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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木山春生的脑波特征纹为“底层协议”,初代幻想御手网络的规模,准确的统计数据为:伺服终端72918人,一级路由节点28人;超级管理员权限:木山春生;管理员“武琴”:重福武琴,佐天幸;管理员“弦切”:佐天泪子。
统计表明,参与初代幻想御手网络组网的伺服计算终端,平均每大约2300名LV0就能支撑一名LV3级别的多才能力者;每大约18000名LV0就能支撑一名LV4级别的多才能力者。也就是说,以这73000人昏迷为代价,四名管理员可以同时发挥出LV4级别的多才能力——还绰绰有余,因为不是所有伺服终端都是LV0的程度。
虽说与LV5之间仍然存在着质变的差距,但合理运用能力多样性的话,LV4级别的多才能力者,综合实力其实已经达到了LV5的标准。
但最关键的问题在于……幻想御手网络的不稳定性。
鉴于过多的“社会关注”,不可能用破坏性实验的办法去探究不稳定性的具体表现与产生原因。但科学家们已经想办法得出了一些初步结论——算力占用率、拓扑结构以及最让人头疼的所谓“伺服计算终端的精神状态”是对不稳定性影响最显著的三个因素。
可以确认的是,在没有任何路由节点强制调动伺服计算终端算力的情况下,幻想御手网络的不稳定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因为木山春生本人在开发初代协议时就只优化了路由节点与管理员的算力分配协议,以至于在纯粹分布式的情况下,整个幻想御手网络对伺服计算终端的算力分配效率极其低下。
最差的情况下只能让LV0勉强达到LV1的地步,对于LV4来说更是几乎无效——事实上装载幻想御手的LV4也只有三人而已。但也不排除像介旅初矢那样从LV2升到LV4的情况,总之是相当简陋、原始、混乱的网络协议。
而这些,只是“协议层”的情况。
“武琴”与“弦切”可以说是初代幻想御手网络中最早的一批“应用软件”之一。当然,木山春生为了调用算力作为“科研”用途的软件也有几个,但那些都还没用上,也没有前两者那么大的影响力。
作为重福武琴与木山春生联手对学园都市进行“威慑”的机制:“武琴”是一种可以通过过载人脑致命的“脑波炸弹”,其“源代码”存在于佐天幸脑海中,在整个初代幻想御手网络中传播。其启动机制主要是“卸载幻想御手会引爆”以及“一定时间内无法收到‘弦切’程序报文会引爆”这两点。至于“弦切”则作为安全锁,不间断向整个幻想御手网络广播OAM报文,这些由重福武琴和木山春生的脑波特征混合加密的报文会从每一个伺服终端传回木山春生与佐天幸大脑的源程序进行解密,来确保“武琴”不会引爆。
如此一来,在“AIM力场网络”技术有突破性发展之前,掌握着初代幻想御手网络核心技术的木山春生,同时又是威慑机制的核心一环,已经拥有了让学园都市妥协的能力。除非一口气对整个初代网络的所有组网者进行秘密处决——那种代价过于庞大,甚至就算有食蜂操祈的倾力帮助,没有一两年的运营也不可能做到不走漏丝毫风声。
更不用说佐天泪子和木山春生这两个幻想,根本不可能主动去毁掉。既然如此,也只能接受73000名学生作为“人质”——换个角度说,这些人质是否认为自己是受害者还是未知数。木山春生因此得到“救治自己的学生”的机会,与此同时也不得不为幻想御手效力——不断完善“AIM力场网络技术”并探讨其应用的广泛性,这是超能力科学领域的革命性进步。
为此,大量的人事与资源调动开始了。
“一大早的就要被叫来开会……哈——啊,超不尊重暑假。”穿着兜帽衫的少女打了个哈欠,一边踏上台阶,一边没忘记把身侧另一个少女“捞”上来——那位平日里就显得昏昏欲睡,现在更是一副梦游般的模样。要不是绢旗最爱用一只手捞着她,早就摔倒在楼梯上像鲶鱼一样滑下去了。
“诶?这么说绢旗你有过放暑假的经历?”在她另一侧,是引人注目的“西方少女”,白皙的肤色与金色的卷发,哪怕不细看容貌也能在大街上凭空获得数倍的回头率。在这个年纪的白人少女的确充满了异样的魅力——足以让人们打消心底里对西方势力的排斥与厌恶——美好是不分国界的不是吗?这句没什么道理的话在芙兰达身上却是很应景。
而且她的日语那么熟练,能留在瀛洲国区的白人,通常来说都有过为东联做出重要贡献的过去或者——至少是父母——看她的年纪,东联成立的时候才刚上小学吧。
事实上芙兰达并没有上过学。
“要说暑假的话,小学时候倒还有些印象……那是超久以前的事了。”明明绝对没上高中的少女一副谈起“童年”的老成模样唏嘘着。其实她也的确记不起来放暑假是什么感觉,自从四年级开始作为某个超“重要”的实验备选人以后,渐渐就不再去学校上课了……不断实验不断筛选不断地……幸存下来……大概是受到了药物影响吧——
绢旗最爱没有对过去的“实感”,甚至无法确定自己的年龄——档案的话当然是无权查看,她其实也不太在乎,只是偶尔觉得过去的记忆像拍电影一样,无法代入——那些真的是我的过去吗?我真的参与了那种实验吗?我真的……是绢旗最爱吗?
下意识地捏了捏拳头——充盈着晦涩凝滞,却无比强大的力量……这身“氮气装甲”多少让她确认了一些,至少那场实验应该不会有假,那么记忆,大概也是真的吧……尽管也没什么意义就是了。
接受了这一点,绢旗最爱就不再纠结于过去什么的记忆什么的……把一切当做重新开始就好了,如果说自己的“前半生”是一部拍到一半儿就注定是B级片的电影的话,那么从现在开始——至少做出向好莱坞努力的姿态!怎么说也是LV4的大能力者了,因为纠结于过去就放弃眼前与未来的做法可是愚蠢至极的。
更何况她还挺喜欢这份工作的——除了没有暑假以外——有麦野沉利那样“无敌”的LV5超能力者,有芙兰达这样过于早熟却反而善于与人相处的美少女,还有泷壶理后——虽说总是没有自觉地让人担心会不会走丢,但照顾她的时候也能感觉到某种“帮助别人”的满足感。
总之,未来还是蛮值得期待的。
两名少女外加一只睡猫很快就走到了会议室门口,却没有着急进去。芙兰达一边打量着这栋建筑的装潢一边随口问道:“麦野还没好吗?好慢啊~”
“早上出门的时候吵着要给召集开会的家伙好看,所以干脆忘了化妆……现在应该在补妆吧,毕竟是这么正式的会议。”绢旗最爱抬头看着实木大门上方烫金的“会议室”三字,老实说她觉得有点匪夷所思……毕竟暗部的工作性质,虽说在上层眼里的确算不上什么隐秘,但也不至于跑到这种地方来开会吧?
“你说……会不会是那个?”芙兰达忽然凑得很近神秘兮兮地问道。
“啊?哪个?”绢旗最爱一脸懵地看她。
“哎呀,就是那个啦那个!”芙兰达一副要中大奖的兴奋表情比划着:“成立公司的那个!”
“啊——那个啊。”绢旗最爱恍然,随即又有些无趣地道:“但其实也没什么变化吧……”
“有底薪啊!”芙兰达攥着两只小拳头使劲儿晃着,“就算一个月下来什么委托都没接到也会有保底的薪水!这不是天大的便宜嘛!”
“嘛,这么说也……”
“为了那点小钱就被人招来呼去的我可不会答应,芙兰达,还是说你想去那个什么公司单干?嗯?”如女王般高高在上又充满还没睡醒的杀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芙兰达挥舞的拳头一下子僵在半空,木偶似的一卡一卡地转过身来,脸上挂着牵强求饶的讪笑:
“我……我才不会那么想啦!麦野说怎么做就怎么做!”百变的少女露出忠诚无比的模样。
“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吧,只要给钱的话不就和委托超一样的吗?”比起芙兰达的见风使舵,绢旗最爱多少还能在麦野面前像正常人一样提出自己的观点——虽然麦野的脾气是很暴躁没错,但只要不过分刺激她,大多数时候也是嘴上说说而已,你看——虽然早上还说着要把召集开会的人身上开个窟窿,现在还不是化了淡妆认真对待的样子。
“切,你们根本不懂……那些家伙,表面一副为你好的样子,一旦按照他们的规则来,那可是比地狱沼泽更加难以脱身的境地……我绝不会回到那种地方……”
“嗯?麦野你要回去吗?”绢旗最爱已经一只手搭在会议室门把手上了,忽然听到麦野沉利说要回到什么地方,有些诧异地回头问道。
“没什么,我们进去吧。”麦野沉利摆了摆手,越过绢旗推开了会议室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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