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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黛玉已至,宝钗随至
因过年忙碌得脚不沾地的贾府仆人,路过冷梅园的时候,瞧见几支极为别致的红梅在墙头傲然绽放,不经想要凑过去仔细看看。
“诶,别去,这是贾三爷的院子,小心点。二太太可宝贵着这位小三爷,那位又是身娇体弱的,你要是吵到小三爷,可仔细你的皮。”一旁的婆子连忙拉住那个想要上前的婆子。
“不会吧,我就是看那梅花俊,想要摘一朵。”那婆子浑然不觉自己所为有什么犯禁。
“我的姑奶奶,你还想摘,你今儿要是摘一朵,明儿我们琏二奶奶就能那你这只蹄子喂猪。快走,快走。”说话间,拉着那胆大妄为的婆子快步走开。
“哟,这么严重?”那婆子一听琏二奶奶,被吓了一下。
“你新来,我许多话来不及对你说。我给你先讲一句,这贾小三爷自小便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再加上他受不得气,府里就连宝二爷都哄着小三爷。
我们家瑄三爷可是顶顶有名的神童,随便种一朵花都是上千两银子。你刚才还想摘一朵,怕是嫌自己命长。”那婆子越说越得意起来。
“什么,上千两,真的?我的乖乖,这那是小少爷,就是金童在世啊。”那婆子忍不住咋舌。
“没事,别往冷梅园凑,伺候瑄三爷的人都是宫里出来的,规矩极厉害,你要是落在她们手里,老祖宗连句话都不会替你说。”那婆子瞧见对方给吓住,顿时满意起来。
“是是是,谢谢老姐姐提点。回头,你去我家,定请你好好吃酒。”那婆子连忙感激道。
“那可说好,我们赶紧走吧。”
贾瑄在贾家基本就是吉祥物的存在,高高捧着就行,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干。
许多贾家子弟,每逢年宴都够长了脖子,想要看看这位传说中的神童。
不过,每年年宴贾瑄和贾宝玉都一左一右坐在贾母身边,被一群莺莺燕燕给围住。
也就年宴出来露一脸,其他时候都躲在冷梅园不出来,下请帖也没用,就是不给看。
所以,即使在贾府人眼里,贾瑄也是非常神秘的人。
刚过完年,林黛玉即将抵达京城的消息就传过来了,贾母很是激动,不仅连连派人去查看,还早早让王熙凤准备林黛玉的一应物件。
瞧这架势,所有人都知道贾母是打算留林黛玉直到出嫁。
王熙凤一看贾母这是要把林黛玉当成心肝宝贝来疼,立马对林黛玉的事情上心起来。
王熙凤本来打算将林黛玉放到三春那边,就回禀贾母,要把三春的厢房扩张一点。
贾母却一口回绝,毫不掩饰她想要将林黛玉和贾宝玉凑成一对的想法。
王夫人听到贾母居然将林黛玉弄到碧纱橱里面,和宝玉分榻而睡,她有些坐不住了。
林黛玉和贾宝玉都已经过了七岁,贾宝玉更是十二了,还有三年就要举行冠礼,于一女子住在同一屋檐。
这样简直败坏人家姑娘的名声,说出去只会让宝玉更加坐实‘酒色之徒’的名称。
王夫人二话没说,雷厉风行把三春的厢房给扩建了,从自己的库房直接把林黛玉的‘新屋’给填满了。
直到整完房间,才去给贾母告罪,说自己见不得别人可怜。想着孤身前来的侄女,就恨不得‘掏心掏肺’对她好。
一时竟忘了回禀老太太,是媳妇的不是,万望老太太恕罪。
贾母。。。。。。我都说了让黛玉住碧纱橱。
王熙凤。。。。。。不是让我来准备的吗。
贾瑄后来听闻这件事,笑得眼泪都出来。
他真没想到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王夫人将宝玉和林黛玉的‘碧纱橱情缘’给蝴蝶掉了。
在府里当了三天的米虫生活,也终于看到传说中的林黛玉。
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贾瑄真心不觉得能看不出什么‘绝代佳人’的风华。不过真正看到的时候,贾瑄还是忍不住赞叹两句,林妹妹绝对比他更适合当病娇。
林妹妹长得的确漂亮,虽然没有成熟女人的诱惑感,但青涩稚嫩的模样反而更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林黛玉并不是那种需要人抚慰的小百花,林妹妹的‘可怜’是她眉间的一抹淡淡哀愁,这样的她犹如高岭之花,只会让人想要疼惜,却生不出邪念。
“瑄儿,快来,这是你林妹妹。”贾母见了林黛玉先是哭了一场,之后就变得异常高兴。
“给老祖宗请安。”贾瑄礼还没行完,就被贾母拉了过去。
“黛玉,这是你三表哥贾瑄。”贾母对着坐在她身边的黛玉说道。
“三表哥。”林黛玉瞧着贾瑄,颇有几分好奇之色。
“妹妹好。”贾瑄瞧着林黛玉,客气道。
林黛玉瞧着对面的贾瑄,心中对贾瑄有着很强烈的好奇心。
贾瑄身上的光环可是不少,以讹传讹竟传出许多版本的神话故事。
林黛玉也曾听母亲说过此事,见贾瑄一副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心中倒有几分好感。
“如今桃花盛开,我那庄上有几株矮桃花,开得极为漂亮,只作观赏之意。妹妹可喜欢桃花?”贾瑄语气并不热络,却说着讨巧的话,真真是奇怪人。
“早前就听母亲说过,表哥饲养的花与别处不同,就连皇帝都独爱表哥养的花,想来定是极为美丽。”林黛玉初来乍到,只得小心翼翼,就怕说错一句。
“妹妹夸赞了,青藤,让人去把刚开的桃花送两盆去妹妹的院子,再把今儿新采摘的鲜果送几筐过去。”吩咐下去,贾瑄又转过头看向林黛玉。
“瞧着妹妹脸色略苦,一路定是辛苦了。听闻妹妹与我也是自小体弱,可要多注意一二。”贾瑄瞧着林黛玉这幅‘我见垂怜’,还真有几分怜惜,忍不住想要关心关心。
“似有不足之症,可有吃药?”贾母被贾瑄的话一带,也关心道。
林黛玉便把赖头和尚的事说了一遍。
贾母刚想开口,贾瑄却先开了口。
“生病才吃药,不生病还是不要吃药比较好,平日多以食补为主。小儿家家的,多吃些新鲜蔬菜瓜果,多走动走动,不要懒散在家,慢慢就会好起来。
柳眉,你去将前儿赏下的血燕送去厨房张师傅,他手艺好,做出来的燕窝好吃,每日早晨给林姑娘送去一碗。”
贾瑄硬生生将老太太的话给憋了回去。
林黛玉和贾母全都望向贾瑄。
贾母是神色晦明,心中若有所思。
林黛玉则是颇有些感激,这个表哥一见面对她很是关心。
三春、王熙凤接连出场,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
贾瑄依旧坐在一旁,笑而不语。
他并不打算留下来吃晚饭,奈何老太太不走寻常路,执意让贾瑄留下来。
“林妹妹瞧着脾胃有些弱,同我一样饭后喝点温水吧。”贾瑄看到下人递上茶水,对着刚赐给林黛玉的紫鹃说道。
“是。”紫鹃屈身行礼应道,连忙把茶换成温水。
众人看到难得对其让人表露出几分关心神色的贾瑄,都微微有些惊讶。
林黛玉小心翼翼瞧着众人神色,对贾瑄的好奇又加深了一点。
知道接下来会有‘摔玉’的一场戏,他提前告退了。
这出戏,贾瑄真的是看多了。但凡宝玉有点不顺心,只要一摔玉,众人立即就会让他顺心。
老太太也没有强留贾瑄,只是叮嘱他在贾府多住一段时间。
贾瑄笑笑,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刚出门,就看见宝玉犹如一道火焰扑面而来。见着贾瑄,宝玉又痴缠片刻,最后还是急着见新妹妹,让他没一直纠缠下去。
贾瑄都觉得很神奇,这贾宝玉怎么就老喜欢缠着他。
正打算回自己的小窝,半路就被王夫人给劫道了。
“母亲找我有事?”贾瑄浅浅笑着问道。
他一直以病弱示人,弄得王夫人越发盯紧他,深怕他因为一点小病而断送了自己的小命。
“今儿,你瞧着林妹妹怎么样?可是喜欢?”贾瑄的身边一直都是四个嬷嬷和几个鹌鹑一样的小丫鬟,她有心想要塞几个娇俏女子过去,却又怕那些女子心大损了贾瑄的身体。
贾瑄也一直未曾对其他女子露出过关心,就是三春也只是和探春走得近一些,因为探春个性大气活泼,而且也懂看人脸色。
迎春懦弱,惜春冷漠,和贾瑄只能算是关系稍微好一点。
贾瑄还以为王夫人有什么重要事情,特意叫他过来。谁知道是这个,贾瑄一头黑线。
“娘,你想太多了,真的。就我这身子骨,不到十八娶妻,就是祸害人家姑娘。”贾瑄大约是有些震惊王夫人的想法,一开口就崩了人设。
“胡说什么。”王夫人难得生气,瞪了一眼贾瑄,不过她明白贾瑄的意思。
“只是瞧着人家孤苦,又是第一次登门,关心两句。我才大多。”贾瑄摇摇头,表示自己对林黛玉一点想法都没有。
王夫人也松了口气。
她,委实有些不喜欢林黛玉。
林黛玉瞧着,太单薄了一点,她还是喜欢能生一点的媳妇。
再接了林黛玉之后,贾府又要迎来新的客人——薛家。
比起林黛玉来的时候孤零零的感觉,薛家的到来可谓是声势浩大。
其实,贾瑄看到这一幕有些不懂,为何薛姨妈不去王府,而跑到贾府来呢。
按理来说,她身为王家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不是名正言顺吗。而且,王子腾绝对不会嫌钱多。
不过后来想想,他想到一个可能。
若真的寄居王家,那王子腾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薛家一点反抗都不敢有。但是在贾府,到底是客人,凡事讲究徐徐递进,态度反而好上不少。
又或许,是王夫人给薛姨妈许诺了什么,所以薛姨妈选择了贾家而不是王家。
看着母亲和薛姨妈亲热的叙旧,贾瑄望向与林黛玉才色并列的薛宝钗。
比起林黛玉的弱质纤纤,薛宝钗的确丰满一些,其实并不胖,甚至玲珑有致都算不上。不过是脸上有点婴儿肥,比一般女子多了几两肉而已。
如果要贾瑄来选,他会选择薛宝钗——无他,抱着有肉,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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