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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3章、蠢货贱婢,拿先皇后邀宠!

作品: 临渊 |作者:沉砚 |分类:幻想奇缘 |更新:05-31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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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周云谣竟然让陈宝林放毒蝎子咬她?

还……还许给陈宝林才人位份?这陈宝林尚在王府的时候就不讨萧弋喜欢,出身还差,膝下又没有一儿半女,故而才处处攀附周云谣。

可再攀附,也不能蠢到如此境地吧?

为妃嫔升迁位份,乃是需要有子嗣,亦或者是有功者,再不济,那出身定是要极好的。

陈宝林原也就是个通房丫鬟,哪怕是府里养大的,却也到底是奴才出身,能得个宝林已是厚待。如今她什么也没有,竟是垂涎那美人之位,简直是痴心妄想。

最蠢的是,她还想着给萧弋下合欢香,这不是明明白白找死么?

姜黎暗暗瞟了萧弋一眼,清冷的月光下,那张英俊面孔覆满霜色,眼睛里仿若冰窖那般寒冷刺骨。

不远处的陈宝林还在做着春秋大梦。

“小翠啊,你看我今日这妆容好看么?陛下会不会喜欢。”

小翠身为陈宝林的哈巴狗,自是满脸奉承,马上笑眯眯的夸陈宝林道,“主子天生丽质,略施粉黛便惊艳四座。若不是往日里总被周贵妃和那先皇后打压,您早就是陛下的心尖宠。今夜陛下见了您的才情,必然会为之倾倒。”

为之倾倒?

这陈宝林未免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她是觉得凭着她那般相貌平平,脑子愚钝,画个妆跳个舞就能让萧弋瞎了眼。还是认为萧弋没有见过世面?

姜黎心中冷笑,眼瞧着萧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赶忙退到假山后面。

萧弋也没有拦着,毕竟依着姜黎如今的身份,大半夜出现在这里总是不合适的。

此刻的陈宝林已然朝着萧弋走近了,看到月光下挺拔的身影,她胸口一跳,暗骂自己为何来往了。

但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又想着今日画了十分精致的妆容,便又镇定了下来,缓缓朝着萧弋走过去。

待萧弋转过头来,她故意一震,赶忙噗通一身跪倒在地上,装作受到惊吓的样子,“妾……妾身见过陛下。”

“大晚上的,你跑到凤藻宫来做什么?你可知道,凤藻宫乃是皇后的居所,并非你可以轻易踏足。”萧弋没有立即发怒,冷飕飕扫了陈宝林一眼,语气有些不耐。

陈宝林本想着上前装柔弱,装伤春悲秋,哪里想得到,皇帝见面第一句竟是问这个。

她一时都有些愣住了,但是很快她又冷静了下来。

灵机一动,陈宝林立刻摆出一脸悲伤,低声道,“妾身……妾身并非有意闯入,只是有些思念姜姐姐了,往日在王府的时候,姜姐姐待咱们这些姐妹一贯和善。每逢这个季节,姜姐姐便总会给妾身添置新衣,今日妾身打理旧物时,偶然发现姜姐姐送的外袍。”

“一时之间,便想起了过往种种,便……便忍不住来凤藻宫……还……还请陛下饶恕……”她一边说着,一边抹泪,那伤心欲绝的模样,仿若与姜黎是亲姐妹。

假山后面的姜黎听得是恶心极了,这个陈宝林,自她入府便层出不穷的与她作对,若不是她有些手段,都不知道被陈宝林坑害多少次了。

还说什么怀念?

姜黎恶心,萧弋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从前不是不知道陈宝林的德行,只是因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加上姜黎向来有些手段,他也就无所谓。

可如今这个女人,竟想着要放蝎子咬死他的妻子。

还借着他妻子的名义邀宠……

嘲弄的扫视跪在地上的女人,萧弋丝毫没有叫她起来的意思,他冷笑了一声,语气讥讽,“陈宝林,你方才说,你是因为思念先皇后才到这里来的?”

“是……妾身与姜姐姐亲如姐妹。”陈宝林见萧弋迟迟没有让自己起来,以为他是因她私闯凤藻宫而生气,于是又夸大了她与姜黎的关系。

她的这番嘴脸,让萧弋心里更加恼火了。

萧弋闭了闭眼,竭力压着怒火,嗤笑了一声,反问她,“你昨日还告了姜衍的状,你说你与先皇后姐妹情深?倘若当真姐妹情深,你不该竭力照顾她的弟弟么?”

陈宝林方才只想着借机邀宠,根本没注意到这个漏洞。

被萧弋这么一问,她瞬间愣住了,眼底里顿时覆满惧色,嘴里却依旧强撑着,结结巴巴回道,“妾身那是……那是为衍殿下好啊,衍殿下总是做那些个出格的事情,若是不严加管教,只怕……只怕来日是要闯下滔天大祸的。”

“陛下您也知道,那衍殿下根本不将妾身放在眼里。”她哭哭啼啼的,为自己开脱的同时,还不忘再抹黑姜黎一把。

萧弋眼底寒霜更深了几分,他微微低眸,对上陈宝林期待的眼眸,冷肃道,“你说姜衍不将你放在眼里?”

陈宝林并不知道萧弋方才已经听到了她的狂妄言论,以为萧弋是听说姜衍不将她放在眼里而生气。

到底她与陛下是一起长大的,到底陛下还是在意她的,陈宝林心中不觉得意,马上装得更可怜,哽咽道,“正是如此,那衍殿下桀骜不驯,向来不守规矩,妾身时常替姜姐姐担心,可但凡妾身一开口,他就骂妾身一个低阶妃嫔没有资格说他。”

“那日妾身被他养的猪吵得一夜都睡不着,找他理论了两句,谁知道,他竟然让他的那个内侍把妾身扔了出来。”

“当时好多人呢!个个都笑话妾身!衍殿下当真是从不把妾身放在眼里,妾身实在……”

“他说的很对,你一个低阶妃嫔,他堂堂姜国储君,为什么要把你放在眼里。”陈宝林满眼泪光,正想说明春阁那位根本不受管教,可管字还没出口,萧弋却忽然打断了她。

他目光冷厉,语气不屑,讥讽的扫视着满脸惊诧的陈宝林。

讥讽的又添了一句,“陈宝林,你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贱婢,竟敢管教姜国储君。还敢拿皇后邀宠,你是觉得朕傻,还是认为朕瞎?”

陈宝林一震,顿时都懵了。

这个时候陛下不是应该谴责姜衍么?不是应该夸奖她么?为何……为何会变成这样?

惊恐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她嘴唇不觉颤抖,“陛下……陛下此话何意?妾身不懂,妾身与姜姐姐确实……”

“确实什么?确实姐妹情深?”萧弋低笑了一声,像是为她解惑一般,缓缓开口,“你是与先皇后姐妹情深,情深到了屡次给她下堕胎药。你是与先皇后姐妹情深,情深到了构陷她出嫁前便是不洁之身。”

“你与先皇后姐妹情深,情深到了想要用毒蝎子害死她唯一的胞弟!”

“陈宝林,你当真与先皇后姐妹情深啊!”嘭的一声,萧弋狠狠一脚踹到陈宝林身上,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喊出来的。

此刻,陈宝林已经完全傻眼了。陛下这是听到了她方才说的话?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陛下知道她从前谋害姜氏?

可是陛下,既然知道她谋害姜氏,却为何从没有罚过她?

也许陛下还是在意她的,还是念及他们幼时情谊的。

惶恐之余,陈宝林很快为自己找到了出路。

她两眼一红,跌跌撞撞的扑上去抱住萧弋的大腿,“陛下,陛下……妾身是说了谎,妾身……妾身今日前来其实就是为了遇到陛下您,您是知道的,妾身自小就喜欢您,妾身那样做只因为妒忌,妾身待陛下真心真意,那姜皇后不过是蛮夷小国来的刁妇……”

她颤颤巍巍,喋喋不休,一个劲儿扯出姜黎的不好来衬托自己的痴情和优雅。

萧弋本就满腹怒火,听到她这话,眼底的杀气更加浓烈了。

这个贱婢,饶了她太多次,她倒愈发得寸进尺了……

“自己选一种死法吧,白绫还是毒酒?”

“什么?”陈宝林一震,几乎面如死灰。

她不敢相信,从小伺候到大的陛下竟然……竟然因为这点小事就要她的命?

这是为什么?从前她做的那些事情他都知道的,那时候都不曾罚她,如今为何?

陈宝林浑身都在发抖,满脸不可置信,“陛下,咱们可是一起长大的,您怎么能这样绝情?就因为这等小事……”

“你觉得杀人是小事?”听到她的话,萧弋顿时发了怒。

杀了他的阿黎是小事?这个贱人!

萧弋深吸了口气,声色俱厉,“陈宝林,你以为朕往日为何不动你?是,的确因你与朕一起长大,但重要的是你根本不是阿黎的对手,你伤不了她,她也不曾说过要你的命。她见不得杀戮。”

“可如今,你竟起了这等心思,老账新账一起算,你犯上多少回?又有多少条人命损在了你和周氏的手里?你说说,这些算起来,够不够灭你九族?”

一口气说了许多,萧弋眼圈都红了,眼底里尽是杀气。

陈宝林此刻完全呆住了,她以为一起长大的陛下多多少少是在意她的,她以为她不曾侍寝,都是被姜氏和周氏打压,却没有料到,她什么也不是……

如今,陛下知道她同周贵妃一起谋害姜衍,动不得周贵妃便要她的命?

不……这不公平!

分明那一切都是周贵妃主使,凭什么死的是她,就因为她的出身不及对方?

许是求生的欲望,陈宝林此刻完全癫狂了,她一把抱住萧弋的双腿,大声哭喊起来,“陛下,陛下……这不公平,一切……一切都是周贵妃主使我做的,我不过是颗棋子,要死也是她死啊!”

“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奴婢啊……”

她越嚎越大声,似乎想要卖可怜让皇帝陛下放过自己。

可萧弋哪里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对于陈宝林这样又蠢又坏的毒妇,他已经忍够了。

况且,如今也用不到她替他除掉一些碍眼的人了。

早些除去了省的碍眼,也正好给那周氏一个下马威。

萧弋没有再多理会,当即命人将她拖下去,姜黎站在假山后面看的心惊胆战,她原以为萧弋有多爱周云谣呢,到了此刻,她才惊觉他根本没有多喜欢周氏。

或者喜欢过,也爱到过极致。可周氏和周家一旦触碰皇权,那些所谓的爱就化为了云烟。

他如今杀了陈宝林,不过是在杀鸡儆猴,警告周云谣不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妖,不要妄想把他这个大魏皇帝当做傻子来耍。

姜黎觉得陈宝林可怜,却并不同情她。萧弋说的没有错,她同周云谣一起害了多少条无辜的人命,纵然她不是主谋,却也满手血腥,活到今日已是便宜她了。

只是那周云谣没有一起去死,让姜黎有些遗憾。

心中讥讽,眼睁睁看着陈宝林被拖走,姜黎半分也没有出声。

后来萧弋走到她身侧,她也没有说半个字,只寻了个累了的理由回了明春阁。

这一夜,姜黎意外睡得不错。

萧弋对周家和周氏的态度,让她觉得她离复仇又近了一步。

然而,周云谣却是恐慌的。

毓秀宫内,她重重将筷子往桌上一搁,几乎是惊呼出声,“红菱你说什么?你……你说陈宝林被陛下处死了?”

红菱面色惨白,微微点头,“是,今儿个一早,奴婢前去领柴火,听含凉殿的小红说,说是昨夜陛下连夜将陈宝林处死的,说是查出了凌月阁的陆美人乃是为陈宝林所毒害。那陈宝林不肯就死,被两三个内侍按着,强行给勒死的。死了之后,陛下也没让给她下葬,直接扔到了乱葬岗去……”

“你……你说什么?你说陛下是……是因为陆美人之事赐死她的?”周云谣面容惨白,瞬间压低了声音,结结巴巴,“陛……陛下可是查到了什么?”

闻言,红菱摇了摇头,虽是惊恐,却格外笃定,“奴婢瞧着是没有的……”

周云谣不相信,“这……这怎么可能?陈宝林一贯胆小,她为了保命,定然会将本宫供出来。”

红菱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虽然自个儿也害怕,却强作镇定安慰周云谣,“娘娘,倘若陈宝林当真将您供出来,那陛下应当昨夜就过来了,如今都这个时辰了,也不见任何动静,可见陈宝林并未将您供出。”

“况且……她便是将您供出来了又如何?陛下顶多就是罚您禁足,您的父亲乃是当朝大员,权倾朝野的太尉大人,这朝中谁不敬着几分。陛下又一贯忌惮周家势力,无论怎样,也不会动您。”

“再说了,陈宝林纵然胆小,却也顾及家人性命的。她若敢拖累您,太尉大人必然不会饶过他们陈家,她心中是有杆秤的。”

红菱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周云谣原是害怕的,被红菱这么一番安慰,她心里头顿时平静了许多,微微点了点头,方才还惊慌的脸色一下子浮上得意,“你说的是,陈宝林再蠢总要顾及家人的,至于陛下,当年若不是我们周家相助,他何以会有今日。”

周云谣越想越平静,哪怕当年是他们周家为了保命,求着与萧弋合作的,哪怕当年姜国也出了许多力,可她觉得,最大的功臣还是他们周家。

所以无论如何,萧弋都绝不会动她的。

想到这里,她脸上不觉露出笑容,拿起筷子夹了块饼,吩咐红菱道,“红菱啊,这陈宝林死了,那件事还没有办成了呢,可得再找个人去办,你觉得……找谁合适?”

可不是吗,陈宝林死了,姜衍那个贱种可还没死呢!

得趁着近来陛下冷待于他,早些除掉,否则来日再得了青睐,指不定又要怎么与他们周家作对。

因为那贱种,他们周家名誉扫地,老五死在了牢里,也都不敢声张,就怕再牵连出些什么事来。

这口气她是必然要出的!

红菱晓得自己主子的心思,眼珠子一转,立刻为周云谣出起了主意,道,“娘娘,依奴才看,让李美人去最为合适不过,李美人的父亲乃是太尉大人麾下,她最是听话了。”

“李美人那个蠢货?再说了,如今陈宝林出了这样的事,李美人可未必会答应。况且,她若是被发现了,陛下肯定会怀疑到本宫身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周云谣有些不放心,虽说皇帝未必不会动自己,可真给察觉到了,却也不是什么好事。

听到周云谣这么说,红菱也立刻恍然大悟。

是了,如今陈宝林才出事,倘若李美人被发觉,陛下必然会怀疑自家主子的。

她微眯着眼睛,想了想,小心凑到周云谣耳边。

“贺兰,近来都提防着些?”明春阁内,姜黎坐在小方桌前,轻轻放下碗筷,温声吩咐贺兰雪,“那周氏是个不安好心的,我害得周家名声扫地,她必然会趁着近来我被萧弋冷待而下手的。陈宝林没了,她肯定还会使唤其他人。”

昨夜回来,姜黎已将周云谣想要谋害自己一事告知了贺兰雪。

贺兰雪此刻正愁得慌……

蹙眉看了姜黎一眼,他略微担忧,“殿下,这提防倒是能提防的,可咱们提防的了一回也不能次次提防啊。”

这倒也是……

周云谣那等毒妇,岂会轻易罢休?

长此以往,也不是个法子。

姜黎微眯着眼睛,手下的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思量片刻,她忽然抬头看向贺兰雪,轻轻朝他挥手。

“贺兰,你过来,咱们这样……”

周云谣,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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