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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孩子纠结得眉毛都快蹙到一起了,北堂烈也不忍心在她的伤口上撒盐。“算了,当我什么都没问。”
问问题的人主动终止了这个话题,许诺的情绪却没有因此变得轻松平静,她已经很努力地想忍着不哭,可懦弱的泪还是不自觉地从眼中滑落而出。
这……这算怎么回事?他不是及时收住了么,她怎么哭起来了?
“你哭什么,我又没说要把你怎么样!”这孩子真经不住吓,还是早点跟她说实话比较明智。
哭到一半的许诺突然打了个嗝。“啊?”
啊完之后,她还在一吊一吊地打嗝,北堂烈突然觉得这副画面很滑稽。“你晚上没吃饭?”
“没……吃。”说这两个字的间隙,许诺又打了一个。
“陪我吃宵夜,你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北堂烈含蓄地说明了带她出场的打算。
打了半天嗝的许诺这才顿悟,原来……他没想过……要她。
提出吃宵夜的人北堂烈,可真到了餐桌旁,他却一直在打电话。搞得许诺很是拘谨,明明饿得要死,却不敢放开了吃。
讲电话时,他的声音很小,而且说的话也非常少,许诺根本无从猜测他在和对方说什么。
看着他差不多要挂电话,许诺赶紧低头喝汤,他低沉的声音却突然响起。“不出意外的话,你哥哥明天就能出来。”
“咳咳咳……”可怜的许诺,一口汤还没来得及喝进去,被呛得咳了一桌。
北堂烈好心扯了张纸巾递给她,语气不悦。“你胆子怎么这么小?”
“你……你的办事效率也……咳……也太快了吧。”许诺是真的被吓到了,更重要的是,她根本没想过他打电话是在处理哥哥的事。
“这点小事,十分钟足够了。”北堂烈一脸淡然,潇洒地打了个响指,招呼服务员过来换了一桌菜。
“谢谢你。”许诺终于咳顺了气,诚心道谢。
北堂烈正要客气,烦人的电话又响了,而且打来电话的还是不得不应付的人。“小夕,又怎么了?”
宁夕是宁凡的堂妹,她的父亲是慕妍的养父,因为这层关系,小丫头和北堂烈一直很亲。
“三哥,怎么办,姐姐的那架钢琴有几个音突然不准了。”电话那端的声音颇为焦急。
“我明天找人给你看看,行不?”这会儿都快十一点了,北堂烈实在没精力赶去城南区。
“不行!我马上就要考试了,得加紧练习才行,你现在就给我找老师来看。”宁夕的爸妈年过四十才有这个女儿,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这样的极致宠溺也造就了小丫头一身的公主病。
“知道了,我马上给你去找。”自从慕妍去世后,北堂烈一直过着自我封闭的生活,但在宁夕面前,他永远都是那个和蔼可亲的大哥哥。
第二波宵夜已经上了桌,终于放下心头大石的许诺食欲大增,全情投入的她压根没注意到对面的那个人一直在盯着自己。
‘许诺的钢琴水平一点也不输当年的慕妍,说不定她能帮宁夕解决麻烦’。这个念头在北堂烈脑海里一闪而过,然后在没有经过大脑批准的情况下自己溜出了口。“快点吃,吃完带你去个地方。”
俗话说催工不催食,北堂烈这么个催法可有点不厚道。
可谁叫他是大恩人呢,再不合理的要求许诺都会照单全收,一顿狼吞虎咽之后,她飞速解决掉了半盘炒面和一碗汤。“可以走了。”
因为吃得太快,许诺又开始打嗝,囧。
北堂烈有点过意不去,招呼服务员打包了一份甜品,给她带在路上吃。
为什么要为一个刚认识的女孩做这些呢?
不知道。
因为,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这么做了。
一路上许诺都很安静,她不敢问他这是要带她去哪里。没这个必要,反正无论目的地是哪里,她都没有说不的权利。
这样的沉默反而让北堂烈有点不自在。“你怎么不问我要带你去哪里?”
“去哪里不重要啊,反正你不会把我拉去卖掉就是了。”许诺半真半假地开启了玩笑。
北堂烈几不可见地笑了笑,淡淡地问。“你哪来的自信?”
“我……”许诺顿时语塞,傻傻地愣住。
“恭喜你,蒙对了,我没想把你拉去卖掉。”北堂烈自己可能都没发现,今晚,他的话好像特别多。
许诺依然沉默不语,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是你自己主动发问的,难道不应该告诉我目的地是哪里吗?’
北堂烈机敏地领悟到了她眼神里藏着的话。“你会不会调钢琴的音?”
“会。”许诺老实地点头。
“很好。”北堂烈还是没有直接说明要带她去做什么,不过,相信以她的聪明,应该能猜到。
北堂烈带着许诺赶到宁家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半,宁家小丫头这么急着叫北堂烈是为调琴音而来,却不想,人真的来了之后,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站在北堂烈身旁的漂亮姐姐身上。“她是你女朋友吗?”小丫头还不满十四岁,说话不会拐弯。
“不是,”北堂烈淡淡地否认。“她是来给你调琴音的。”
“这么年轻就会调琴音?”宁夕有点不信。
“我先帮你看看,不一定行。”许诺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指了指小客厅里的那架白色钢琴。“是这架琴么?”
宁夕一脸苦恼地微皱着眉,大大咧咧地拉着漂亮姐姐走到钢琴前。“嗯,低音听起来怪怪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怜的北堂烈,就这么被晾在一边,傻愣愣地看着一个大女孩和一个小女孩捣鼓着钢琴。
约莫十分钟后,钢琴的低音键恢复正常。宁夕乐得直拍手。“姐姐好棒,还有哦,你的指法好快,比我们学校的老师厉害多了。”
许诺谦虚地笑了笑。“只要勤加练习,你也可以的。”
“你可以教我练琴不?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考试了,我心里没底。”小丫头反应奇快,这么厉害的老师,错过实在他可惜了。
许诺没有立即给出答复,而是请示似的看了一眼被晾在一旁的北堂烈。
“看我干什么,你的事你自己做主。”北堂烈的反应有点不冷不热,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不太希望看到小夕和许诺走得太近。
“教我嘛、教我嘛,大不了我付你双倍学费咯。”宁夕的热情依然高涨,这个老师她要定了。
“只要你不嫌弃,我可以陪你一起练习,学费就免了。”许诺拗不过小丫头的赖皮劲,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她自己还是个学生呢,教人弹琴的事她真的没想过。
“好啊好啊,长假还有四天,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让三哥去接你啊。”咳咳,这孩子倒是挺会安排的。
“我……我认得路,自己坐车来就好了。”囧,哪能让这位大少爷天天当司机啊。
“没关系的,反正你也不是外人。”小丫头说话越来越没谱了,什么叫不是外人?你是怎么看出你三哥没拿她当外人的?
气氛突然变得有点怪异,许诺一脸无措地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最后还是北堂烈站了出来。“不早了,你快点上楼睡觉,练琴的事明天再跟她联系。”
小丫头一脸不高兴地撅着嘴。“我还不知道老师的联系方式呢。”
“我也不知道。”北堂烈低声自语着,招呼许诺过来和小夕交换电话号码。
“她真不是你女朋友啊?”宁夕还在惦记这事,从她的表情来看,好像有点失望,姐姐都过世三年多了,他为什么还不找女朋友?
“我和她今天才刚认识。”北堂烈坦白地实话实说。
“这个姐姐不错哦,你不妨考虑考虑啊。”宁夕一边存许诺的电话号码,一边和三哥咬耳朵。
北堂烈一脸宠溺地摸了摸小夕的头。“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哼,你别小看我好不好。告诉你哦,我看人可是很准的。”宁夕得意洋洋地仰着下巴,侧过头偷瞄了许诺一眼。嘿嘿,这个漂亮姐姐居然在偷看三哥呢。
“好了,快点上楼睡觉。”北堂烈不堪其扰,推着小丫头往楼梯方向走。
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机敏地躲开。“我还没和许诺姐姐道别呢。”
咳咳,小丫头还真不拿自个儿当外人,还没混熟呢,就管人家叫姐姐。
许诺敌不过小丫头的热情,简简单单一句再见就能解决的事居然说了快五分钟。
最后愣是逼得北堂烈赌气似地先出了门,既然你们这么一见如故,就好好聊个够吧。
这个点很难打车,许诺生怕北堂烈把她一个人丢下。“那个……我们改天见面再聊吧,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
“别担心啦,他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走掉的。”小丫头贼兮兮地笑道。
许诺还是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她和北堂烈的关系。“其实……我和他真的不熟。”
宁夕压根不在乎这个。“没关系啦,慢慢就熟了。你别被他的外表吓到哦,其实啊,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许诺被噎得倒吸一口凉气,他是不是好人,跟我有啥关系?
不过,仔细想想,小丫头还真没说错,在外人看来,他可能是一座冷漠不可接近的冰山,但他今晚为她做的一切绝对配得上好人一词。
“这一点我完全赞同,你快上去吧,再见。”许诺几乎是一边走一边后退,小丫头应该不会再赖上来了。
宁家大宅外,北堂烈正靠在车门上默默地抽烟。夜风徐徐拂过,正好把烟味吹到了许诺这边,因为患有习惯性支气管炎,她不自觉地咳了两声。
北堂烈果断掐灭了还剩一半的烟,表情有些怪异。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许诺猜想他会突然把烟掐灭可能是因为她咳了两声,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北堂烈没有正面回应她的道歉,慢悠悠地坐进了驾驶室。
车子缓缓启动,很快就驶出了宁家大宅。许诺主动报上详细住址,之后,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许诺是个心思敏锐的孩子,直觉告诉她,正在专心开车的这个男人有心事。但以他们的关系,她不方便、也没资格过问什么。
一路沉默,很快就到了许诺的住处楼下。
“今晚……真的很谢谢你。”离别的时候,许诺不敢说再见,因为她没想过还会和他再见面。对他,她更多是还是感激。
“小夕还是个孩子,她胡说八道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北堂烈的回应离题千里,他的思维模式和许诺完全不在一个轨道上。
话题转得如此之快,许诺一时间还真有点缓不过来。难道说他的心情如此沉重都是因为小夕说的那些孩子气的话?
“放心,我不会当真的。”虽然意识还有点混乱,但许诺还是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让他满意的回答。
说话间许诺已经解了安全带准备下车,她真的没想过还会和他再见面,却不想,他却突然递过来一张卡片。“你哥哥的事要是处理得不顺利,随时打电话给我。”
许诺犹豫纠结着,不知道该不该接。
“要挣钱有很多方法,以后不要再去醉梦人间那种地方。”北堂烈把卡片硬塞进她手里,眼神里带着不容回绝的坚定。
“我……能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吗?”已经解了安全带的许诺却不急着下车,明知道这样多嘴不好,可她还是没能管住那颗被好奇吞噬的心。
“问。”沉思片刻之后,北堂烈给了她发问的机会。
“小夕……和你是什么关系?”虽然小夕口口声声叫他三哥,但许诺能感觉到她和北堂烈不是真正的兄妹。
依着北堂烈的性子,这个问题他应该会干脆果断地无视才对,可他并没有这么做。虽然他没有立即给出回答,但从他的表情来看,似乎是在思考该如何回答,而不是想以沉默敷衍带过。
见他久不开口,许诺本能地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对不起,我只是随便问问。”
“小夕的姐姐曾经是我最爱的人。”
曾经?这个词可真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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