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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作品: 毒医狂后:冥帝,太给力! |作者:薄荷咩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2-03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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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牛似乎有些明白,期期艾艾地问,“是不是给这男人吃?”

“不是。”采薇忙碌中回出一句话,就手扯下一根藤蔓来,揪掉叶子,见那藤蔓是中空的,不由得乐了。

她拿着那藤蔓比划着长度,在铁牛看呆的情况下,问他借了把砍柴刀,把那藤蔓的两头给削尖了。

回头看着铁牛呆呆地站那儿,采薇毫不迟疑地吩咐他,“铁牛哥,麻烦你把这只羊给压着,别让它动。”

铁牛傻傻地照做了,就见采薇手起刀落,刷地一挥那柴刀,捅进了那羊脖子里。

嫣红的血顺着雪白的毛汩汩流出来,铁牛瞪大了眼:天,采薇杀羊了。

他可是记得采薇平时连只鸡都不敢杀的,怎么被林秀才推倒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眼睁睁看着采薇把藤蔓的一端插入羊脖子,另一端插入那男人的手背,铁牛久久无法言语。

做完这一切,采薇方才直起腰来透了口气,也不知道这羊血输入人身体里,会不会要命?

不多时,那羊就不动了,估计是死了。

看着那翠绿的藤蔓变得发紫,采薇估摸着那羊血差不多流入这男人的身体里去了。

她一眼不错地看着,那男人一开始还抽搐着身子,这会子却不动了。

她心里也很是忐忑,蹲下身子摸了那人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儿,不觉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死就好!

约莫过去半个多时辰,见那男人的脸色没有那么苍白,采薇才拔下那根藤蔓。

“这,这要怎么处置?”铁牛早就被采薇的举动给惊呆,连问她话都小心翼翼的。

“丢悬崖下!”采薇指了指不远处的崖壁。头一回做贼杀了羊,可不能让人发现。

她也是为了救人才这样,算是情有苦衷吧?

铁牛想着也没什么好法子,只得听从她的话,把那羊丢下了悬崖。

看着日当正午,他不由问道,“现在就把这人抬下山?”

采薇却摇头,“先把箭拔出来再说。”

铁牛一听这话,眼睛又直了,“这箭那么深,还不知道上头有没有倒刺,就这么拔了,会死人的。”

“嗯,只能试试了。反正是个死!”采薇淡定地甩了甩膀子,漫不经心地说着。

铁牛惊讶极了,这个丫头怎么这样说话?什么叫“反正是个死”?这样的箭伤,就连镇上的“刘一贴”都不见得能拔,采薇这是被逼急了,要逞能吗?

他不由上前就要拦着她,“薇薇,你可不能胡来。人命关天,到时候死了人,你可就麻烦了。”

穆寡妇就她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儿屎一把尿一把地拉扯大,若是有个万一,她可怎么活?

铁牛这话也是掏心挖肺了,但采薇却充耳不闻,径自摸起他那把砍柴刀,回头就吩咐他生一堆火。

虽然对采薇的话很是不满,但铁牛也不晓得为何,采薇现在有种高冷的气质,每说一句话,他下意识地就想遵从。

认命地捡来柴禾,在松树旁生了一堆火,也不知道采薇想干什么,他只能蹲那儿看着。

就见采薇把那把砍柴刀在火苗上烤来烤去,眼见着那刀尖都红了,方才抽手。

下一幕,直看得铁牛心惊肉跳。

只见采薇蹲下身来,捏着刀柄,就把那刀尖往那男人胸口剜去。

“薇薇,你这样会出人命的。”铁牛吓得直闪眼,采薇胆子怎么那么大?这地上躺着的可不是一只羊,而是活生生一个人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家可就完了。

他上前要去夺采薇的刀,采薇气得回过头瞪他一眼,“那依你,怎么办?就这么看着他死吗?”

铁牛愣了,讪讪地松开手。

他要是有办法,何必让采薇动手?

“死马当活马医吧。”采薇撂下这句话,又回头专注地去剜那伤口。

铁牛紧紧地抿着嘴,黝黑的面孔上焦虑不安,一双浓眉下的大眼睛也瞪得圆溜溜的,一错不错地看着采薇的动作,生怕下一刻那男人就会血溅当场。

可让人惊讶的是,在采薇这般肆虐、生生抠掉男人胸口一块肉的情形下,男人竟然没有醒过来,这让铁牛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提心吊胆起来。

是不是死了,不能动弹了?

他想上前摸摸他的鼻息又不敢,只好搓着手不停地原地跺脚。

且说采薇三下五除二在男人的胸口上剜出一个大洞来,方才收回刀尖,改为用刀背压在那人的胸口处。

“铁牛哥,你来。”回过头来,她招呼着正发愣的少年。

铁牛答应着赶忙上前,采薇冷静地告诉他,“我压着伤口,你来拔箭。”

铁牛弄不懂采薇的意图,但他还是下意识去做了。说不清道不明的,采薇的口气让他不得不遵从。

他刚要动手,采薇忽然又嘱咐了一句,“用你最大力气拔,别停顿。”

一停顿,这人所受的痛苦更大。

铁牛点点头,额头已是渗出汗珠来。

虽然平日里也打猎,杀生不少,但还从未对一个大活人做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十七八的少年来说,紧张、恐惧是难免的。

采薇只得给他鼓劲,“铁牛哥,要相信自己,你能行的。”

铁牛迎上采薇那双明亮的眸子,深深地点点头。虽说这姑娘又胖又丑,但那双眸子却异常美丽,如同明月般,泛着皎皎的明光。

见铁牛深吸了口气,采薇就专注地拿刀背按压在那人的胸口前,低声道,“开始吧。”

铁牛攥住那箭尾,咬了咬牙,猛力往上一拔!

皮肉翻滚,一股血雾对着他的脸喷上去。

穆采薇手疾眼快地用力往下压着伤口的皮肉,不至于让那带钩的箭头带走那人胸口的皮肉。

昏睡中的男人被这强烈的剧痛给疼醒了,他额头上飞快地渗出一层汗珠,眉头紧紧地皱着,双拳死死地攥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

“唔。”陆瑛睁开重如千斤的眼皮,就见头顶上方一张又黑又丑的大饼脸正对着他。

他懵懂了片刻,才看清这大饼脸的主人正有条不紊地给他包扎着胸前的伤口。

他愣了愣,明白过来,这个丑女正在给他治伤。许是感激穆采薇的救命之恩,甚或穆采薇专注的眼神太过明亮,竟让陆瑛有些移不开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张明明丑得惨绝人寰的脸却并不觉得讨厌。

穆采薇终于把男人胸口喷涌出来的血给止住,这才腾出手来擦了把额头。

她身子肥硕,天儿又热,她忙活了一阵,早就热得不行了。

铁牛在一边拿袖子给她扇着风,一脸佩服地看着采薇,“没想到你还会这个,以前怎么不知道呢?”

采薇含糊答道,“这也不难,换做你也会。就看胆子大不大了。”

铁牛本来想着一探究竟的,但一听采薇这话,脸上就觉得讪讪的。相比起来,他的确比采薇的胆子小了许多,方才拔箭的时候,心里也不知道有多慌张。

虽然平日里经常上山打猎,但头一次看见人身上的伤口,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见堵住铁牛的嘴,穆采薇方才松了口气。她这穿越的身份,可得捂严实了。

看着日头偏了西,采薇只觉有些口渴,刚想问铁牛要点儿水喝,谁料无意中就对上了陆瑛那双黑晶晶的眸子。

男人似乎是疼醒过来的,一直没动,只睁着那双深邃如古井般的眸子看着她,无悲无喜,仿佛看遍了世间的沧桑。

采薇一怔,旋即就笑了,“啊,你终于醒了?”

醒了好!

省得死了赖上她。

陆瑛眨了眨眼,却不说一句话。

不是他不说,而是疼得实在是不想说。

眼前这个身子肥硕、面目丑陋的女子,没想到倒是有把好嗓子,出口的声音跟黄莺儿似的,甚是动听。

陆瑛不由有些惋惜,虽然性子生冷,但知道这女子救了他,他的眸光也柔和了些许。

采薇见这男人眸光平静,似乎没有要算账的意思,有些心虚地不敢跟他对视,生怕这男人哪会儿想起来,要她赔偿就麻烦了。

她站起身来,从铁牛腰间拿过水囊,仰头喝了几大口,方才觉得解渴。

正要换回去时,低头就见这男人正瞪着那水囊。

看一眼男人干燥地快要脱皮的唇,采薇心硬地摇摇头,“你刚拔了箭,还不能喝水。”

见男人眸子里闪过一抹失望,采薇有些于心不忍,蹲下身子,“嗤”地撕下男人身上所剩无几的一条布料,从水囊里倒出一点水浸湿那布条,沾了沾男人干涸的唇瓣。

“眼下只能先忍着,等过几日就可以喝水了。”她看在这男人是她救命恩人的份上,颇有耐心地给他解释着。

失血过多的人不能一下子就喝很多水,免得出现性命之忧。

倒是一边的铁牛看着她攥在手里的布条有些忍不住了,上前一步隔开采薇和那男人,就去解自己身上的短褐,“薇薇,你再撕他就没得穿了。”

说罢,他就把脱下来的短褐搭在陆瑛光裸的上身。

虽说采薇又胖又丑,但铁牛下意识就是不想让她看别的男人的身子。从小一起长大,他打心眼儿里想呵护采薇。

陆瑛闻着身上那件短褐上的汗味儿,心里舒了一口气。

不管如何,他在一个女人面前,身上只有那处有块遮羞布,还是有些尴尬的。

唇上被采薇打湿了几遍,陆瑛只觉得好受了些。采薇这才把水囊还给铁牛。

又等了一阵,看看日影西斜,倦鸟归林,采薇方才跟铁牛说,“咱们把他抬下去吧。”

铁牛出来打柴的,有现成的绳索和扁担。他点点头,蹲身把绳子拴在采薇编的那个藤网上,然后把扁担伸进去。

采薇握住了扁担前头,铁牛又拔了些草,把陆瑛浑身给包裹住,又把那捆柴背上,方才挑了扁担后头。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山。

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避开村里的人。在天上了黑影时,到了家门口。

采薇径直往自家的篱笆院走去,铁牛却犹豫了,站住脚。

“薇薇,你和穆婶子两个女人,弄一个大男人回家,不大好吧?不如抬到我家去!”他担忧地问道。

虽然山村里没那么多规矩,但采薇、穆寡妇母女两个和一个大男人共处一室,到底不妥。

见这少年为自己想得这般周到,采薇心下感动,不过她还是拒绝了他的提议,“这个人伤得这么重,抬到你家还不是一个死?到时候晦气不说,说不定还会被官府追究,摊上人命官司可就不好了。”

采薇说这话的时候也没避着陆瑛,一路上晃晃荡荡的,她以为陆瑛早就昏过去了,谁料陆瑛太顽强,竟然清醒得很。虽是闭着眼,那也是在养神,所以,这话一字不落地听到他耳朵里。

皱了皱眉,陆瑛很是不满:他堂堂国公之子,赫赫威名的战神,何时给人带来晦气了?

这个女人,真是乌鸦嘴!

要不是看在她救了他的份上,他一定不会原谅她!

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被采薇给砸中的,人家不过是顺手救了他而已。

铁牛听采薇这么说,就有些踌躇。他自个儿倒不怕什么,可他生怕他娘说什么。

他望着采薇欲言又止,终是说道,“他要是死在你家,你就不怕摊上人命官司?”

采薇忙道,“在我家,我自是细心给他治伤,一定会让他活着的。”

他万一要是死了,她可就麻烦了。

一个大男人,总不能无声无息地弄没了吧?

挖个坑埋了或者一把火烧了,她还真干不出来。

陆瑛见这女人咂嘴攒眉的样子,就知道这女人肚子里有什么花花肠子了。别问他为什么,他就是知道这女人正在想把他给挖坑埋了、放火烧了的画面。

他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先前对这女人还有些感激的,这会子光剩满肚子气了。

铁牛听采薇说得这般笃定,只得把人抬到她家院子里。

穆寡妇正把鸡赶往鸡圈,听见动静一回头,见铁牛和采薇一前一后抬着一大捆黑乎乎的东西晃晃悠悠地进来,高兴地就迎上来,“今儿回来得晚,打着山猪了?”

也只有打着山猪,才会让这两个孩子抬着。看这吃力的样子,这山猪还挺肥的。

陆瑛循着声朝穆寡妇看去,就见这位瘦小的妇人手里端着个葫芦瓢,腿脚麻利地走过来,嘴里还笑呵呵的,“铁牛这孩子就是能耐,竟能打着这么大的山猪!”

他肺都快气炸了,瞪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穆寡妇。

天黑透了,院子里没有光,采薇也没看见陆瑛这会子正瞪大眼睛。

见她娘迎上来,采薇也不敢多说,指挥着铁牛往偏屋里抬。

灶下烧着火,锅里煮着饭,咕嘟咕嘟直冒热气。

借着灶火的光,采薇和铁牛把陆瑛放下来。

穆寡妇喜滋滋地跟上来,去灶台上就摸了把菜刀,“婶子也跟着铁牛沾沾光,先片一块肉尝尝。”

铁牛咧咧嘴,不知说什么好。

就听穆寡妇继续絮叨着,“采薇,铁牛这孩子对咱们家真好,打了山猪不抬回去,先给咱们家送来,你可得好好对人家!”

说得好似铁牛是她铁板上钉钉的女婿似的。

采薇翻了个白眼,为这个娘的脑洞大开几乎要鼓掌了。

先是山猪,再是女婿,这娘可真会想当然。

她在角落铺了一层麦秸秆,又跑进屋里炕上揭了一层烂毡,这才着手去解那藤网。

陆瑛身上裹着一层绿草,又伤重不能动,所以,在外面看来,压根儿就不知道里头是个人。

等采薇和铁牛把那绿草扒拉干净,才露出陆瑛那蜷缩的身躯。

穆寡妇拎着刀,等着片一块肉下来的。一见里面是个人,惊得“啊啊”叫了几声,“怎么是个人?不是山猪吗?”

采薇拍了拍手,看着铁牛小心翼翼地把陆瑛抱起来放在那层毡子上,方才接过她娘手里的菜刀,慢条斯理道,“娘,那是你以为的,我和铁牛哥可没说是山猪。”

穆寡妇住了嘴,眼珠儿转了转,这才明白过来。

这都是她一厢情愿认为的,铁牛和她闺女的确没说一个字。

只是,大晚上的,抬回来个男人算怎么回事儿?

她指着陆瑛,结巴起来,“薇薇,这男人死的还是活的?怎么抬到我们家?”

被铁牛从藤网里抱出来又放到毡垫上的陆瑛,此时身上的伤疼得他后背直冒冷汗,更是一动不能动,听见穆寡妇的话,气得直翻白眼:这个妇人的嘴真毒!他明明还活着好不好?

采薇见穆寡妇吓得惊慌失措的,忙安慰她,“娘,是个大活人,不过是受了伤而已。我们发现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那,那,怎么不抬回铁牛家?”事关重大,穆寡妇先想到了这个。

真话采薇当然不敢说,要不是她砸中人家,她哪里接这个烫手山芋?

再者,人家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是?

见穆寡妇这般殷切地等着自己回话,采薇只得含糊应对,“娘,这人是您闺女的救命恩人!”

穆寡妇越发好奇,“他都这样了,还能救你?”

采薇也不好多说,赶紧打住穆寡妇的话,“娘,等晚上再跟您说,这会子三言两语的也说不清。”

说罢,她就转身往外走,告诉铁牛,“千万别跟人说这事儿,就连李婶子也且先瞒着。”

铁牛还以为采薇担心的是她们母女两个收留一个大男人怕坏了名声,所以用力地拍着胸脯保证着,“放心,这事儿只我们三人知道。”

采薇方才放了心,让铁牛赶紧回家。

穆寡妇去关了篱笆门,就拉着采薇去了堂屋,板着脸问,“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采薇知道瞒不过,且收留一个大男人事关重大,只得把实情跟穆寡妇一一道来,听得穆寡妇连连吸气,“天,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那悬崖也是能靠边站的?幸亏底下有人垫着你。”

数落完采薇,她又双手合十朝着门口的方位念叨了几句,“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采薇暗笑,哪里有菩萨?说来还真亏了那个男人!

穆寡妇念叨完,又赶紧嘱咐采薇,“你千万别跟那男人说你砸中人家,免得他讹上咱们家!”

采薇点点头,这事儿她暂且也不想说,先治好那男人再说。

穆寡妇嘱咐完,脑子似乎灵光一闪,忽地猛一拍大腿,吓了采薇一大跳。

就听穆寡妇欢天喜地指着外头,小声又神秘兮兮,“等他醒来,咱就说是你救了他,看他那身板也挺结实,到时候留在咱们家做个上门女婿也不错!”

穆采薇无奈地翻翻白眼,这个娘也太会神转题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先前不还挺看好铁牛的?

不过一想想自己那副尊容,她就呵呵了。真是亲娘啊,自家闺女都丑成这样儿,她还好意思挑挑拣拣呢。

应付过去穆寡妇,采薇赶紧来到灶下查看陆瑛的伤势。这个男人身上的伤虽然不致命,但都是大伤,又失血过多,即使给他补充了羊血,也不见得能活下来。

一切,全都看造化了。

身为现代女军医,采薇知道,血液可不是随便乱输的。她当时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才铤而走险,不过过了这么久,这男人还呼吸均匀,没有什么异常,看来对羊血不排斥。

她松了一口气,待要起身找些吃的给这男人补补。不料一转身,自己的手腕就被人一把给攥住了,吓了她一大跳。

回过头来,就对上一双深若寒潭的眸子。

那双眸子似鹰隼,闪着灼灼的冷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采薇愣了下神,方才平静下来,问道,“你干嘛?”

陆瑛看着头顶上这张丑绝人寰的脸,再听着这入谷黄莺般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别扭。

一个丑成这样的女人,怎么有这么一副甜得要腻出水来的好嗓子?

攥着采薇那滚圆雪白的腕子,陆瑛只觉得有些烫手。

“你干什么?”在采薇那淡定的眼神下,陆瑛下意识地问出一句。

采薇看着这男人一副警觉的样子,不由好笑,都伤得这样了,还这么警惕,只是他现在这样,又能奈何谁呢?

“我出去看看还有米没?给你熬点儿粥!”他现在只能吃些清淡的,家里又没什么补品。方才她掀锅看了看,里头炖了黑乎乎的也分不清是野菜还是什么的东西。

陆瑛闻听,手劲儿就松了。

采薇这才迈步朝堂屋走,穆寡妇正在点灯。

那是一盏拳头大小的豆油灯,上面落满了油垢,看样子有些年头了。里面只一根灯芯,昏昏沉沉的,勉强能照亮人脸。

采薇径自朝着炕头那口黑瓷坛子走去,她记得自己刚穿过来那日,还有些米的。

可等她揭开上面的盖子一看,里头竟然空空如也。

她顿时就有些失望,前两日她还记得她娘给她熬了几顿粥喝来着,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娘,没米了吗?”她回过头来,声音难掩无奈。

“哎,家里有多少米你还没数?”穆寡妇见她问起,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那还是你铁牛哥送过来的,是李婶子看你身子不好,特意让送过来给你补补的。咱们家,哪里弄米去?”

原来是这样!

这个家可真够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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