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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这样的话当作要求说出来，别提有多卑微了。
江言几乎快以为自己听岔了，笔没握住，砸在桌上，“你，说什么？”
他应该是舌头打结吧。
也可能是她听错了。
秦也却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重复，“对我心动。”他看着她白皙的耳朵，语气有些不爽，“很难吗？”
岂止是难。
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她犹豫了。
秦也看出来了，喉间嗤出冷笑，她对他，果然是没有心，她哪怕对他心动也做不到。
他有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差。
江言几不可闻地叹了叹气，“能不能换个条件？你的脸，谁不喜欢，谁不心动？”
她指的仅仅只是脸。
还换个条件。
秦也气笑了，“江言，你是木头，还是故意的？我做得还不够明显？”
江言沉默。
她怎么可能感受不到，本来就想过要怎么跟他开口，怎么了断本就不正确的婚姻。
现在，也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秦也扣住她的下巴，将她脑袋转过来，逼视她的双眼，“是不是要把你压在床上你才感受得到？”他眼里漫着怒，呼吸变得急促，“还是说，我现在艹了，你就知道了？”
“……”
江言瞳孔微缩。
耳边扫来掌风，传来‘啪’的响声。
秦也偏头，抬手摸了摸脸，这一巴掌，让他冷静了不少，舌尖抵了抵腮帮子，闭了闭眼。
是的，他又控制不住自己了。
又要变得跟前世一样了。
他本来不需要吃药，只要她回头，他就可以自愈的。
可是，她没有回头。
他也不可能自愈。
“真是抱歉。”秦也压了压心底的怒意，被打的向打人的道歉，还是头一遭，他还是忍不住问，“那你，是不是喜欢崔容？”
天知道他问出这句话心底有多酸。
又怕又想知道。
无比难受。
江言深吸一口气，确实可以趁此机会，把该说的都说了，“我不喜欢他，但……”
秦也：“够了。”
他睁眼，舌头也被他咬破，他突然不是很想听她后面的解释，本能逃避，那个可能令他更加崩溃的答案。
“你不用说了，别让我再看见你。”
他不再看她，甩门而出。
江言望着门，晃了晃神，随后提笔，开始修复。
总要说的，那就下次吧。
*
两天后，江言修复好画，启程去乱州中心地带，把自己带的队伍考核通过。
而拿到画并且顺利通过考核的宋矜泽和佟湘霖等人已经被炸得说不出话了。
“难道，祁悦说的是真的？”
“她怎么会是jesen，jesen什么时候会修复文物了？”
“有没有可能，她真的全能……”
几人又惊又怕。
虽然他们通过考核，但因中途言行不当，对同门师生不敬，被予以处分。
变相地揭示了江言的身份。
一周内，江言无意参与了一场乱州变动。
路薇带领自己的小队解救雇主的儿子。
“薇姐，她就是赛车手Joker。”
“哼，赛车手在乱州能干什么，别被人一枪搞死。”
姜超也是被雇佣来的，“不会用枪，用枪垃圾，就等于废物。薇姐，待会儿可别管她，是死是活与我们无关。我们射击队可没有义务解救车协的人！”
路薇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
“你赶紧滚远点，别让我们暴露。”小镇大街上，居民掩藏起来，十分安静，姜超拿枪对着江言，威胁，“再不走，信不信我先他们一步崩了你！”
只是出门吃个早餐被卷进风波的江言：“……”
大可不必。
她摸了摸身后的枪，擦了擦嘴角的油渍，“崩了我？”
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姜超确实想趁乱给这个目中无人的女人一枪，反正也没人知道，自己的队友也不可能说。
他扣动扳机，对着江言，一只手将他拦下。
路薇冷眼：“你要是想死，我不拦着你。”
姜超没听明白。
很快，随着一声枪响，小镇暴乱开始。
“别、别杀我，救命……”
“我不是保镖，真的不是，我只是乱闯进来的。”
姜超被人抓住，枪对着脑袋，害怕得浑身发抖，他指了指远处的女人，“是她，她才是我们的领队，擒贼先擒王，你们要杀就杀她……”
正是用枪如神的江言。
姜超不知道她枪法这么好。
眼下小命要紧。
随着砰地枪响，抓住姜超的人肩膀中弹，随后姜超被人一枪击中脑袋，倒地不起。
他死前紧紧盯着远处的女人，心中愤怒又无力。
她是故意的，不直接杀他，反而在他被抓住的时候，激怒这边的首领，借枪杀人……
可是，他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快跑！史密斯庄园的人来了！”
“什么！妈的，那群人怎么来了！”
“给老子撤！”
随着汽车鸣笛，小镇上除了混乱后的安静，只剩一辆武装车驶过。
那辆车在江言面前停留了片刻，车主人冷声：“走。”
只一个字，声音有些熟悉。
江言擦了擦脸上别人的血，也没深思。
毕竟，那人早都走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并且，那辆车上，坐的可是史密斯庄园的主人。
路薇吹了吹枪，“你很厉害。”她不吝赞扬，“不愧是Lucy。”
不得不说，再难承认，可江言的确是她见过最厉害的一个女人。
除了Lucy，她再也没见过用枪如神的女人。
难怪，能把秦也牢牢抓在手里。
江言：“你也还行。”
她的还行，是真的字面上的意思，还行。
路薇黑了脸，能不能闭嘴，煞风景。
*
江言很快回了国，回国后两个月，她偶尔回别墅，但从来没有见到秦也。
她已经委托律师把材料准备好了，就等他回来，他们去把手续办了。
她也不想再拖下去。
哪怕以后可能无法再见到如此相似的一张脸。
江言给秦也发了消息，让他回来，他们好好谈谈，可他一条没回。
“言言，我们要去度蜜月了，你们要一起吗？”宁北北和宁淮州在上个月月底前领了证，宁家对她这个养女一直视如己出，比对宁淮州还好。
只是结婚当天，微博冒出一个热搜。
＃影帝谢河清空所有微博
＃谢河大醉夜店
谢河隔天发了一条微博，配图是一枚独一无二的戒指，文案是：兵荒马乱里，无疾而终。
戒指摆在茶几上，没有主人。
随后，他就暂停工作，各国旅游去了。
江言总觉得不是巧合，但又无法明言，“你们去吧，玩得开心。”
心底闷闷的。
直到十二月月底，锦城纷纷扬扬下起早雪。江言盘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温水，听见大门传来了久违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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