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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阳侯看着女儿害怕自己的样子,伸出的手顿了下,放回去搭在腿上。
姜妤也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女儿,刚刚的反应怕是有点伤一个父亲的心了,信阳侯肩宽背阔,常年待在军营中,眉眼不怒自威,浑身透着寒气,乍一看是很慑人,但他本是要过来问罪的,却第一眼注意到了自己头上的伤,不问缘由便要给自己出气,可见他是很关心自己女儿的。
姜妤往信阳侯跟前挪了挪,手摸着头说:“不是别人伤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姜誉和信阳侯看到姜妤的举动俱是一愣,从前姜妤见着她爹都是躲着走,从来不肯跟信阳侯好好说话,更别说像刚刚那样主动往信阳侯身边凑了。
信阳侯常年不带表情的冰山脸也难掩激动,双手交叠的敲了敲。
“爹,我刚刚跟您说的事您听见了吗?”
信阳侯怔了下,完全不知道姜妤说的是什么事,但又不能失去一个做父亲的稳重,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不动声色的说:“什么事?”
姜妤想着自己刚刚已经说完了,言简意赅道:“严御史被打的事?”
信阳侯神色平淡,“你打的?”
姜妤一言难尽的看着她爹,合着说了这么多,她爹这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啊。
姜妤幽幽的说:“不是我打的,不过我恰好路过那里,严御史便误会是我派人打他,把我骂了一顿,现在进宫告御状去了。”
信阳侯诧异的看着姜妤,明显的不信任,又问了一遍,“真不是你打的?”
姜妤挺着胸膛肯定道:“我发誓,严御史不是我派人打的。”
信阳侯嗯了一声,姜妤以为他是信自己了,正要说话,外面传来信阳侯身边管事的声音,说平阳王世子和严御史奉圣上旨意前来问姜妤话。
姜妤听到宗纪的名号身体僵了一下,一股惊恐从心底涌上。
为何宗纪会和严御史一起过来?
难道严御史真是宗纪的人?今日这事就是宗纪设局?那么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宗纪心机深沉,觊觎帝位已久,他这样的人是不会浪费功夫做没有意义的事情的。
姜妤一时心绪难平,信阳侯和姜誉看到她这样子以为她是心虚了,至于刚刚她解释自己恰好路过的话,信阳侯在没查明真相之前,更偏向于是她派人打的,他实在不能相信严御史把她骂了一顿还能安然无恙入宫告御状。
信阳侯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此事交给爹,你待在屋里休息,不是什么大事。”
信阳侯听到宗纪和严御史来了,神色没有一丝动容,吩咐几个婢女照顾好姜妤,转身阔步向院外走去。
姜妤看着他那宽阔的背影,一股无法言说的安全感渐渐笼罩自己,如此威武又信任自己的爹,让她对书中后来宗纪带来的恐惧少了一分。
姜誉凑到姜妤耳边,轻声问,“姐,人真不是你打的?”
姜妤鄙夷道:“当然不是我,你中午才跟我说他早朝参奏我的事情,我哪能那么快就动手。”
姜誉觉得有道理,手指捏着下巴想了一会也没想明白这皇城还有谁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当朝御史。
他捏着把扇子在姜妤面前走来走去,分析最近严御史在朝堂上参奏过的人,有谁最有可能报复严御史。
然后他就发现,小半个朝廷的官员最近都被严御史给参了。
“户部的程大人上个月连着被严御史参了七次,听说他这个人心眼比针眼还小,会不会是他?”
姜誉一连说了好几个姜妤听都没听过的人,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但严御史身为言官,平日里得罪的人太多了,看谁都有可能。
姜妤不好明说自己怀疑宗纪,暗示道:“你不觉得严御史被打这个事发生的太过巧合了吗?刚刚好发生在他参了我之后,让人一听就怀疑这事是我做的。”
姜誉虽然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但脑瓜子转的特别快,“姐的意思是说有人要陷害你。”
“对,你觉得我得罪过的人里谁最有能力做出这种事?”姜妤继续往宗纪身上引导。
姜誉歪头盯着他姐,神色有些崩溃,“这谁想的出来啊,姐你得罪过那么多人,皇宫里的公主,王府世子郡主,公侯府公子小姐,这些人想要收拾严御史都是轻而易举啊。”
这样啊?
姜妤脸上有些尴尬,讪讪的说:“那这样一来还真不好猜,不过看你平时和那些酒肉朋友在一起斗鸡走狗,无所事事的样子,这消息倒是挺灵通,朝堂上严御史参了哪些人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姜誉笑着说:“我可是侯府二公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跟我做酒肉朋友的,谁家还没个在朝为官的爹啊,似我们这种游手好闲的官家子弟最不招御史待见,没事就揪着我们参两本,当然要多打听打听每日早朝有哪些人被御史给参了,好在外面躲一躲。”
他将手中把玩的折扇挂到腰间,站起身道:“姐,我去育德堂瞧瞧严文轩那个龟孙子有没有满嘴喷粪,你就在院子里别过去。”免得当场对严文轩出手,太后那里就不太好交代了。
育德堂是信阳侯府待客的正厅,正对着门的堂中挂着一幅画和两幅字,布置端正大气,不似武将之家,倒有一股书香门第的气韵。
只是上首坐着的信阳侯面容紧绷,看着人的眼神都带着阴恻恻的身森冷,两条腿大咧咧的岔开,右手搭在腰间的配剑上,听了他自家女儿的劣行,一丝内疚也无,轻飘飘的说:“没有证据证明是我家闺女打了你,污蔑当朝郡主,欺君罔上,是死罪。”
严御史背脊升起一股凉意,平日里朝堂上对着圣上发怒都毫无惧意的御史在信阳侯的威势下腿肚都有些打颤了,但是他瞥了眼身侧玉树临风的平阳王世子,顿觉有了些底气。
平阳王世子高风亮节,必会为他说话。
“永安郡主在聚贤堂门口派身边随从殴打下官,很多百姓都看见了。”
信阳侯拇指抚了抚剑柄,“谁——你说谁看见了?”
他一副谁看见了就要杀谁灭口的架势,严御史算是看出来了,这人维护自家女儿,是要不讲道理了,信阳侯战功显赫,他敢在朝堂上参奏永安郡主,却不敢说信阳侯半个不字。
早朝上信阳侯也没什么话,偶尔在圣上问到他时他才敷衍的哼两声,将冷漠进行到底,平时有人在朝堂上参奏永安郡主他也不说什么,都是圣上维护永安郡主,严御史还以为他是个讲道理的人,没想到竟是这样霸道,难怪永安郡主如此骄横。
严御史求救的看向宗纪,宗纪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冲着信阳侯微微拱手,“信阳侯,晚辈奉圣上旨意,要问郡主两句话,可否请郡主出来。”
信阳侯一本正经道:“事情的经过阿妤已经同本侯说了,有什么话问本侯即可,男女授受不亲,阿妤不便面见外男。”
严御史:“......”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就你女儿那天天在外面调戏民男,欺街霸市的样子,什么男人没见过,你还好意思说不便面见外男。
严御史试图跟信阳侯讲道理,但无论他说什么信阳侯都端坐在那里,八风不动,你说我女儿殴打御史,行,拿出证据,说服我。
你说有人证?
不好意思,人证在哪里?得先和我对峙哦。
就信阳侯府这个门楣外加永安郡主凶名在外,那些普通的围观百姓谁敢羊入虎口到信阳侯府作证。
严御史说的口干舌燥,信阳侯淡淡的说:“说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严御史:“......”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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