程说出去。
而小神医说的也不多,只是说——
“前面那几个月可难熬了,不过到了后来我算是见识到这个蛊毒的厉害了,重新长一遍,你说神奇不神奇?”
重新长一遍……
钟仪箫瞬间明白了那日莫师姐为何找他要莫骄那些各种年龄段的衣服了,原来是重新长了一遍,不过……
幸好不是如寻常人那样的生长速度,他恢复的过程只有一个月,可以说是刚刚稳定就回来了,因为莫师姐给他带了钟仪箫的口信。
也难怪莫骄不准别人告诉他,这个重新成长的开端至少是从婴孩开始的,一个不会说话,不能自理,但有意识的婴孩,难怪要莫师姐亲自过去照顾。
想象一下莫骄小时候的样子,钟仪箫心想那一定是非常可爱的小宝贝。
又挖出来一个莫骄死活不让人知道的小秘密,钟仪箫心情很是愉悦。
入夜,钟仪箫准备就寝时,莫骄方才从外头回来。
钟仪箫靠在床头上,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长剑和简洁精致的幽蓝剑穗,见莫骄回来那一刹那颇为惊讶。
“你怎么过来了?还不休息吗?”
莫骄刚除去嫣红外袍的动作一顿,理直气壮道:“这是我的房间。
所以他理所应当回到这里休息。
钟仪箫很快反应过来,颇有些赧然的红了脸,可他又不想走,于是便忍住羞耻的问莫骄道:“那我跟你一起睡?”
莫骄想了下,也就是一下下,钟仪箫便紧张到浑身紧绷了。
片刻后,莫骄点了头,脱下外袍后又除了外衫,之后抬手解发冠后,一头青丝便披散下来,在暖黄烛火照映下,他的容貌愈发柔美。
钟仪箫又看呆了,直到莫骄走进床沿,他突然间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往床内侧缩回去,整个身体都紧绷着,不自觉的抱紧了长剑。
莫骄见状笑了起来,唇角笑颜极其动人,随后他弯下腰来,也上了床,靠在床头上看着钟仪箫,二话不说就将这人怀里的剑夺走,训道:“睡觉就不要抱着剑了。”
钟仪箫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剑被莫骄放到一边,目光迟钝而艰难的回到莫骄身上。
莫骄身上是一件雪白的亵衣,但其实已经是半.裸了,宽松衣领下露出里面肌理分明的肌肤来,白皙,又蕴含着力量的肌肉很是明显,但又不显得突兀可怕,同样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大概说的就是这种。钟仪箫咽了咽喉咙,艰难的将自己的目光移开,看向莫骄犹带着几分笑意的容颜。
他觉得只要在这个成熟的莫骄身边,莫骄的一举一动无不是在诱.惑着他,让他心动不已。
“……好,要就寝了吗?”
莫骄的目光也同样的在他同样没有穿太多的身上扫视一圈,随后点下头,但见钟仪箫还一动不动,一双眸子闪烁着星光盯着他,眼中似乎有着某种期待。
莫骄便如他所愿,慢慢靠近他身边,不出意外,钟仪箫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却也没有再度逃避,只是咬了咬唇,等待着莫骄的下一个动作。
莫骄却突然停了下来,稍显恶劣的笑颜扬起,问道:“你在等什么?是想要给本教主侍寝吗?”
钟仪箫脸颊爆红,莫骄却笑了起来,他的脸色渐渐难堪,还一眨不眨的看着莫骄,似乎已经有了几分怒气,因为他听出来莫骄在笑他。
莫骄笑够了,便抬手以内力熄灭了外头的烛火,就着银白月光慢慢躺下,说了一句“睡。”
如此一来,钟仪箫便知道他没有要做其他事情的意思了。
想起刚才他色迷心窍的想法,他又羞红了脸,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但还是听话的躺倒了莫骄身边。
现在是夏天了,天气炎热,不再需要厚实的被褥,床上只有一张轻薄的毯子,也掩饰不住什么东西,在这昏暗而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两个心意相通的人,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暧昧旖旎的气息。
钟仪箫乖乖躺着,忍不住分神瞄向身旁,总也不肯闭上眼睛。
身旁的人突然一个翻身侧躺起来,钟仪箫注意到莫骄的眼睛还是睁开的时候连呼吸都停了一拍。
而莫骄又伸出手来细细摩挲着他的脸颊,这让钟仪箫又紧张起来。
他看着莫骄一点点靠近自己身边,直到肩靠着肩,莫骄的手慢慢滑下,落到了他的肩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掌心的体温直接传到钟仪箫身上。
猛然间,钟仪箫浑身僵住,呼吸一窒。
莫骄也注意到了,却很是规矩的收回了手,问钟仪箫:“你在害怕我?”
钟仪箫脸色一白,急忙摇头,但又想到夜里莫骄可能看不清,他又慌忙说道:“没有!怎么可能?”
同样的,钟仪箫也看不清莫骄的表情,只听到莫骄说:“那就是在紧张了?”
钟仪箫被说中心事,哑口无言。
莫骄想了下,表示理解的说:“习惯就好,早点休息。”
他之后果然没再靠近钟仪箫,钟仪箫颇为惊奇的看了看莫骄,不过想起对方一向规矩,或是冷淡得很,便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钟仪箫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年不见,觉得这样回来的莫骄让他有一点点陌生,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莫骄睡没睡着,钟仪箫不清楚,这一出过后他松了口气,很快睡了过去。
翌日。
钟仪箫迷迷糊糊的抱紧了怀里温暖的抱枕,觉得结实而又舒服。
可突然一想起来,他哪有什么抱枕,于是便慢慢睁开双眼,即见到一片裸.露的白皙胸肌,他瞪大眼睛惊愕抬头,见到的便是已经醒来的莫骄。
钟仪箫呼吸一窒,难以遏制的,对清晨醒来第一眼见到的美人十分猥琐的流了口水,他下意识的咽了咽喉咙,还发出一声响亮的咕噜声。
莫骄也听到了,微一挑眉看向他,眼里似乎有些惊奇,羞得钟仪箫再度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过莫骄也说了,习惯就好了,钟仪箫从第一天醒来后就努力说服自己,毕竟莫骄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对他这幅色迷心窍的模样表示有一点点惊讶罢了。
习惯就好,习惯就可以对莫骄的美颜免疫了……
钟仪箫深呼吸着,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但一转眼见到身侧优雅用餐的莫骄,他便又沦陷了。
钟仪箫觉得这一定跟莫骄长得越来越好看有关,他以前见到莫骄扮演的莫先生时明明不会这样的,肯定是因为莫骄穿着红衣太诱.人了!
这般习惯了好几日,钟仪箫还是习惯不来,而且每夜入睡前不管姿势摆得多端正,次日清晨他都会在莫骄温暖宽广的怀中醒来,继续痴迷美色。
每日不断的唾弃着自己,又忍不住继续沉迷美色,钟仪箫索性放弃挣扎了,能有这般独一无二的大美人每日相伴,其实也是人间幸事不是吗?
对此莫骄从未说过什么,毕竟钟仪箫喜欢他的容貌,也就是喜欢他这个人,他也十分满意。
莫骄这几天依旧很忙,听说是因为下个月十五就是七月半了,又要开始准备新一年的祭祀了。
即使这次没了昆仑神木,但只要神树还在,祭祀便不会停下。
更何况今年的神树还开了花。
渐渐的,莫骄等人已经回归有一个月了,过不几日便会是祭祀大典。
这天莫骄回来的早,他已经将一切事务都妥当交到右护法手中,不出意外的话,他不会再需要接触到魔教的任何事宜。
而莫师姐也渐渐退隐,商长老亦同。
莫骄有心退隐,只为他留在魔教的人都失去了继续留在魔教的信仰。
可他今日回来钟仪箫没在练剑,这让莫骄有点惊讶,钟仪箫向来勤奋练剑,在莫骄回来后也不曾落下,而且会更加努力,只为了得到莫骄的赞扬。
莫骄进屋找人时钟仪箫正在窗前看书,他的表情非常认真,似乎在看什么名着典籍,这让莫骄有点好奇。
然而莫骄一靠近,却见到了书上画的是两个很是逼真,抱在一起纠缠不休的小人,相当香艳的场面,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就是一本春宫图。
莫骄抽抽嘴角,修长的指尖拈起了书本一角,直接拿了过来,看得入迷的钟仪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又被吓得不轻。
“不是我的!这是莫长老给我的双修心法!”钟仪箫赶紧撇清关系。
莫骄扫了一眼,神色如常道:“双修心法?你确定不是春宫图?”
钟仪箫红着脸点头,站的尤其笔直,像是在学堂上被先生揪到的开小差的学生一般,急忙道:“的确是双修心法!莫长老说了,这对你的身体好,我们可以一起练……呃,我说了不需要,他非要塞给我,我也没办法……”
莫骄淡淡瞥他一眼,忍住笑继续一本正经的盘问道:“你看了多久,看懂了多少?”
钟仪箫有些为难的说:“没看懂多少,真的没看多少,你相信我啊!”
生怕莫骄不信,他的嗓音也突然拔高,还重复了一遍。
莫骄见之没忍住笑了出来,随后把书收起来,说道:“那既然是好东西,就先借给我看看。”
钟仪箫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奇怪,他有些惊奇的看了看莫骄,眼里闪过一丝怀疑,又莫名的红了脸,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当然,莫骄不会错过他眼里那一丝期待。
是夜。
钟仪箫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躺在床上等莫骄回来,脸红得像是熟透了的小龙虾。
而莫骄回来后也洗了个澡,闻着那阵淡淡的水气,钟仪箫安静躺在床内侧,睁着一双尤为明亮的眸子紧盯着莫骄。
莫骄也不言不语,靠坐在床头上,拿出来白日里收缴钟仪箫的书。
他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边抬手摸着钟仪箫的头,揉乱柔软发顶。
一炷香过去了,莫骄还在认真看书,手上时不时揉揉钟仪箫柔软的发顶,钟仪箫睁大的眼睛都有点酸了,但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下。
然后再等了小半个时辰,莫骄岿然不动,钟仪箫打了个哈欠,已经昏昏欲睡了。
这时候,莫骄放下了书。
钟仪箫一个激灵起来,眨了眨眼睛让自己更精神些,准备做些什么。
谁料莫骄居然吹熄了烛火,躺下盖了薄被便睡了,之后再没响动。
钟仪箫目瞪口呆,所以他干嘛要看那个书,看了一晚上什么都不做是要干什么?
他有点悲愤,但是熬不住睡意,自觉贴近了热源,枕在结实的胸怀里沉沉睡去。
次日晚上,钟仪箫还不死心的又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
莫骄也还是将那本书拿出来,时不时摸摸钟仪箫的头,延续昨夜的好习惯,看了一个时辰后便入睡。
钟仪箫这天看清楚了,心中更加愤懑。
第三天晚上他死心了,随便洗洗便上床睡觉了,莫骄依旧看书,不知道看到第几页了,好像快要看完了。
钟仪箫如今已经能面不改色的枕在美人腿上,因为他觉得很安全,没有能比在莫骄身边更安全的地方了。
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你什么时候把书看完,我要还给莫长老了。”
莫骄一如往常摸着他的脑袋,轻声问:“你困了?”
钟仪箫点头,困意让他眼皮子都沉甸甸的,并没有发现莫骄的语气有哪里不对,也已经把书翻到了最后一页。
钟仪箫困得忘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了,突然就很像问一个问题,而且也的确问了出来。
“娇娇,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莫骄目光深邃的看着他,“问这个做什么?”
钟仪箫无意识的说:“没什么,就是感觉你的年纪好像挺大了,左护法都在背后叫你怪叔叔了……”
莫骄顿了下,道:“怪叔叔?”
他的语气已经很不对了,但钟仪箫却没半点自觉,还微微笑着附和道:“是啊,我私底下算了一下,觉得叫叔叔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喂!”
最后的话末,钟仪箫突然惊醒,是因为他已经被莫骄压倒在床上,他的睡意刹那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见莫骄压在他身上,脸色竟有些狰狞,钟仪箫没由来的有点害怕。
莫骄捏着他的下巴,沉着脸道:“你再叫一遍?”
好像有点威胁的意思,钟仪箫不敢叫,眨着眼睛无辜的看着莫骄,说道:“是左护法这么叫的,我才没有这么叫你。”
莫骄勾起一个阴鸷的笑容,咬牙道:“晚了。”
话音落下,他已经堵住了钟仪箫的唇舌,粗暴的攻势让钟仪箫猝不及防的瞪大双眼。
他被吓到了,莫骄看起来太凶了,而且还咬住了他的舌尖,钟仪箫便不敢再动,尽量配合着这个突然暴起的魔头,希望能安抚到他。
随他这极其霸道的热吻后,钟仪箫唇舌被蹂.躏得泛起红肿,看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样子。
钟仪箫喘着粗气,有些惊恐的看着身上的人,先前说莫骄身边最安全什么的都是假的,不存在的,此时莫骄眼里的欲望已是非常明显了,怕不是现在就要吃掉钟仪箫。
“现在知道害怕了?”
莫骄的嗓音有些嘶哑,这次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欲望,他看着还未回神的钟仪箫,笑容愈发可怕。
“再叫一声叔叔来听听?”
钟仪箫知道今天要完了,不过为了坚持他最后的倔强,并不想在这时叫这种羞耻的戏称。
他红着脸道:“我不。”
莫骄又笑了笑,却又恢复了几分温柔,他低头亲了下钟仪箫的唇,毫不避讳的亲密态度让钟仪箫放松许多。
“双修心法记住了多少?”莫骄问。
钟仪箫被那美丽的容颜迷了眼,晕晕乎乎的说道:“记了一点……”
莫骄点点头,不说满意不满意,俯下身去又擒住了钟仪箫的唇。
这次的亲吻却似春风细雨般温柔缱绻,让钟仪箫舒服的不行,更是如坠云里雾里,自觉抬起双臂环住了莫骄的脖颈,将自己温热的身体更加贴近莫骄。
室内气氛在悄然升温,恍惚中,钟仪箫听莫骄说了句话。
“但愿你一会儿还能用得上。”
虽然已不是初次,但进入时钟仪箫还是疼得难受,不过莫骄到底有过一次经验,又是看了三天双修心法的人,怎么也做了一些功课,之后便又叫钟仪箫舒服得低吟出声,忍不住扭动腰肢迎合着莫骄,不自觉的搂紧他索要亲吻。
他这次是清醒的,不比上一次,这次他是心甘情愿的。
钟仪箫次日醒来时身上十分清爽,除了有些酸疼疲惫外便没其他不适了,他一睁开略显红肿干涩的眼睛,看到的就是靠在床头看书的莫骄。
手中的书不是那本双修心法,而莫骄的神情就跟他这几天晚上在看双修心法时的表情没什么区别,但又多了几分餍足,也多了几分慵懒。
钟仪箫缓缓回神,看到莫骄身上只是随意披了件红色衣衫,其实也并不能遮掩什么,胸膛上淡粉色的抓痕都还很明显,可那红衣将他衬得肤如凝脂,让人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触碰。
细腰长腿并未过多掩饰,在红衣与薄毯的半遮半掩下很是诱人,他的长发披散下来,有几丝挡到了眼睛,他便将其随意别到耳后,露出一张绝色容颜来。
不管看多少遍,钟仪箫都不会腻的容颜。
莫骄回过神便是见到钟仪箫默不作声看着他的样子,其实并不似他自己想象得那么不堪,他双目含情,神色皆因莫骄迷醉,甚得莫骄欢心。
“醒了,要起了吗?”
莫骄伸出一手来捏了捏钟仪箫后颈,反之平常的羞涩,钟仪箫亲昵的抱着他的手臂蹭了蹭,但脸上还是爬上了两抹红晕,他双眸泛着光,眼里只有莫骄一人的倒影,开口时嗓音有些沙哑,语气又分明甜蜜。
“我想再睡会儿。”
莫骄笑得分外宠溺,道:“也好。”
钟仪箫乖乖嗯了一声,侧过身子枕在莫骄腿上,便又舒服得眯起了双眼。
莫骄放下手中的书,轻轻揉着钟仪箫的脑袋,手法轻柔而熟稔,让钟仪箫感到很舒适,莫骄亦垂下双眸专注的看着钟仪箫。
“过段时间就下山。”
让人沉溺的静谧中,莫骄突然这么说,吓得钟仪箫顿时清醒,他有些受伤的看着莫骄,张了张唇,欲言又止,最后哑声道:“为什么要我走?”
莫骄微微一笑,说道:“不日我便会卸下教主之职,我暂时没什么地方可去,你该有一年多没回家了?不知你当时说过的话可还算数,闲云庄还欢迎我吗?”
原来是他们一起走,而不是让他一人离开,原来他当初说过的话也是真的。
钟仪箫松了口气,心中又无比震撼,双目怔怔的看着莫骄,许久无言,最终遏制不住心头的欢喜勾起了唇角,缓缓点下头。
“好,我们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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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个主cp的女装play番外,有没有人要点副cp番外的,没有我写完就撤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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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白沐有个念了五年,也苦苦等了五年的旧情人,可那人当年突然消失后,至今杳无音信。
白沐恨得牙痒痒,又将其称之为人渣。
一次机缘巧合下白沐救了位千户大人,因此被引荐去给他主子西厂督公看病。
都说世事无常,可白沐怎么也没想到那杀人不眨眼的西厂督公居然就是他等了多年的人渣!
不喜欢新文那也没关系,不过评论和收藏对作者来说都是很重要的,捂脸再跪求一下_(:3ゝ∠)_
最后还是要谢谢大家一路的支持,最开始我定的小目标是哪一天没有新评论了就弃文(好没出息),然后还是一直写下来了,真是不容易○|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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