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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回娘家?容夏眨巴了两下大眼睛, 默默在心底接受了她妈的彪悍。
这个普通了一辈子的的妇人, 有一种容夏身上没有的锐气和胆色。这是这个时代和国家的特色, 是封建的雍朝不存在的精气神, 有一种希望, 存在于每一个人的意识中。
容夏收拾了一点换洗的衣服, 带了两本书, 塞进一个竹蔑编制的小箱子。
这个竹箱小巧精致,棱角都打磨得很光滑,是去年容夏考进小学当老师时容山亲手做的。容夏的屋子里这些木制的东西, 大多都是一样的来头。
等容夏收拾完东西,外面夏秋芳已经做好早饭,在外面喊道:“夏夏, 洗脸吃饭了。”
夏秋芳只喊了闺女, 容山就巴巴地去厨房,想帮忙。昨晚上两口子睡觉的时候, 容山又各种法子哄人, 他知道夏秋芳还要气一阵子, 所以脸上带着些讨好, 一张方正的脸硬是笑出谄媚的感觉来:“我来帮忙, 你弄那个, 我弄小菜。”
看见你什么都不想弄!夏秋芳冷淡地瞥了一眼,连碗都不管了,甩手就出了厨房。
容山接下剩下来的活, 早饭用的是红薯粥, 容山也殷勤地给夏秋芳夹菜:“这个早上辣放得多,拌粥里试试。”
夏秋芳瞪他。
“这个酸的也不错,送粥。”
夏秋芳挪开碗。
“要不,放点糖?你喜欢吃甜的。”容山又把家里糖罐子寻摸了出来。
夏秋芳好气又好笑,气他傻,也笑他傻。不过到底是受了一勺白糖。
昨日还被关注的容·病患·夏今天变成了捡来的,没有昨日被宝贝的待遇。她嚼着一口软软的红薯,总觉得味道不对劲。
早饭就在容山一个人的热情中过去。
一吃完饭,夏秋芳把碗一放,摆出了冷漠脸:“我和夏夏去我妈哪住几天,这几天你自己吃。”
容山看看夏秋芳,又看看容夏,不长记性地给容夏使眼色。
容夏冲他笑笑:“爸,你要是不想一个人吃饭,就去二叔家吃几顿。”
容山没办法,只能眼巴巴地把两人送到村口,看着两人上了村里几天出去一趟的拖拉机车。
拖拉机开动的声音哒哒哒地,冒出一股烟,然后一点点变小。
车子翻山越岭,车上几个人闲聊起来。
容夏昨天看到的赵淑兰也在车上,看见夏秋芳眼睛有些肿,脸上笑得欢:“容夏她妈,你这眼睛怎么回事?肿了啊!”
夏秋芳翻着眼皮子看她一眼,没好气道:“你还说,就是你家飞出来的虫子蛰的。”
赵淑兰翻个白眼:“容夏她妈,你就这不讲理了。你咋知道那虫子是从我家飞出去的?”
夏秋芳:“我亲眼看见的,你说我咋知道的。”
“那你可真倒霉了,在我家待那么久都不咬你,就逮着你咬。”赵淑兰笑得在她厚棉裤上拍了一下。她和夏秋芳是老冤家,吵吵了几十年,只是自己男人比不过容山能干,好不容易逮着夏秋芳丢脸的时候,她可不得多笑笑嘛!
夏秋芳被她笑得烦,正想瞪她一眼,就被容夏搂住了。
容夏是特意找的时机,在赵淑兰拍大腿的时候,一手搂了她妈,一手捂了鼻子,笑盈盈道:“赵大婶,你衣服灰可真多。”
夏秋芳眼睛一亮,也学着容夏捂住鼻子:“可不是,这灰多得,多久没洗了,我是虫子我也不咬你。”
这大冬天的,洗澡洗衣服勤快的不多,但是谁还会大庭广众之下承认呢!赵淑兰气红了一张脸,对着太阳底下漫布的灰却无法辩解。
赵淑兰自己找的事,吃了亏也只能自己吞。同样坐车的人还有笑出声的,让赵淑兰更不好意思。她面色扭曲地看向刚刚突然出声的容夏:“容夏,你这看着乖乖巧巧的,嘴上可不像表面那样。”
多嘴多舌,表里不一,这些都是未嫁姑娘的大忌。这年头,那个姑娘要是没有好名头,婚事就难说,赵淑兰看着快二十还没动静的容夏抬起来了大下巴:“这要是嫁了人,那个婆婆招架得住你这样的小姑娘?”
容夏搂着夏秋芳,像是不好意思地笑笑:“赵大妈,劳你挂心了。平日都跟学生说要讲究个人卫生,说习惯了。”
哪家没几个小孩呢,老师越负责,家长就越放心。一听到说学生,其他几个村里的妇女也掺和了进来,时不时讨论几句,全盘没把赵淑兰那几句话放在心上。
倒是夏秋芳被提醒起一遭,她夏夏都快二十了,是该开始找对象了。不过她家夏夏条件好,村里就不少小伙子老想往她家送柴火。
没一会,车子到了镇上,一行人各自分开,夏秋芳提着米粮和菜,容夏提着娘俩的衣服,敲响了容夏外婆家的门。
开门的就是夏秋芳的妈夏老太太,头上戴着个抹额,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见了容夏和夏秋芳笑了起来:“闺女儿和夏夏来了。”欢欢喜喜地迎了两人进门。
夏老太太一个人住,小院子里摆着些花花草草,收拾得还挺好看,就是安静得很。见了容夏直往她手里塞东西,就连夏秋芳一把年纪了,也往她手里塞。
可见多大的孩子,在爸妈哪里都算小。
容夏放两母女一块亲热,咬着一块糖窝到院子外看花草去。
夏老太太背了外孙女,和夏秋芳咬耳朵:“你这不过年不过节的,跑回来看妈干啥?”
夏秋芳委屈地红了眼眶,和老太太说了这回的事。夏老太太叹了口气:“父母双亡两兄弟一起长大的,感情深厚,你能怎么着?”
“还不是偏心他弟弟一家,我难道不是他家里的。”夏秋芳不满。
老太太手指头点上夏秋芳的额头:“你个没脑子的,我看容山糊涂,你也蠢。”
“那我该怎么着?”夏秋芳低声问。
夏老太太眯了眼:“你刚刚说早上走的时候,夏夏怎么说的。你把那话仔细琢磨琢磨,她倒是越来越精怪了,前阵子看着还傻乎乎的呢……”
屋里的事容夏不知道,但屋外却热闹起来,砸东西的声音在院子外头响个不停。
然后,她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你这租金是交还是不交?”这分明,是昨儿那个长相凶悍的李春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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