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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成冷眼看着面前的霍蓁蓁道:“这后宫里的人越来越少,贤妃可有想好去处?”
霍蓁蓁诧异的看着慕容成:“皇上的意思臣妾不明白?”
慕容成道:“除了阿萝,这后宫的女人在朕心里什么都不是,贤妃难道愿意孤老在这后宫中吗?”
霍蓁蓁恍惚明白了慕容成为什么会来她的永安宫:“皇上的意思是让臣妾离开,可臣妾是皇上的女人,离开后不一样是孤寂终身?”
慕容成嘴角的冰冷让人不敢直视:“难道贤妃更喜欢冷宫?”
霍蓁蓁一愣,不明所以:“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臣妾是哪里做错了,惹皇上不高兴了,还请皇上明示。”
慕容成阴冷道:“是不是最近凯亲王未和贤妃联系,所以贤妃连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都忘记了?”
霍蓁蓁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有多少事是这个君王不知道的,她恍惚在梦中道:“臣妾还是不明白?”
慕容成道:“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还是不明白朕为什么会知道?这皇宫都是朕的,有什么事能够瞒住朕呢?”
霍蓁蓁沉默不语,慕容成继续道:“若不是看在阿萝的份上,贤妃又怎么会多一个选择,等待你的也只会有那冰寒的冷宫。”
霍蓁蓁震惊过后很快就接受了事实:“是皇后替臣妾求的情?”
慕容成道:“不是,阿萝并不知道你的事情,朕也没打算让她知道,她好心把你当成姐妹,并觉得愧对了你。”
霍蓁蓁道:“皇后是个善良的女人,臣妾谢谢皇上和皇后,臣妾愿意在冷宫孤老。”她一点也没有被发现秘密的惊慌。
慕容成沉声道:“你不能去冷宫,只能离开皇宫,以你将军之女的身份,就算是回去也是锦衣玉食。”
霍蓁蓁不解道:“臣妾以一个弃妃的身份回去,还有颜面活在这个世上吗?”她现在的语气里出现了悲悯,出现了连秘密被发现时也没有的软弱。
慕容成道:“你若在冷宫,阿萝一定会替你鸣不平,也会知道你们的事情,她一定会伤心难过,朕不愿意。”
霍蓁蓁悲悯的一笑:“没想到皇上对皇后深情到如此地步,就连一丝伤心也不愿意让她承受,臣妾无话可说,愿意回家。只是臣妾却很担心现在的皇上能否像以前一样治理好江山,到时候千万别落了话柄在凯亲王的手里。”
慕容成的面色越发冰冷:“贤妃的话是否太多了,朕的命运与天下百姓的福祉还轮不到贤妃来多嘴。”
霍蓁蓁所有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就算慕容成因为云萝而心中柔情顿生,他还是那个文武双全、德才兼备的帝王,这天下在他手中依然会繁荣。而他的冰冷是给所有人的,唯有柔情只给那一个人。
霍蓁蓁福身道:“臣妾知道了,臣妾一切都听皇上的,臣妾也希望皇上和皇后能够一世平安、永远恩爱,天下永享太平。臣妾一直是真心对皇后的,把皇后当成朋友,请皇上代为转告。”
“朕明白!”
若不明白,慕容成怎么会放了她,只因她做的错事不多,只因她原本就是个善良的女人。只是他不明白,霍蓁蓁为什么会帮慕容凯,难道是因为霍启?
霍蓁蓁走了,云萝原本觉得奇怪,这后宫里的人还能出去不成?可听说霍蓁蓁是自愿请求回家的,慕容成这才放了她,她又觉得放心了许多。
这后宫乃是非之地,云萝去看过韩依依,就算是分两次受罚,下场也不轻松。对于云萝带去太医和食物的好意,韩依依原本不领情,云萝并不在乎她领不领情,这样的态度说明了云萝并非去落井下石的,韩依依便勉强接受了。
这后宫里的女人越来越少,并不意味着可以永保安宁。后宫不只是女人之间的争斗,更是朝堂势力的争斗,霍蓁蓁也许是怕了,云萝只希望出去的霍蓁蓁能够幸福。
慕容成看了云萝一眼道:“霍蓁蓁说她是真心对你,把你当朋友的。”
云萝原本看着曲仙池的池水,被慕容成这一句话弄得一愣:“蓁蓁为何要特别告诉我这句话,反而连亲自道别也没有,我怎么觉得事情怪怪的。”
云萝是聪慧的人,慕容成知道她的特点不是晓之以理而是动之以情,于是道:“可能是怕离别伤情吧,原本是后宫里的人,出去后便再也不方便进来了。”
云萝也是一阵感伤。
慕容成虽说是在曲仙池旁陪着云萝,却依旧处理着国事,慕容长青在一旁闹了几下觉得无趣便去看慕容长欣去了。
慕容成突然道:“新上任的秘书监已经到达京城了!”
慕容成一向不会把国事说与云萝听,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到让云萝有些讶异:“新旧更替本是常事,为何会告诉我?”
慕容成神秘的一笑道:“他应该快到了!”
云萝不以为然的嘟了嘟嘴。
就听阿才道:“新来的秘书监和夫人已在等候皇上召见。”
慕容成道:“带他们到这里来吧!”
云萝觉得奇怪,哪有人任职还把夫人带来的。不过慕容成既然这么做,应该是有原因的吧。
新来的秘书监和夫人很快就被阿才引了来,云萝看清来人后不禁惊呼道:“蔡离,心涵!”,陈心涵,她在古代第一个真心当做朋友的人。
蔡离和陈心涵向慕容成和云萝行礼:“臣(臣妾)才见皇上、皇后娘娘!”
慕容成道:“不必多礼,请坐!”
蔡离和陈心涵围绕着石桌坐下,云萝有些兴奋道:“心涵,真的是你,还以为真的无缘再见了呢!”
陈心涵微微一笑道:“五年前就觉得明成王爷和王妃是非一般的人物,如今再见果真如是。”
云萝知道陈心涵不知道宜城的李蔓就是她,笑道:“纵使时间过了很久了,但我们还是朋友,心涵没有必要客气。”她瞧了瞧两个沉默的男人道,“我们到一边去说话吧!”
说罢她抱起慕容长欣,宫女搬起摇篮跟着云萝。云萝伸出一只手道:“长青跟我走,别打扰父皇!”
云萝到不远处的石桌旁再次坐下,陈心涵坐在一旁,看到两个孩子也不由得一笑:“皇后真是有福,有一子一女,听说皇上至今只有一位皇子和公主,看来全是皇后所出,真的很幸福。”
云萝一笑,全是甜蜜:“心涵如今也得偿所愿和蔡离在一起了,不也是幸福吗?”
陈心涵微微一笑,却有诸多苦涩:“那得多谢皇上和皇后娘娘五年前对爹说的话,爹才会勉强答应我们在一起,如今相公他终于在安定任职当上了秘书监,爹才没了怨言。”
云萝看出来了陈心涵的苦涩:“这难道不好吗,难道心涵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两个人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陈心涵微微有些苦涩道:“我和相公成亲快三年了,可是却无所出,相公虽然说只爱我一个不会纳妾,可我却觉得少了什么。”
原来是因为子嗣的问题,古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云萝只是明白陈心涵的为难,安慰道:“那你的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陈心涵摇了摇头。
云萝道:“也对,你们二人都身体健康,应该不是你们身体的原因。不过心涵也不要担心,你们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据我所知,有很多人都是成亲多年才怀上一二半女的,还有很多夫妻甚至是老来得子。孩子的事顺其自然就好,想必蔡离也是明白的,你又何必徒增烦恼?”
陈心涵重新燃起了希望道:“真的吗?”
云萝点了点头:“有些事情是我亲眼见过的,有些事别人说的事实,所以心涵完全没必要烦心。”二十一世纪有好多人结了婚还因为想过二人世界不想生孩子呢,又有好多人想生孩子却是等上了几年。
陈心涵一笑:“皇后真是为人带来福气的祥瑞之人,每一次都为心涵带来了惊喜。”
云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涵过夸了!”
慕容长青在一旁不满道:“娘只顾着和这位姑姑说话,都不愿意理我和妹妹了。”
云萝白了一眼慕容长青道:“娘这是给你一个照顾妹妹的机会,长青身为男子汉难道不明白?”
慕容长青道:“长青明白,可是妹妹一直在睡觉,我好无聊哦!”
陈心涵见了慕容长青笑道:“小皇子真是聪明可爱!”
云萝连忙道:“这位是陈姑姑,可不要叫错了,不要再说什么这位姑姑。”
慕容长青道:“我知道了,谁叫娘一开始就把我给忽略了!”
陈心涵很希望有孩子却没能如意,见了慕容长青机灵可爱很是喜欢,于是道:“小皇子愿不愿意跟姑姑一起玩?”
慕容长青想了想道:“愿意,可是陈姑姑,一直以来都是宫女姐姐和各位姑姑和我玩,陈姑姑想生孩子了,不如生个弟弟陪我玩吧!”
陈心涵一笑:“好啊,等姑姑将来生个弟弟,小皇子可不要欺负弟弟哦!”
慕容长青道:“当然不会,娘说过的,只能照顾他人,不能欺负他人,当然别人若是欺负我的话另当别论。”
云萝一阵迷茫:“我记得我的原话不是这样的,慕容长青,你是不是在乱说?”
慕容长青一笑道:“当然不是,只是前面半句是娘说的,后面半句是父皇加上去的,父皇说任人欺负男子太软弱了。”
云萝一笑,有些尴尬,不过慕容长青懂事了,应该能够分清。她当年之所以没告诉他别人欺负他的时候该怎么办,就是怕他有了借口欺负别人。但她一直把他保护的很好,并没有很多人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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