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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你听为夫说……这件事情可以解释的。”
摄政王疾步追了出去,谁知道岁岁跑起来还挺厉害的,摄政王愣是追了一小会儿,才把她挡住。
园子里挺多婢女奴才在修剪花草,看到主子们这样,一个个都低头干事,呼吸都憋住了。
生怕王爷和王妃发现他们的存在。
——而且,
现在逃走退下,是不是晚了一点点?
岁岁叉着腰,一脸怒色,摄政王眼中满是宠溺和无奈,垂眸温柔的看着这个美丽的小女人。
两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僵持了好大一会儿。
还是如意姑姑聪明,知道赶紧把宸儿抱来了,宸儿嗒嗒冲过去,抱着岁岁的腿,仰头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
“娘——”
岁岁一听到儿子奶奶的声音,什么气都消了,躬身抱起了儿子。
宸儿在她的脸上湿湿的啵了一个,然后手朝向摄政王,摄政王正好乐得下台,俯身,宸儿也在他的脸上啵了一个。
“跌……娘……架架。”
摄政王伸手将岁岁揽在怀里,很认真的摇头。
“爹和娘没有吵架,永远都不会吵架,宸儿不必担心。”
宸儿听着,大眼睛眨了眨,肉肉的小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
“跌娘爱爱宝宝。”
岁岁伸手捏着他的肉脸蛋,抿唇笑了起来。
“对对对,爹和娘爱宝宝,怎么可能吵架。”
于是一行人终于朝着内殿走去,下人看着散掉的场子,终于齐齐吁了一口气,吓死她们了,以为王妃要打王爷呢。
要真是打起来,王爷恐怕也只有挨打的份,他才舍不得动王妃一根毫毛呢。
进了内殿,摄政王挨着岁岁坐下,结果岁岁哼了一声,坐远了一些。
摄政王拿着糕点喂宸儿吃了一点,又喂宸儿喝了半杯水。
才转头看岁岁。
“既然是下给你的聘礼,为夫把它们收进王府,替你保管着,有何问题。”
“你想要,随时都可以拿去,那一库房的东西,都是给你的。”
岁岁眨了眨眸子,听着摄政王的歪理,莫名其妙的觉得还有二分道理,反正是给自己的嘛。
“好吧,暂时原谅你,下次见到乔翎,你要跟他道歉。”
“恩。”
摄政王言不由衷的点头,道歉,他一定会给乔翎道歉的,道到他外婆家去。
一拳不把他打飞都不错了,还想道歉!!!
……
这个小插曲过后,平安在摄政王府布置的游乐场也全部建好了。
蒙着岁岁和宸儿的眼睛,一大家子齐齐朝着后院走去。
洛颜的女儿叫苏蕊儿,小名叫幸福,因为岁岁和平安加起来是岁岁平安,然后再多一个幸福。
苏老爷呵呵笑着说,要是再生一个就叫美满,惹得洛颜脸红得不行。
小幸福和小宸儿时不时的想要把眼睛上的巾子取掉,平安连声说不可能,不可以犯规,两个小家伙立即规矩的放好手手。
来到后院之后,大家看到这座精美绝伦的游乐场时,皆是惊了许久。
“那边是秋千,有大人的有小孩的。”
“这架大的叫滑梯屋,在里面可以滑来滑去,那里可以一气滑下来,需要一点胆量哦。”
“那边是木马、木牛、木狗、木龙里面都装了机关,可以摇一摇的。”
“那边的池子只有它们肩膀上的水,水清如镜,夏天可以玩一玩。”
……
大家看着眼前这雄伟的设计,觉得平安真的好厉害啊,竟然可以设计出如此完美的玩耍之物。
阿咚抱着宸儿,下人抱着小幸福,齐齐爬了上去,坐在里面,一路往下滑。
不一会儿,就听到孩子们的尖叫和哈哈的笑声不断的传来。
岁岁仰头看着这座游乐场,万分满意,转头问平安。
“弟弟,平芝都要成亲了,你是不是也要议亲了。”
平安脸一红,伸手捋了捋脑后的长发,微微蹙眉。
“我还没有看到喜欢的,暂时先等一等吧,再说了,我还小呢。”
岁岁瞪了他一眼,始终觉得要在王府或者是苏府开一个宴会,不对,就趁着平芝他们成亲,将各家小姐都一起请过来,顺便物色一个。
他们家,如果平安愿意,纳妾也使得,但是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
……
孩子们开心的玩着,从头到尾都精神得很,滑了一次,又指向高点,要重来一次,刚滑下来,又伸手,又要上去一次,一个时辰下来,人都换了好几拨。
一个个累得要死。
岁岁和大家坐在亭子里,大家开心的聊着天,商量着几日后的婚事。
晚膳时分,苏老爷一家也在王府用膳,大厨做的都是苏老爷和岁岁喜欢吃的菜,苏老爷赞不绝口,时不时的为洛颜夹菜。
岁岁看着他们恩爱的模样,抿唇浅笑,要不是之前用计让他们在一起,恐怕他们现在还在磨,哪还有现在可爱的小女儿。
“姐姐——”
小幸福咚咚咚跑到了岁岁的身旁,抱着岁岁的腿,岁岁抱着小幸福坐在自己的腿上,奶娘追过来喂小幸福吃着松软的饭。
“小幸福开心吗?”
小幸福重重点头,埋进岁岁的怀里,一会儿之后,又伸手抓平安的衣服。
“哥哥——”
平安又将她捞进了自己的怀里,小幸福又窝在平安的怀里两兄妹亲昵了一会,结果小幸福又伸手向爹。
“爹……”
宸儿看着自己的小外甥女这样玩,他也学着玩了起来,两个小孩子一直玩到天黑才洗漱。
苏老爷一行人回府的时候,小幸福已经睡着了,苏老爷抱着孩子,脸上满是笑意。
……
夜幕降临,岁岁看了一眼最后的礼单,确定合适的小姐们都请了,这才吁了一口气,爬上榻,早已经在榻上的摄政王便翻身压了下去。
岁岁嘻嘻笑了笑,躲闪着他的亲吻,结果被摄政王捉着动都不能动。
很快内殿里的温度便上升了起来——
摄政王拼命的劳作着,希望她的肚子里能够再来一个孩子,而且一定要是个女儿。
小幸福很可爱,宸儿特别喜欢,所以他也要给宸儿生个妹妹。
一直做到半夜时分,岁岁实在是受不了了,一脚踢开他,卷进被子里,迷糊的睡了起来。
摄政王唤了人进来,打了水,亲自替她擦拭身体,弄好之后才抱着岁岁睡去。
清晨——
明玥早早的过来了,将一瓶药递到他的手里。
还有一张药方。
“这是压制你们体内魔性的丹药,一个月吃一粒,二十年之内,你们都不会有问题。”
“二十年之后呢?”
摄政王蹙眉,二十年之后,他们才四十几岁,正是过好日子的时候。
而且搞不好已经生了三个五个了,一家人要管理,那时候出事,不大好吧。
明玥一瞪眼。
“行行行,二十年之内我会再回来一次,看你们,行吗?”
“反正我不呆在府里了,我要出去游走江湖,万生万物都在不停的前进,我若不出去走走,医术就要倒退了。”
摄政王知道他早就做好了要走的准备了,想了想。
“岁岁生孩子的时候,你必须回来,我会把消息放出去,让你知道准确的日子。”
明玥想了想,就算现在怀孕,要生也是九个月之后的事情,于是点头。
一直想走,真的要走的时候,心里还是很舍不得的。
这儿住习惯了,也被美人们侍候习惯了,不知道再回到山里,他会不会觉得难过。
不过,
他也要出去一番,有些事情,该处理了。
“我就不跟大家告别了,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今天就走。”
“好。”
摄政王看着明玥,明玥起身与他施了一礼,随后转身踏出而去,没有一丝留恋。
摄政王无奈的吁了一口气,这人……要说没良心,也真是挺没良心的。
不过拘了他这么多年,出去看看也应该。
等到了晚上,岁岁才知道明玥走了,然后苏府过来说,大黄也不见了。
有人看到明玥带着大黄走了,以为是出去玩,所以没有在意。
岁岁和平安咬了好一阵的牙,最后只好作罢。
日子就这么准备着,转眼就到了平芝他们成亲的日子。
因为考虑宾客太多太多,所以就直接把苏府和小苏府打通了。
只用了两天的功夫就把两座府邸变成了一座府邸,中间隔了一片湖,要过来,走湖上的长廊便是。
这一日,
整座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来了,苏屏知道,这都是因为岁岁,但心里还是很高兴。
苏府双喜临门,大家一片欢声笑语。
搞笑的就只有洪大人了,一向刻板固执严肃不苟言笑的洪大人,竟然哭了。
拉着女儿的手,不想让女儿嫁。
还是洪大人他老娘提着一根棍子出来,劈下去,才把儿子的手拿开了。
恩宁才顺利出嫁。
平安背着恩宁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她脸上的泪不断的滴在自己的身上,身子微微一颤。
洞房花烛自是热闹散场。
入了夜,
岁岁和摄政王在灯下看书,岁岁瞧了三次摄政王,最后实在是忍不住拍了他一下。
“你那一页,准备看一年?”
摄政王放下手中的书,伸手将岁岁揽在怀里,压在身下……
窗户倒映着他们两个的影子,风景玫丽得紧。
第二日清晨,
摄政王就吩咐了穆管家,开始准备明年的成亲大典,穆管家一算日子也不是很长,大概只有半年了,于是急急忙忙的召集所有的人马开始计算……
别说其他,
就是王妃的嫁衣,都得准备四五个月。
当真是时间紧得很,岁岁这时候才知道,王爷昨晚发呆,八成是在想自己成亲的事情吧。
反正时间还早,她也懒得理,只管照顾好宸儿,让宸儿健康长大。
三朝回门,为了热闹,大家一起跟着恩宁回了洪府。
修润杰是上门女婿自然也就不必回了,他们选择了出去游玩,看看这世间美丽的山山水水。
苏老爷给他们备了许多的银两衣物马车等等,苏屏夫妻两个看着这几大车,只想打道回府。
洪大人没有料到,竟然有这么一大家子人陪着恩宁回府,可见对恩宁的重视。
一时间又感动得哭了起来。
洪大人的老娘一看儿子又哭,抬手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脑袋上。
生生的把洪大人的眼泪给憋住了。
回门宴办得热热闹闹,大家也吃得开开心心,洪大人洪夫人看着恩宁一脸的幸福笑意,也知道女儿是真的开心。
思悼送了妹妹三万两银子的银票,恩宁拉过他说,大婚之夜平芝给了她二十万两的银票让她留着傍身,所以她现在不缺银子。
思悼听着震惊了半天都没有说话,这男人手笔挺大的嘛。
也行吧,
他帮妹妹存着,以后要用再说,也可以当做小侄子的见面礼。
……
之后的一个月,平芝和恩宁几乎是足不出户,每日都腻歪在一起。
恩宁的脸色越发的好了起来,脸上的幸福笑意也越来越多。
一个月后恩宁被诊出喜脉,恩宁欣喜得不得了,平芝便以恩宁怀孕为由,与她分了房,提了八名婢女好生侍候恩宁。
……
入夜,
摄政王府,流风和流月原本正在和如意、如愿喝着小酒,聊着天,结果有人来报说,京城里出一桩命案。
刑部直接出了人,前去查探,可是查不出任何线索。
原来五王爷在的时候,五王爷掌管刑罚,但是如今王爷登基为帝,所以只得报到摄政王这里。
摄政王连夜带着人去了案发现场,结果发现与之前发生的案子是一模一样的。
男人形似枯草,像干了几十年的干尸,女人完好无损,而且做了整整一.夜。
一说起整夜的过程,女人羞得脸蛋通红,只说身上的男人十分勇猛,面面俱到,令她尖叫不断。
男尸搬回义庄,仵作剖开看了看,身体里面,可是一滴血也没有了。
干得跟什么一样。
里面经脉寸断,一点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摄政王站在义庄门口,抬眸看着天空,思索了良久。
回到刑部,把之前案子的记录拿了出来,最后得出一个共同点。
便是行房之时,皆是子夜。
正是今明两日交更的时节,也是阴阳支干要交替的时节。
他在接替了死者与那女子交合,一直到天明时分,完全阴阳交替便停止。
可是,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邪术?
更像是在练一种什么邪功。
第二日,
摄政王便派了高手前往妓.院,选在子夜时分交合。
其他人埋伏在周围,可是这一.夜,静悄悄的,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流风觉得,其实是有一抹轻风闪过的,但是一瞬即逝,可能那个人,根本就来过,但是发现了他们,所以走了。
第二日,
他们换了一个地方,暗卫们全部隐匿在梁上,房顶挂着纱帘装饰,几乎看不到他们。
然而,
梁上的暗卫却在瞬息间就被击落了下来,好在他们武功好,闪躲得及时,但还是让凶手跑了。
如此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将人引来。
不,
或者说,其实是将人引来了的,只是他太厉害,可以查到周围有人。
他们在书房里商量的时候,正好岁岁端了吃的送过去,见他们一个个愁眉莫展的,岁岁伸手拉了拉摄政王,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着。
摄政王瞪了她一眼,胡说八道。
她这是要谋杀亲夫。
竟然说她和自己子夜时分进行交合,将那凶手引来。
后来商量来商量去,就把视线落在了阿咚的身上。
阿咚拍着桌子说不干,结果……
结果就是他被塞进了一位美丽的小姐姐的床上,那位小姐姐阅人无数,几下就把阿咚的火挑起来了。
一咬牙,阿咚就扑上去了。
不过是睡一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提起裤子就走人,又没什么损失,哼——
果然,
做到一半,梁顶上就出现了一道不同的气息,阿咚当真觉得折磨人。
身上爽到了极点,这下又要抽出来去战斗,到底怎么弄。
加快了速度,三二下解决任务,凌空而起的时候,把裤子系好,慌乱的朝那人攻了去。
头几十招阿咚气息不稳,自是打得节节败退,平息了情绪之后,这才稳妥了起来。
那人戴着一张面具,身形却是十分完美,长指也很漂亮。
看得出来,是一位少年。
那妓.女吓得尖叫着衣服也不穿就跑了出去,他们两人则撞向了窗口,齐齐飞了出去。
那凶手的轻功极俊,阿咚好几次都差点把他弄丢了。
要不是身上带着岁岁给的丹药,及时的补了内力,恐怕真要被他跑了。
一剑刺进凶手的肩膀里,那人闷哼了一声,一剑砍开他的剑,两人又凌厉的打斗了起来。
树叶娑娑作响,凌利的风卷着他们的身形,愈发邪肆。
原来追着他们的暗卫早就被甩出去了,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阿咚的腹部也中了一剑,两个人的身上都鲜血淋漓。
越打便越是没有力气,渐渐的,动作也慢了下来,阿咚几次想要抓住他,都被他逃掉了。
最后,
凶手不想恋战,洒了一把银针出来,阿咚躲避之时,黑影消失不见。
%……
气得阿咚一剑砍了身边的一棵大树。
垂头丧气回到王府。
把大家吓了一跳,急忙唤了大夫,替阿咚处理伤口。
阿咚告诉王爷,对方的左肩膀上受了一剑,而且很深。
摄政王立即派人查探京城所有的药铺,看看有没有人前来治左肩伤。
但一.夜过去,并无消息。
如果此来,那就说明,凶手有落脚之地,而且自己处理了伤口。
岁岁有些不放心,回了苏府,交待他们一定要小心谨慎,特别交待了爹,可千万别一时冲动和洛颜姐姐半夜行事。
听得苏老爷和洛颜都落了个大红脸,洛颜娇嗔着说早睡了,岁岁这才放心。
于是又去看恩宁和平芝。
恩宁如今怀有身孕,自然前呼后涌的,平芝坐在一旁的池边,喂着锦鲤。
恩宁与岁岁聊着天,风袭过来的时候,隐隐的闻到了一抹血腥味。
岁岁蹙眉,有些不解,便朝着平芝走了过去。
现在的平芝与几年前的平芝好像变了一个人,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跳跃,但是却更沉默了。
见她走过来,平芝伸手牵着岁岁坐下。
“怎么了?板着脸。”
“无事,恩宁怀孕,我也跟着紧张。”
这话一落,恩宁便羞红了脸,岁岁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平安的脸。
一只蜻蜓慢悠悠的飞着,落在了平芝的左肩膀上,岁岁捏着帕子,轻轻的打了一下平芝的肩膀。
平芝猛的嗤了一声,伸手捂着肩膀,岁岁脸色微变。
“怎么了?”
“没事,我不喜欢这些东西,去换衣服。”
捂着肩膀,平芝起身疾疾奔向了厢房,恩宁见他那样,笑着摇头。
“他呀,就是这样,什么东西都不能碰他,有洁癖了。”
“那你碰怎么就没事呢。”
这一说恩宁的脸又红了,吃吃的笑着不说话,只招呼着岁岁吃好吃的。
岁岁的眼皮莫名其妙的跳了起来,伸手揉了揉,便起身告辞。
到了傍晚,岁岁找了一个理由,让洪府的人把恩宁接回去住几天。
她呆在恩宁的房里。
岁岁不知道自己的直觉对还是不对,但是这一切都过于巧合。
他与恩宁新婚的一个月里,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发现,刚刚诊出恩宁怀孕,就开始有案子出现。
而且他的左肩,明显受了伤,因为岁岁看到血渍了。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说明一件事情,可是岁岁始终不能相信。
到底是为什么?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入了夜,
岁岁坐在恩宁的床上,一直在考虑着,要不要去平芝的房间。
一直坐到近了午夜,门轻轻响动,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
是平芝。
岁岁的心猛的砰砰跳了起来,平芝这个时候,来看恩宁?
可他却没有靠近,只是站在房中央站了一会儿,转身便要离开。
岁岁掀了帷帐,手里的夜明珠顿时光芒大绽。
平安背脊猛的一僵,倏地旋身,对上岁岁疑惑和担忧痛苦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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