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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理、取、闹？
宁北北捏着略烫的纸杯，简直要气笑了，可心里却酸得不是滋味。
她还没说什么呢，就凭对方三言两语随便相信，就因为路薇承认属实，他就无条件偏向她。
可气的是，还为了路薇这个女人，凶她！平时他对她语气重的次数屈指可数，偏偏每次都遇到路薇，就变了。
“宁淮州。”宁北北直呼他大名，很不爽，“规则不是我一个人制定的，是她们非要恃强凌弱，是她们非要按照规则来的，我不过是赢了，让她们兑现承诺，这就为难她们了？”
她不管，她就是弱，弱得可怜。
宁淮州：“宁北北。”他甚是头疼，“你的性子能不能改改？大家都是朋友，用不着较劲。换作是你输了，她们也不会真的为难你。”
宁北北从小就是这副性子，在他面前性格乖觉，可本性刚烈，骄傲又不服输。
杨珊：“是啊，不信你们自输一局，我们也不会真的为难你俩。”
左悦：“北北，只有你当真了。”
“淮州，你别责怪她。”路薇打圆场，“我们射击的确输了，她维护规则，本就是对的。”
宁淮州更是不信：“你射击，会输给她？”他道，“你的射击水平我是了解的，你们就是团队比赛，也不可能输给她，你们放水，她当真了。”
不外乎宁淮州这么想，他一直都知道路微有多优秀，世上没有哪个女子能够和她比拟，特别是在射击这方面。
所以，哪怕现在调出监控，他也是不信的。
路薇没再解释。
江言冷眼旁观这一切，对牛弹琴，真不是她风格。
“果然输不起，真够垃圾的。”宁北北也不装了，脾气开始暴躁。
宁淮州冷脸：“宁北北，道歉。”
二人对峙，剑拔弩张，还是少有的对立，因为旁人。
“宁淮州，你脑子有毛病吧？你到底是我哥还是她哥？”宁北北捏着纸杯，对着宁淮州砸过去，“你这么偏心她，要不你跟她过去吧！”
她气得转身就走。
宁淮州头上是温烫的咖啡，从脸上、脖子，一直流入衣襟，身前脏湿一片，好不狼狈。
他从来没被这样对待过，除了宁北北，每次都在他容忍线上践踏，忍着恼怒，追出去抓住宁北北的手，克制着脾气，“北北，别闹了。”
宁北北甩开他的手，不要他碰，委屈得眼睛都红了。
宁淮州改抓住她手臂，把人往怀里带，从背后紧紧抱住她，忍耐着脾气，“好了，别气了，都是我不对。”
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眼下关头不得不道歉。
宁北北原本还在气头上，被他这么一抱，火气消了大半。可还是生气。
宁淮州总是站在路薇那边，明明他们也相处了十几年，家里也早就默许他俩要结婚的，他们以后可是要结婚的！
可路薇的出现，就像是变故，打破了多年来的和谐。
宁北北还是心软，“我也不该对你发脾气。”
她摸着他黏乎乎的手背，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回去换衣服吧？”
宁淮州松开她，把人翻过来面对他，看着安静听话的人，心里的火早就没了，吻了吻她的额头，“行。”
最后，输的那方还是没兑现承诺。
江言在宁北北走后没有久留，跟射击场交代了几句，换下衣服走人。
倒是路薇多看了江言两眼，眼底深思。
“薇薇，我看那个宁淮州对你很不一样，他是不是喜欢你呀？”左悦八卦，“他可是小提琴王子，拿过不少国际金奖呢。”
路薇：“不知道。”
杨珊：“我看你们还挺配的。”她道，“我记得他在高中还是大学，追求过你，你没答应？”
她隐约听说过，但是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路薇不置可否，“我们不适合。”
宁淮州是很好，可是，她路薇也不差。她要更好的家族，嫁入最好的门第。
“几位小姐，很抱歉，接到举报，刚才你们违反了射击场比赛规则，三个月内禁止出现在我们场地。”工作人员根据要求，还会把名单公布到网上。
“什么？”杨珊惊闹，“凭什么？”
“这是规矩。”工作人员当然不会解释，这个规矩是那位射击手Lucy立下的。
射击场原本就是Lucy的私人射击场，后来闲置，便委托人租了出去，可实际掌控者还是她本人。
“我们来了好多回了，怎么从来没听过还有这样的规矩！”
工作人员不卑不亢：“不巧，不久前才改的。”
不久前＝刚刚
几人气得无话可说，偏偏又是事实，只要不是傻的，都知道是宁北北二人搞的鬼。
“可不可以联系你们老板？”左悦她们不想连累路薇练习不了射击。
“就是我们老板下的命令。”工作人员堵回去。
其实也没人举报她们，只不过这次Lucy亲自点名，还给他们相关工作人员增加了奖金，换谁谁不愿意来？
江言回后院修剪自己种的草药，忙得几天不见人影的秦也出现在院门口，看她修枝除杂草。
“这块地，我记得，之前是我用来种盆栽的。”秦也倚在门边，开始翻旧账，“你倒用得顺手。”
他在旁边碎碎念：“手才恢复多久，真是出息了。”
江言没理，手早好得差不多了。
“你的草那么贵，我的地是不是也该水涨船高，租金翻倍？”秦也板着手指头给她算账。
之前敲他敲得挺厉害，财迷得不行，现在装鹌鹑了。
“也没见你亲自浇水。”江言看他有一搭没一搭跟自己找话，埋头铲土，“你的地废物利用能水涨船高，是你的荣幸，你该感到高兴才对。”
秦也被她倒打一耙，也没生气，他不至于小气到逮着块地儿不放，“弄完赶紧洗手，出来吃饭。”
他看了看表，都中午十二点了。
由于平时各忙各的事情，三天两头见不到对方人影，他们几乎不怎么在一块吃饭。
江言也不排斥，周姨做得的菜都是她和秦也爱吃的，四菜一汤。
“这个月月底有空没？”秦也喝了两口汤，手指捏着白玉勺，抬眼瞧她。
江言：“怎么了？”
秦也搅动着汤，身子往后靠，懒懒散散的，“高老爷子七十大寿。”
他收到了请柬。
江言这才想起前几天高子越也给她单独寄了请柬，只是忙起来忘了，这会儿倒是关心，“你打算送什么？”
对于礼物，她一向不知道怎么准备，参考参考秦也。
“不知道，到时候去库房随便选一样就行。”秦也知道她打算去，汤都被放凉了，他才不紧不慢浅尝，“你呢？有什么想法？”
高老爷子喜欢的不多，还能有什么想法，自然是各送各的。
江言喝了口汤，真被礼物难住了，眼珠子左瞥右转，最后深深叹气。
直到她瞥见秦也背后，冰箱旁边，有很多器具，莫名烦躁，“要不，送块玉？”
江言歪头，越发觉得这个点子好：“高老爷子貌似也挺爱玉，我看你那边好像有很多这种玉，这些玉全是出自雕玉雕大师之手……”
价格极高，没多少人买得起，没想到秦也竟然屯了那么多。
脑中灵光乍现，她有个想法，“要不，请雕大师给高老爷子表演现场雕玉？”
“咳咳……”秦也被呛到，凉嗖嗖剜了她一眼，什么馊主意，“人家可能没空。”
“你又知道？”江言抹了抹被喷的脸，刀人的眼神藏不住，拿纸甩他身上。
秦也说了声抱歉，“现场表演，多掉面儿，换你你去？”
指不定表演一回，身价暴跌，啧，亏死了。
江言装死，瞧他一眼，捧着碗转移话题，“怎么最近没报道秦爷出入声色场所了？咱们秦爷挺乖啊。”
不分青红皂白，给他扣帽子。
秦也擦了擦嘴，“你希望我去？”
语气莫名变冷。
那些都不是事实。
她要是敢点头，他就拧了她脖子。
“当然不希望。”江言纯粹是不走心，随口一提，她根本不关心秦也私生活，“丢我的脸。”
以前绯闻满天飞，她不管。但是捕风捉影的事多了，她出门被记者逮着采访，面儿挂不住。
秦也轻呵，心情突然晴朗。
这女人，竟然会吃醋了，还别扭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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