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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聖心不知道别人怎样,但自己和小美,应该不算是那种普通的亲姐妹。
由于父辈与祖辈奇怪的决定,姐妹俩从小就分开与爷爷奶奶和外婆外公生活。甚至本该到一起上学的年龄,也由于各种原因,整个小学期间都在不同的地方念书。现在回想起来……大概是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家不同的环境造成了姐妹俩不同的性格吧。
要说真的“作为亲姐妹在一起生活”的事,还是从进入学园都市以后开始的。在那之前,哪怕是寓意着团圆的传统节日,也少有见面的机会——常年在外奔波的父母会到各自的父母那里去待一段时间,但很难有空闲专程带着姐妹俩见面。倒是视频联络会有,然而对于小孩子来说,没有整日一起玩耍机会的同龄人,就算说是亲姐妹也很难产生实感。
所以冷酷地说……大概只有血缘上的关系吧,如果硬要说还有什么相通的点……
也就是“向往着学园都市的幻想”这件事了。
人的性格很难用三言两语来概括,就以偏概全地说吧——在如何看待对方这个问题上,姐妹俩有着截然不同的观念。陈聖心是那种,会因为血缘关系而生出责任感的类型——哪怕这份血缘除了生物上的联系外没有任何回忆和情感去支撑——陈聖美则恰好相反,她是那种典型地认为“父母是天定的而朋友却是自己选的”那种人。比起被许多“形而上的传统观念”规定着束缚着的处世规则,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觉与感性。
直白地说,当陈聖心做了无数准备,设想了无数情景,想要在和妹妹开始的新生活里做好一个称职的姐姐时,陈聖美的反应却是——
“咦?我还一直就想问呢!凭什么你就是姐姐啊,明明我们是双胞胎的好吧!”
(这种事……这种事我怎么知道啊!不是爸妈这么说的吗?)
关于双胞胎谁更大这件事,陈聖心当然是问过父母的,大约是在前往学园都市之前。然而那两位恐怕只是根据两人的性格不同——陈聖心比陈聖美显得更稳重安静一点,所以就不负责任地说出了“你更早一点”这种结论——实际上当时到底谁先出来父母也记不清了。
或许其他的双胞胎父母难以理解,但这一对儿就是这种样子,包括把姐妹俩分别“送”给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直到十三岁以前都不怎么见面这种事。
总之,以“做一个称职的姐姐”为前提思考的陈聖心,被陈聖美这种“纠结于谁更大”的态度完全打乱了阵脚。然而她要是死不承认父母的说法,那也没有任何办法。于是姐妹俩的中学生活就在完全脱离陈聖心掌控的情况下开始了。
不得不说,就算之前有听父母说过妹妹跟自己不同的秉性,但直到真的生活在一起才切实地感受到麻烦之处……那些日常生活的习惯就不多说,陈聖美似乎对“姐姐”那种“莫须有的责任心”保持一种奇怪的“挑衅”态度。简单来说,就是当对于某件事,陈聖心表现出迟疑和观望态度时,那么不管陈聖美之前对这件事想法如何,都会先莽上去再说。
不管是日常生活、能力开发还是社团活动都是如此,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姐妹俩都会发生一番争执——大多数时候,陈聖心都完全不得要领:因为妹妹根本不会和她讲道理,只是单纯地想要做,喜欢做,试试看——结果就是在无法找出太严苛的理由时,陈聖心最后的坚持就是寸步不离地跟着这个惹祸精,防止她最后因为赌气而真的受到什么伤害。
是的,陈聖心很清楚这些挑衅是妹妹赌气故意的,但正因为如此,她才更不能放任她去随心所欲,否则出了什么事的话,她会认为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为了挑衅自己,妹妹她也不会刻意去做那些危险的事吧?
她越是这样想,越是这样做,陈聖美就越“看不惯”姐姐这种莫须有的责任心——不能说是讨厌,但就是不喜欢那种“氛围”,更不愿意自己被这种“氛围”所围绕、感染,于是就越发地去挑衅、去反抗,想要看到姐姐忍无可忍放弃这种“责任”的样子。
那一定会非常畅快吧?
等到那个时候……如果还想和自己做朋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从头开始呢……
陈聖心当然不知道妹妹的心思,事实上她也无法理解,或者说——没有试图去理解过她那种“有违伦常”的观念。如果血缘的意义可以这么轻易被消解,那人文社会的诸多概念都会面临结构性的危机,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但她至少能感觉到一点,这也是她想跟白井黑子说起这件事的理由:
如果说白井黑子是擅自把自己的倾慕与依恋“强加”给御坂美琴,自己同样是擅自把作为姐姐的责任心“强加”给了妹妹。那么——区别是什么呢?
为什么御坂美琴和白井黑子可以相处得这般融洽,而自己和妹妹却做不到呢?
她当然不会直接问白井黑子“你是怎么做到不被御坂学姐讨厌的呢”这种话,而是换个角度问“御坂学姐作为姐姐大人是怎么做的呢”。
“这个嘛……就算你问我,姐姐大人怎么想怎么做我也无法完全说得清楚。”白井黑子有些为难地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反问道:“说起这个——上次那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咦?上次?”陈聖心有些迷茫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指哪件事。
“就是你找去常盘台的游泳池那天,那天晚上……”白井黑子的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红晕,像是想起什么难忘的过去般,眼神都有些飘忽迷离起来:“姐姐大人特地为我准备了——”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瞬间清醒过来,脸上的迷离之色褪去,干咳一声,若无其事地继续追问陈聖心:“所以说——姐姐大人提前做了准备——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种事情姐姐大人应该不会随便告诉别人的吧?要么陈聖心也跟踪过姐姐大人,恰好看到了她挑选礼物的一幕;要么……纯粹靠猜的吗?她似乎对姐姐大人和自己的关系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和……该说是信心吗?
她看着自己和姐姐大人在一起时的眼神,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这似乎不完全是因为“自己也有个妹妹”这种简单的理由……常盘台的同学们也有很多家里有姐姐妹妹的,从来不会有人像陈聖心这样。
“那个啊!其实我不小心在路上看到啦——御坂学姐去挑选礼物的时候。”
意料之中的回答……不,应该说,正因为这个回答太中规中矩,如果是要编造谎言的话也大概率会这样说。虽然有这样的直觉,但并没有证据,白井黑子有些怀疑地看着陈聖心,对方却露出带着可爱的疑惑表情歪头看她……好吧,如果直接逼问的话,似乎显得自己太敏感了。
“总之!我和姐姐大人的关系跟你们姐妹俩的完全不一样!那可不能说是简单的姐妹关系而已!那是被命运的红线所缠绕着的,就算历经考验也会……”
“是白井同学强行搬进御坂学姐的宿舍里的吧?”
“……也会——你怎么又知道了?!”白井黑子神圣的表情瞬间破功,终于忍不住地对陈聖心质问道:“不行!你一定要好好给我说清楚!礼物那件事,搬进宿舍这件事……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该不会……”
白井黑子忽然想到一个以前绝对不会想到的可能性。
虽然下意识地以为她是冲着姐姐大人去的,但这两件事的当事人,其实还有一个,那就是白井黑子自己啊!难不成……难不成?!
她下意识地往远离陈聖心的方向挪了挪。
“……”
陈聖心却没有理会这番质问,或者说,她是因为太纠结于某个问题而忽略了白井黑子那番话。终于,她还是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
“白井同学真的没有自觉吗?那种事……正常情况下谁都无法轻易接受吧?御坂学姐的性格也不像是会和前任室友关系很差的样子……你就那么直白甚至莽撞地闯入她的生活,擅自用那种奇怪的称呼也好,突然做出过分亲密的举动也好,甚至用自己心里的影子去映照她本人也好,那些事……那些事……”
她忽然捏紧了拳头,不愿意吐露出那个词,却又在心底清楚那个词的存在:
“……不会被讨厌吗?”
在陈聖心所察觉不到的地方,在第一学区旅游局的地下深处,正在午间小憩的某位小修女忽然从睡梦中睁开了眼。她有些迷蒙地眨了眨眼睛,毫无焦距的瞳孔似乎在脑海中思索确认着什么,然后她发出了一声惊呼,急着翻身下床,却咚地一声跌在了床下的地毯上——
“痛……”她嘟哝着,支起半个身子抓起了旁边小桌上,像是固定电话般的物事。
“唔……那个,紧急事态编码是……2-2-2……请帮我接上条只作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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