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凸(艹皿艹 )!!!
娜仁就惊了, 断没想到换了个时空,自己醉酒后的难搞程度也呈几何倍数增加了。
以前最多拦个小帅哥, 问问他:“嘿, 哥们儿,你瞧我长得像不像你失散多年的女票?不像?那一定是像未来的媳妇儿!”
现在凡间已经满足不了她,都开始假冒仙女儿了???
知道自己有黑历史, 但拒绝承认的皇后娘娘烦躁抓头。几下就把自己抓成了个鸟窝:“皇上一定在蒙妾, 一定是!!!朝野内外,谁不夸妾一声温婉贤淑呢?妾素来端方, 怎么会……”
“对啊!”顺治抚掌, 一脸赞同:“要么说, 朕也万万没想到呢?皇后素来规行矩步, 简直后宫嫔妃典范。再贤内助不过, 居然还能有这般大的秘密, 真让朕万分震惊。”
“朕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吧!”
“反复求证了好几遍,皇后一一举例说明。还不敢信实呢, 你瞧!”顺治指了指自己浓重的黑眼圈:“这就是朕一夜没睡, 被结结实实惊呆的证明。”
又一万头羊驼在头顶呼啸而过。
娜仁都快做不好自己的表情管理了:“就, 就不知道妾举例了什么, 才让皇上您这般深信不疑呢?”
虽, 虽然她大学理化双修, 听着挺高大上, 但……
她干啥啥不行,吃瓜第一名。低空飞过,顺利毕业后, 课本上那点知识早就原封不动还给了老师, 应该也说不出甚惊世骇俗的来?
娜仁有些不确定地想着。
随后就被顺治的举例打败:“皇后说自己会用最不起眼的沙石瓦砾等,造一种名为水泥的好物,可以用于城建、国防、水利等许多方面。真真投资小,见效快,影响深远。”
“还会制玻璃、玻璃镜、香水、香皂等,比外洋进来的还要好一些。”
“什么八音盒、座钟的,你都有改进的技术,甚至还能从座钟升级成怀表、手表。反手卖到海外去,挣得盆满钵满。加大大清跟洋人之间的贸易顺差……”
“唔,虽朕不明白贸易顺差为何物,但皇后说顶顶好。能让外邦的金银源源不断地,流入到我大清来!”
“对了,皇后还提及了几样利国利民的好物。说在爪哇国有种会流泪的橡胶树,它的树汁可以加工橡胶。小到鞋底,大到车船都可用,还能用于水利灌溉等。更遥远的什么非洲?唐时昆仑奴的家乡有种被誉为世界油王的树……”
哈?????
娜仁心里一排问号,断不相信自己醉后还有吹比潜质。
更从天文、地理侃到政治文化。信誓旦旦说自己是上天派来的救星,帮顺治振国强邦的小仙女儿什么的。
真是想想就很羞耻,很……
让人无法相信啊!
娜仁疯狂摇头:“并非妾胆大包天,竟然还敢质疑皇上。实在……”
“妾虽在学习上很有些天分,但……”
“也不至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连您会的,不会的,都能侃上几句。而且,都说酒后失态、酒后无德。没见哪个酒后还这么有条有理,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的啊!”
严重怀疑你在驴我。
确实很有些删改添加的顺治摊手:“朕就知道皇后肯定不信,这般匪夷所思的事儿,若非朕亲眼所见,朕也不信。”
“若非皇后素来规行矩步,诚为贤内助典范。朕就直接召萨满驱邪,或者着慎刑司严加拷问了!”
知道小妮子怕甚后,还不一吓一个准儿?
果然,这话一出。小皇后脸色煞白,额角微微见汗,小身子跟打摆子似的。
看着叫一个可怜。顺治顿生不忍:“但你是皇额娘亲自替朕选的皇后,是朕的妻子,是伙伴。”
“有道是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用你的话说,咱们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是合作共赢的伙伴,是绝对的利益共同体啊!”
“对谁苛刻,朕也不会对你下狠手……”
“可……”娜仁脑子里乱得很,鬼使神差就来了句:“可,你的糟糠是阿巴嘎额其格,已经被你休回科尔沁了!”
咳咳咳咳!
顺治被噎了个正着,咳得惊天动地。
好半晌才缓过来:“那,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出于对皇后的信任,朕连夜让内务府下辖的琉璃坊按你所说备了料,还真烧出了一窑玻璃来。又找了两块大小适中的,制了玻璃镜。”
说着,顺治还真从怀里掏出两块巴掌大的玻璃镜。
许是材料中铁离子含量多了些,玻璃泛着股子蓝绿色。制作出来的镜子也远不如现代的清晰精致,边缘上甚至还能看见细小的气泡。
但这是大清啊,大清!
顺治十二年正月,公元1655年!!!
水银镜才出现百多年,需要漂洋过海传进来。本就制作不易,再加上途中破损等等原因,每一块都能卖上天价。制造出第一个银镜的德国科学家更是连生都没生出来……
而顺治,顺治就用她醉里的只言片语,一晚上时间就把银镜给折腾了出来???
娜仁:“那,那些琉璃坊的匠人还好吧?”
没被暴君为难到头秃,哦不,大清半月头,每个汉子都是秃的。
所以没被折腾的欲生欲死吧?
托某人酒后思维发散,疯狂吐槽。想起哪儿就吐槽到哪儿的福,顺治特别轻易地就从她这话里听出了未尽之意。
当下无奈扶额:“以前觉得没必要,遂从未解释过。”
“但为了咱们皇后娘娘不再继续误会,甚至嫌弃自己的夫君。朕还是申明一下,大清入关时、剃发易服时,确实采取过一些过激的手段。”
“但朕以为,这跟满汉没关系。而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古来政权更迭便少不了流血牺牲。否则张养浩怎会有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之叹呢?”
“好歹朕定鼎以来,心怀社稷。每日里战战兢兢,也真是想江山长治久安,百姓安居乐业的。”
这辈子如是,上辈子也如是。
区别只在于上辈子年少气盛,决心魄力有,能力手腕却差了太多太多。还新手、新国、新上任,经验全无,树敌众多。好容易有点起色,还情伤身陨的落了个英年早逝。
满腔壮志没来得及酬。
而今卷土重来,不但尽知往后三百年发展,得汗玛法、汗阿玛与十四叔百年教导。更天赐了个皇后这个宝藏般的人儿……
简直屠龙宝刀杀土鸡瓦狗,若还不能成……
他大抵也能去景山那歪脖树边儿上,学崇祯老兄来个死去无颜面见祖宗,故以发覆面了。
被抓了个正着,娜仁不免有些讪讪:“皇上这话说的,妾又何尝怀疑您的雄才大略了?”
“是是是!”顺治笑:“皇后未曾怀疑,只觉得朕是个量小浅薄之人。断不能接受超出自己想象、掌控之外的事情。一半可能,会把你这个小仙女儿扼杀在摇篮里。”
“另一半呢,则是把你圈禁起来,严加拷打审问。让你彻底沦为创新工具,所思所想都被朕窃取被记在朕的功劳簿上!”
娜仁沉吟,一句那你真的不会么差点脱口而出。
而事实上,若无重生事。
无望乡台上百年,看尽大清荣辱兴衰。也没对小皇后动哪怕一点点的心,顺治都会干脆利落地将她控制起来。拿出不为我所用宁杀之的冷血姿态。
偏生他有。
也看上了小皇后,想摒弃前尘好好跟她相守。
所以,即便错愕、惊讶。却也没多难接受,反而有种彼此都有秘密、都有来历也算扯平了的感觉。等玻璃镜子真被鼓捣出来后,更如获至宝。
满心琢磨的,都是如何让小皇后既不用战战兢兢藏拙。空有一肚子富国强民之策还得颇多忌惮,拐了九曲十八弯地提醒、协助他。
也不用因此心生忌惮,再不肯对他敞开心门。让他这追妻之路还没开始,就彻底到了头。
为此,顺治可是苦思冥想了许久,上朝时还在走私中。
直到礼部一员外郎随口彩虹屁,夸他是上天派来的救星,救神州亿万黎庶于水火的圣君。这才打开了顺治的思路,有了他谎称娜仁是上天赐给他,赐给大清的小仙女儿一说。
真·千方百计瞒着,不让她知道全部掉马过程。
否则……
顺治都死过一次,倒是没甚忌惮。就怕小皇后彻底缩进龟壳里,这辈子都没心思出来。
娜仁见他沉默许久,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愈发意味深长。心里就不由打鼓:“所,所以皇上,您会么?会……”
“当然不!”顺治果断摇头:“朕早说过心悦皇后,愿与你携手余生。珍之爱之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对你那般残忍?别说你是仙女儿,就是妖邪也不成啊!”
“可……”
“嘘!”顺治抬手轻捂她的唇:“没甚可不可的。只不过,皇后有个心理准备,朕……”
“怕是要食言而肥,做一辈子胖子了!”
“原本朕虽为君主,但也立志做个君子。想着若你不愿,朕便忍痛割爱也不至于将你困在这宫墙之内。但现在,朕怕是不能放你出宫,亦无法再与你做对假凤虚凰。”
这……
这是要用孩子来拴住她这个小仙女儿么?
娜仁惊恐,她她她过了这个年才虚十五岁,妥妥的未成年!
顺治笑着握住她双手:“好娜仁别怕,朕也不是那等急色的。朕等你想通,等你长大。打现在起,到你十八之前,没有你允许,绝不动你好不好?”
事关切身利益,娜仁就算再怕也得奓着狗胆:“可,可万岁爷才变成了胖子!”
“朕保证,终这一生只食言这么一次好不好?”
“好是好,可……到底口说无凭!”
顺治活了两辈子,就从未有个女子敢让他把诺言白纸黑字写下来盖上玉玺的。不过想想小皇后所处的时代,瞧瞧她那煞白的小脸儿。
到了嘴边那句不成体统到底没舍得说出来,而是带着往御案边上。亲自研墨撰写,而后吹干墨迹,端端正正用了印:“喏,圣旨玉玺,这该够正式,够取信娜仁了么?”
没想到还能有这意外之喜的娜仁:……
双手死死攥着圣旨,终于露出了今日里第一抹笑。
想着虽然掉马来得猝不及防,但架不住这个醉酒颇有水平啊!竟像被设计好的般,只保留了对她有利的,去掉对她有害的,并且让顺治深信不疑。
还当是APP唯恐暴露自身,遂出手帮忙打了补丁什么的。
娜仁并没有怀疑。
只以皇上宫务繁忙,妾不宜叨扰太过为由提出告辞。
被自己惯用的托词敷衍到,顺治心情不免有些微妙:“皇后这说得哪里话?你我夫妻一体,何分彼此呢!”
“正好如今国库充裕,又有水泥、玻璃这等好物将相继量产。朕打算将乾清、坤宁两宫好生修缮一下。这期间,皇后便般进位育宫来吧。”
朝夕相伴的,也有利于增进感情。
并不想跟他增进的娜仁摇头:“这,这不好吧?”
诚然马甲被扒,娜仁已经被迫认命,知道自己算是摆脱不了这货了。搞不好等丫驾鹤时,都得动让她殉葬的心思。免得她以母后皇太后身份参与政务,掣肘新君。
按说趁现在亲近他,征服他,让他打消那极有可能会产生的可怕想法才是王道。
但……
娜仁心里好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个头绪。
只想离某罪魁祸首远点,再远点!
赶紧把头摇成拨浪鼓,直说自己的坤宁宫好着,完全不必修葺。
临时起意,却越想越觉得这主意正的顺治笑:“朕知皇后恭谨节俭,惠民爱物。定然不愿为一己之私大肆铺张,耗费民脂民膏。”
“乾清宫、坤宁宫自前明以来就是帝后寝宫。早该修葺,重归使用。只前几年国库吃紧,一直未能提上日程耳。如今国库充盈,又有皇后那些个金点子。”
“以后朕怕是再也不必为国库、私库的存银着急。自然得将两宫修葺妥当,再与皇后重新入住。”
话说到这儿,修葺乾清宫、坤宁宫事便成了定局。
娜仁反抗无效,却还忍不住为自由挣扎一下:“便如此,妾也不必搬进位育宫。只在东西六宫另择一处暂住便是,免得搅扰皇上。”
其实特别愿意被搅扰的顺治摇头:“朕何尝不知皇后体贴?”
“只当初李贼败逃时曾放火烧宫,紫禁城毁损极为严重。至今虽经过十二年修缮、重建,也还远不如往昔。乾清、坤宁二宫尚且如此,更何况东西六宫?”
“娜仁和善,想也不忍心把已经住了人的景仁、承乾几宫撵出去。”
“那肯定不能!”娜仁拧眉,特别斩钉截铁。
毕竟景仁宫里住着康妃母子,承乾宫很可能会迎来董鄂妃。别说娜仁不是个飞扬跋扈的,就是,也不至于在这两位头上动土。
“所以啊!”顺治摊手:“与朕夫唱妇随,一起住进位育宫,就是最好、也最恰当的安排。不信娜仁问问皇额娘,看她老人家是不是也举双手赞成?”
问是肯定要问的,但不是现在。
现在皇后娘娘只想火速回坤宁宫,闭门不出。狠狠当几天的鸵鸟,把心中这团乱麻理理顺。
结果千辛万苦回来,就看她的四美排排站,齐齐对她福身。笑得比花儿还灿烂:“奴婢等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祝娘娘与万岁爷夫妻和顺,早生贵子。”
当即把娜仁窘成了大红脸,双手都快摆成鼓风机了:“没有没有,并没有!”
“你们想多了,本宫,本宫昨夜只是醉酒,被万岁爷就近带去位育宫小憩,什么都没发生,没有!!!”
四婢:……
可您脸色不好,脚下虚软,嗓音也很沙哑,就跟传说中初次侍寝的娘娘们一模一样!!!
听说,早起亮天的时候,位育宫才要了水。
吓到脸色苍白,脚下虚软。被诱审了一夜后,帝王头昏脑涨又一身的酒气,遂要水洗了个澡而已。种种巧合加脑补,一切就都成了帝后和合的佐证。
不但四婢欢喜,便太后那边也欢喜得很。
又是补汤,又是珠玉首饰的,连番赏赐下来。阖宫妃嫔们都排队送来了礼物,平静了许久的后宫再度泛起淡淡的柠檬味儿。
还不知道自己被误会了个彻底的娜仁:……
只以困倦已极为由,屏退所有人等。把自己关在了寝殿中,蒙在被子里,一声声哭得要多悲切有多悲切。
整整旬日,都寸步未离开过寝殿。
太后只当她初经情/事,又乍然跟父母分别,身体、心里都不爽利。遂也不逼迫,只着苏麻喇姑帮衬着,别让宫中出了任何纰漏。
知道真相,万般担心的顺治急得不行。
生怕小皇后又缩回壳子里,放弃试探。只不想不管不问地,一心盼着顺治十八年。
遂他往死里逼内务府下辖的琉璃厂。
让他们加大玻璃镜子产量、加强工艺的同时,赶紧把水泥苏出来。这样他好拿去跟皇后献宝,啊呸!是与诸卿共商建设大计,早日把乾清、坤宁两宫的修葺提上日程。
琉璃厂管事被难为的,头发一把把掉。
真·夜以继日地忙活。
连主业务琉璃都靠边站,只一分为二。一半鼓捣镜子,一般鼓捣水泥。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达到了皇上所要求的标准。
水泥出窑,冷却,加上沙子、石灰与水搅拌后,抹在早就清理好的地面上。
一点点瞧着它干燥、凝固,变得如砖石般坚硬。
刀砍不断,水泼不进。
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们激动得哭出了声,消息马上传到了太和殿。正在上朝的顺治霍然而起:“此话当真?”
林有为笑着打千儿:“回皇上的话,千真万确。内务府那边刚传来的消息,说水泥已经研究成功。他们还专门用您给的法子,特特浇了一丈见方的地。”
“说是效果极好,斗胆请万岁爷御览呢!一并完成的,还有您吩咐的无色玻璃、玻璃镜子。”
“好,好啊!”顺治大乐,转身对一脸迷茫的满朝文武说:“诸位爱卿随朕往内务府下辖琉璃厂一观,瞧瞧匠人们日夜不休研究出来两样利国利民的好物。”
诸王贝勒与满朝文武们:??????
揣着满心问号齐刷刷跪下:“嗻,奴才/臣等遵旨。”
而后御辇在前,文武大臣等或坐轿或骑马地尾随其后,无数侍卫营精锐保护策应。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城郊,内务府下辖的琉璃厂而去。
琉璃虽美,但制琉璃的原料过程却脏污得很。
为不妨碍京中景致,方便选取原料等缘故,选址时离紫禁城就很有一段距离。一路疾行而来,那几位老迈又文弱的官员都快抖成了筛子。
骑马随行的武官们,也快被凛冽寒风冻成傻子。
只他们万岁爷精神抖擞,满怀期待。
那么金尊玉贵的主儿,竟一点也不嫌琉璃厂脏污。径直下了御辇,对那管事道:“不必多礼!朕是为那水泥而来,不说已经有了成品与样地?”
再没想到有一天还能得见龙颜的管事热泪盈眶:“回万岁爷的话,奴才等终于不负圣望,将玻璃、玻璃镜、水泥都鼓捣出来了,还请万岁爷御览!”
顺治眉眼含笑:“前头带路,若效果好,朕重重有赏!”
“嗻!”管事笑着应了声:“万岁爷请,诸位王爷、贝勒、大人们请。”
众文武大臣们云里雾里,只机械地跟在皇上身后。
直到看着那大大小小,照人纤毫毕现的镜子。带着点儿淡淡蓝绿色,有精美花纹。说是预备给御书房、慈宁宫等换上的玻璃窗。
众人才恍然,原来这小小的琉璃厂里藏着这般大玄机。难怪万岁爷激动的,连朝都不上了!
带着大家伙就往这边赶,这,这哪里是镜子、玻璃啊?
分明是数不尽、用不竭的宝库!!!
意识到这些的赶紧搜肠刮肚,各种彩虹屁不停。盛赞皇上英明,内务府能干。却不想皇上只略瞧了几眼,微微颔首留下句不错,但还有提升空间。
就毫不停滞地随着管事往里走,走到块一丈见方非砖非石,却意外光滑平坦的地面边上。
笑问管事:“这便是水泥掺了石灰、沙子与水搅拌抹平后的效果?用时几何,用料几何,几时干透,硬度如何,又是否试过等等,问题多多。”
管事的一一恭谨作答,末了还一脸谄媚地呈上来一把大铁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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