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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孙猴子打退堂鼓了。
我和胖子也有些犹豫,我和胖子互相看看之后,我说:“要么我们从长计议吧。这件事不能鲁莽。”
梅法医这时候却哼了一声说:“一群胆小鬼。”
孙猴子说:“你胆子大,你可以进去啊,何必拉着我们一起去送死呢?”
场面一度尴尬了下来。
胖子这时候趴在我耳边小声说:“老陈,我们一定要进去的。你要拿那九尾狐的尾巴啊!”
我说:“太危险了,再缓缓吧。”
郭超这时候叹了口气,说:“你们四个人,两位是倒斗的专家,两位是巫师。按理说你们最有发言权,但是你们想过没有,这个案子要是不搞清楚的话,这周围的人能安宁吗?这日子还能消停过下去吗?”
胖子说:“关键是太危险了。郭侦探,你不懂这里面的凶险程度,上次我和老陈见识到了,尤其是里面的机关道,就弄出一个大神站在你面前,看着就和真的一样,只要意志力有一点动摇,立马就会沦陷在里面。”
郭超听了之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往后一靠,一句话不说。
也就是这时候,突然有人急促地敲门:咚咚咚,咚咚咚。
“老郭,梅法医,出事了。”
郭超起来去开门,我看到一位年轻的警员站在门外,他说:“又有人死了。”
此话一出,大家都站了起来,然后都到了门外,一起跟着这个警察往走廊的尽头走。在走廊的尽头有一个杂物间,而这时候,有两个警察站在门口守着。
到了门口往里一看,一个女服务员坐在墙角,她已经成了一具干尸。和马海波死的一模一样。
我说:“梅法医,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吗?”
梅法医点点头,和负责看守的人说:“让他们进来看看吧。”
我和胖子、孙猴子、大个儿一起进来,将这尸体围在中间。梅法医戴着手套初步检查了一下,说:“这没啥好检查的,这女的和马海波死的一样。”
孙猴子这时候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罗盘,他举着罗盘端详,这罗盘上的轮盘转来转去,转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停了。孙猴子看着罗盘说:“这里有货啊!”
他把罗盘收了之后,蹲在了尸体前面,指着说:“肚子里有东西。”
说着,他伸手抓住了尸体的头发,拎起来抖了抖。
尸体的内脏已经不在了,就像是一个大口袋。这么一抖,里面果然咣啷啷响了两下。很明显有东西顺着身体掉落到了脚面上,最后咣当一声。
孙猴子把尸体放下,拿出一把小刀来,割开了尸体的脚面,把皮翻开,竟然从里面拿出一个金灿灿的花生来。他拿在手里看着说:“金花生,你们看。”
我把这颗金花生接过来看了又看,我说:“这是大墓里的东西,这是明器。”
胖子拿过去说:“这有不少克吧,这个能值不少钱的吧!”
孙猴子说:“看起来像是后唐时候的做工,这东西做工精致,材质纯金,这么一个价值大概在十五万左右吧。确实是好东西,难得。”
郭超这时候拿过去看看,说:“起码证明唐朝时候我们就有花生了,而且是很重要的农作物。这东西应该是马海波送给她的,本来是想讨好她,但是想不到却害了她。查查这服务员的身份。”
身后那个年轻的男警察进来了,说:“死者叫张园园,廊坊人,十九岁。人长得挺漂亮的,好像马海波和这个张园园关系还行,俩人平时总是眉来眼去的。”
郭超说:“男女朋友吗?”
这个男警察说:“没有公开,张园园的室友问过她,是不是在处朋友,张园园说没有,就是普通朋友。”
郭超这时候拿着金花生端详着,然后张开嘴就要吞进去。我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我说:“你疯了?”
他看着我说:“老陈,你说她为啥把这金花生吞进肚子里呢?”
我说:“怕被搜出来吧,马海波死后,她慌了。知道这东西是赃物,藏哪里都不放心,于是想着吞肚子里,然后带出酒店。到了外面之后,把东西排泄出来,就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郭超说:“去问一下,看看这张园园是不是请假了。”
警察说:“假还没请呢,不过张园园说自己奶奶病了,打算今天请假回廊坊看望奶奶的。”
郭超点点头,随后站了起来,看着梅法医说:“小梅,这还用尸检吗?我看这尸体也没啥好检查的了。”
梅法医说:“尸检还是要做的,我这就去尸检,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发现。”
尸体被抬了出去,梅法医跟着出去了。我们几个再次回到了郭超的房间里,坐在了沙发里之后,郭超说:“张园园要是早点坦白,交出赃物,甚至不用承担刑事责任。她只要一口咬定不知道这金花生是赃物就行了,一口咬定是马海波送给她的定情信物,谁也不能怎么她。偏偏,她就要贪这个不义之财。”
孙猴子呵呵一笑说:“废话,谁不喜欢钱啊。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样得来的财富,要了她的命。明器不是谁都能驾驭得了的。那东西阴气太重,需要净化一下才行的。”
胖子说:“老孙,我觉得你该替这个女孩儿感到惋惜。”
“惋惜?”孙猴子笑了下,说:“不用说,她和马海波有不正经的关系,俩人的关系不清不楚的,明明知道是赃物还不上交,她这是自找的。”
胖子说:“但是她罪不至死吧!”
孙猴子说:“难道我就该坐五年大牢吗?大个儿多好一个孩子,就该陪着我坐五年大牢吗?这世上有公平吗?说我盗墓有罪,但是我影响谁家过日子了吗?我不偷不抢,我何罪之有?!我凭本事赚来的钱,为啥说没收就没收,你倒是充公了,我们全家老小的日子怎么过?我的女儿就在我坐牢的时候病死了,没钱交住院费,病死在了家里,这时候谁管我的女儿了?”
说着,自己眼泪噼里啪啦就掉了下来。
我听得出来,孙猴子对自己坐牢这件事耿耿于怀,他到现在还是过不去这个坎儿。他从心里不服气。尤其是自己的女儿病死在家里这件事,放谁身上都接受不了。
我说:“是啊,没收人家的财产充公的时候有你,到了人家需要帮忙的时候,没有人来了。这确实不公平。”
郭超这时候上前,用手拍拍孙猴子的肩膀说:“老孙,社会就是这样,没有绝对的公平。有些事该放下还是要放下,毕竟还要过下去。”
郭超看着我说:“老陈,我觉得我们需要尽快止损才行,这样下去,还会有更多人死去的。”
其实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洞口封了,只要洞口一封,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关键是,我必须进去找到那条九尾狐的尾巴,同时,警方也想进去找到线索。
我说:“要进去也行,我没意见。就看老孙的了。”
孙猴子很不情愿,但是也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说:“阴虱虫也叫食阴虫,阴虱虫这种东西生活在地下大墓中,把虫卵生在尸体里面,孵化出来后,就会吃光尸体的血肉。这种东西按理说不会来地面以上活动的。应该是从后面洞口被什么东西带出来的。”
我嗯了一声说:“老孙,这东西吃完了尸体,在地下怎么生活?”
“吸收土壤里的水分和阴气,就像是蚯蚓一样活着。但是一旦他们发现了尸体,就会一拥而上,吃饱一次,能活三十年。也就是说只要给他们吃饱一次,三十年不吃不喝都不会死的。”孙猴子说。“这种东西最怕的就是生石灰,准备几包生石灰带着,就不会有问题了。”
郭超说:“我这就去让人准备,这东西不知道工地有没有。”
我说:“工地不会有生石灰的,工地现在都用水泥了。不过我们园区仓库里倒是有一些生石灰,我们是用来做农药杀菌用的。我这就给库房打电话,让库房出个两百斤出来。”
胖子说:“但是我们都是把生石灰加水弄成熟石灰水,然后兑在硫酸铜溶液里,给植物喷洒,预防各种细菌性的病。生石灰我们没有粉啊!”
郭超说:“办法总比困难过,让当地的派出所给想想办法,把生石灰磨成粉。”
孙猴子现在还沉浸在对女儿的思念当中,他心情糟透了,站起来说:“我去躺一会儿,有什么事叫我。”
孙猴子和大个儿离开了,郭超把他们送了出去,他俩就住在对面的房间里面,进去房间之后,孙猴子重重地关上了门。
郭超关上房门,看着我一笑说:“老陈,这孙猴子为什么昨天不说生石灰的事情呢?”
胖子这时候一笑说:“其实这些毒蜃最怕的不是生石灰,而是火。尤其是住在地下大墓里的虫子,见到火直接就闪了。我们拿个火把就可以了。最关键的是,这些东西也不喜欢光,一般有光的地方不会出来的。”
我嗯了一声说:“没错,生石灰只是孙猴子的一个说辞,他有情绪。”
郭超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起来给我们泡茶。我是不喝茶的,我要了一杯热水。胖子一边喝茶,一边吐茶叶,胖子说:“老郭,一个月给你多少钱啊?你这么给他们卖命,应该给个两三万的吧。”
郭超说:“实不相瞒,一个月只给我八千块钱。不过我有点副业,我有法医的资质,为三个市的公安部门完成尸检工作。现在社会稳定,没有那么多的人命案子,一个市的公安局养一个能尸检的法医就是浪费。干脆我就三个地方跑,这样我多赚点,公安局那边也能省一些宝贵的经费,何乐而不为呢?多赚点钱,让父母妻儿生活的更体面一些,累一些也值了。”
我和胖子还是都认可郭超的,纷纷点头。
梅法医十分钟之后就回来了,进了屋子就说:“除了骨头就是皮,没啥好检查的。尸体已经送走了。”
郭超说:“我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发现。不过现在我们这边出了点问题,孙猴子好像不乐意下大墓了,他不想冒险。”
梅法医哼了一声说:“胆小鬼。”
其实我知道,孙猴子不是胆小鬼,只是他觉得替被人冒着生命危险去做事不值得。他心里还有怨气,极度不平衡。要是我,我也有怨气。
孙猴子一定在想,凭什么要我怜惜别人家的女儿啊,张园园死的不冤,我女儿死的才冤枉。谁又在乎我的感受了?
要想让孙猴子心甘情愿下去,必须用别的办法才行,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孙猴子一笔佣金。我说:“郭侦探,老孙那边怨气很重,靠着劝是劝不了的,我觉得可以适当给老孙一些补贴才行。他也就能心理平衡了,不然这么带着怨气下去,太危险了。”
梅法医说:“凭什么啊,组织找到他是他的荣幸,他应该感谢组织给他这次机会。不然一个刑满释放人员,哪里能过上这么体面的生活?他们又没有别的手艺,估计只能去搬砖了。”
我还能怎么说?只能和胖子互相看看,然后低下头摆弄自己的手机去了。
郭超这时候叹口气,说:“这件事我想想办法,老陈,胖子,我们这个会就先开到这里,争取明天下墓,你们没问题吧?”
我说:“我们没问题,随时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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