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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昀那样的人, 冰寒如刃,清冷似冰。哪怕曾予一瞬的缱绻, 又能真正为她折腰吗?
林愉从来不惧怕朝他奔赴, 作为女子又隐隐期待着他可以同样朝她奔赴。
这样的念头一旦生出,如春风难扯难散。
林愉不敢再想,躺在林惜温暖的怀抱中静静睡去, 只觉得那砰砰跳动的心, 有些快了。
翌日,林愉没等人来就换上了姑苏定制的碧霞暗纹褶仙裙, 涂唇扑粉, 簪花描钿, 灼灼面容粉嫩含春, 曼妙身姿袅袅如烟。
她站在铜镜前弯腰细看, 勾勒的眉眼未语三分笑, 举手投足尽显风姿。若要萧家伺候的丫鬟说,林愉比之当初大婚的林惜,更多妩媚。
这样风姿, 若非进了傅相后院, 怕是难护。
“嬷嬷, 棠棠自己拿荷包。”
不待多想, 外头孩童稚嫩的嗓音打断了众人思路。
转眼间, 奶嬷嬷牵着四岁的萧棠进来。
小姑娘生的和林愉有几分相似, 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望着含笑而立的林愉, 手里紧紧抓着她的小荷包。
“这就是棠棠吧!”林愉弯着腰,和她打招呼。
“姑娘不是一直念叨找姨母吗?如今姨母就在,怎的不上去说话啦!”奶嬷嬷蹲下, 声音刻意放的很轻, 好似怕吓到了萧棠。
尽管如此,萧棠还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躲在奶嬷嬷的后面,引的林愉心疼。
萧棠今年四岁,当年林愉江南访亲就是为了萧棠降生,后来机缘巧合遇上傅承昀,她一直把萧棠当作自己的福星,宠之不及。
离开的时候这是一个不怕生,见人就笑的姑娘。奈何林惜多病,萧策残疾古怪,没有林愉带着,萧棠常年待在四方小院,硬生生成了这般胆小的可怜孩子。
林惜有心教导,每每体力不支,萧策其人浑身阴霾只能让萧棠害怕,久而久之拖到了四岁。
这样想着,林愉笑着走过去,揉了揉她头上的双丫髻,指着她抓着的荷包道:“棠棠不认识姨母啦?你看,你怀里的荷包还是我绣的,是不是?”
萧棠闻言看了看自己的荷包,眨巴了一下眼睛,想要张口却犹豫着没有张口,只朝林愉可爱的笑笑,伸开双手要林愉抱。
奶嬷嬷诧异道:“姑娘鲜少要人抱,可见血脉亲缘还是和您亲。”
林愉心情甚好的抱起萧棠,让人在后院人少的地方摆了果盘,开着连接街市的后门和萧棠坐在那里,“棠棠真乖。”
萧棠望着她也不说话。
奶嬷嬷害怕外头有什么冲撞了两人,委婉规劝,“这门大开,不太好吧!”
林愉摆手,“无妨的,总要多接触接触人,棠棠才能不害怕。这里是众位官员府邸聚居,没人不长眼来冒犯。”
如是,奶嬷嬷看着萧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外面,也就不劝了。
许是林愉对她过分疼爱,加上以往林惜耳濡目染,慢慢的萧棠也会依赖的往林愉怀里钻,间或仰头会心一笑。
三月春风,温和细润,吹在两个同样好看的面庞上。林愉之前晕倒,身体尚且虚弱,呛了一口风忍不住轻咳两声。
萧棠的目光就第一时间从街市上转回,看着她。
“姨母没事。”
小姑娘眨了眨眼,低头解开自己的荷包,从里面抓出一颗栗子糖,递给她。
林愉不解,奶嬷嬷就和她解释,“姑娘自小怕吃药,就常备栗子糖。这两日听说您病了,她一直存着,好给您解苦。”
奶嬷嬷说的一脸骄傲,林愉却心疼发酸,抱紧萧棠,在她娇嫩的小脸上亲了一下,“棠棠关心姨母呀!真乖!”
萧棠被头一次这样亲,有些脸红,奶白的小手意料之外的落在林愉的脸上,弯着月牙一样的眼睛,笑道:“姨母好看,给你吃。”
小姑娘说的一脸真诚,喜欢也是真的喜欢。林愉见她终于开口说话,有些惊喜。
这时,外头街市上,哒哒的马蹄声传来。
萧棠得息扭头去看,就见一辆普通的青布帘遮挡的马车渐渐靠近。
林愉只当是谁家老爷过来萧家接人的,毕竟今日萧家来的人多,也就没有在意,继续逗萧棠。
“原来棠棠和姨母一样喜欢好看的人呀!”林愉捏着她的小胖手,“那敢情好,棠棠可有眼福了。”
萧棠闻言望林愉,亮晶晶的眼满是期待。
“你姨父可是顶顶好看的人,漂亮的脸蛋就和芙蓉花一样,棠棠想见吗?”
她说着,外头那辆马车没有到门口就停在槐树下,林愉余光看到,更加笃定那是来接前院某位大人的车架。
“嬷嬷,你去问问那是不是接人的,前院不会这么快结束,若他们愿意就叫进来给碗饭吃。”林愉心善,忍不住嘱咐嬷嬷去问。
嬷嬷看萧棠兴致正好,也就放心的去了,和车辕上带帽的把式说话。
萧棠不管这些,小手摇摇林愉,“姨父,想见。”
林愉便摸着她婴儿肥的脸,“只是你姨父虽生的漂亮,脾气不大好,许是好脾气都找补给了好容貌,讨厌的很,棠棠不要害怕。”
萧棠犹豫道:“好看就不怕。”
两人说着,那边马车的帘子掀开,因着是逆光,只隐约看出是一个男子,林愉开始有些心虚,后来细想也不在意。
反正没有人敢不要命去和傅承昀告状,孩童的玩笑话谁会当真!
于是林愉不管那边,继续说:“真不愧是我外甥女。”
嬷嬷回来时身后没跟人,林愉抽空问:“如何?”
“您猜的不错,是来接人的,不过不是接大人,是来接夫人的。”
林愉疑惑,“难道阿姐上京还有相熟的姐妹,姓什么的?去前院说一声,别让人家夫君久等。”
嬷嬷心中诧异,怎么林愉问的问题就和那马车里那位公子猜的一样啊!
“她若问那夫人姓什么,你就说姓林。”
嬷嬷依着男子的吩咐,说:“姓林。”
“啊!和我同姓,嬷嬷去前院看看,给姓林的夫人通报一声。”
“好。”嬷嬷疾步而去,林愉接着和萧棠说话。
“棠棠要是抱上你姨父大腿,上京就能横着走了。”怕萧棠不知道横着走的意思,她就解释:“就是你想要多少栗子糖,就有多少栗子糖。”
萧棠拧眉,“太多姨父要穷的,会挨骂吗?”
林愉笑道:“有姨母在,他不敢。”
萧棠崇拜的望着林愉。
她们笑着,外面那青布马车里,坐着看书的公子往窗口移了些,手肘撑在车窗上,露出那张玉润风雅的脸。
他望着院子里面的一大一小,眼中晕开意味不明的笑。
“哦!我不敢,怎的我不知道。”
熟悉的声音被风吹来,林愉的笑意登时僵在脸上。
阳光洒在她突然拢笑的脸上,有些狼狈。远远的望着那张梦里梦见的脸,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委屈有高兴有,更多的是难堪之后的生气。
这一刻任由阳光无限好,林愉却只记得追他的那天,风可真冷…
林愉收回目光,把好奇看着傅承昀的萧棠放在地上,牵着她的手勉强笑道:“出来久了,我们回去。”
“林愉,你方才说谁不敢?”傅承昀继续敲着窗柩。
林愉牵着萧棠小跑起来。
“棠棠快些。”
她不难想象当着傅承昀的面说他坏话,被抓住是怎样的惩罚,但她也生气,管他做什么!
“三。”
林愉面有异色,但想着这是萧家,有了些底气,继续跑。
“二。”
傅承昀嗓音沙哑了些,好似很好玩。
林愉心砰砰跳着,脚步麻木的跑着,忍不住回头看,就见青布帘随风摇曳,马车里空无一人。
人呢?
林愉蹙眉,正要叫萧棠停下,就听萧棠一声尖叫,林愉实打实的撞进一双手臂。
“嘶…”硬邦邦的,疼。
林愉腰上被束以禁锢,耳畔尽是他隐忍的笑声。
她正想着如何推脱,微弱的疼痛从腰间传来,更多酥麻,傅承昀竟当众掐她。
“几日不见,胆子倒是大了,竟然敢跑?恩——”
“放手。”她不满。
这一声傅承昀意料之中,谁知萧棠听到,揪着她却是哭了出来,手脚不停的踢踹在傅承昀的小腿,一下一下不知疲惫。
“放开我姨母,坏人。”
萧棠一个小姑娘,没什么力道,但耐不住被打的是傅承昀。他察觉到腿上力道,松开林愉慢慢蹲下,嫌弃的看着萧棠鼻子里面冒出来的鼻泡,“啧”了一声。
“放开我姨母。”
林愉顾不上疼,直把哭泣的萧棠藏在身后,“她年纪小,不懂事。”
傅承昀没有抬头,伸手拢住林愉碍眼的裙裾,指着她后面的小姑娘。
“恩,是个好主意。”
“什么好主意?”林愉暂顾不上别的。
“夫人跑了,不若把这小姑娘抱回去。”傅承昀捏在萧棠干净的那边脸上,稀罕道:“丫头,叫姨父,给你糖吃。”
萧棠双手拍他,“不要你糖,不叫你,坏人。”
林愉知他爱面子,被萧棠这样拳打脚踢有失颜面,手安抚着萧棠的情绪,“相爷,她就是个孩子,别人家的。您…您别抢。”
“废话,你又没生,自然是别人家的。”他克制着不把人吓跑,萧棠的眉眼和林愉有几分像,更让他心软。
“你…无理。”林愉脸有些嫣红。
傅承昀勾唇,“你回,或者她回,选一个。”
他站起来,凑到林愉的面前,“选哪个呀?”
最好是选第二个,那样可以买一送一。反正萧策比不得他慈爱,他可以帮萧策把闺女养的很好。
这样想着,娶林愉还是有些划算。
春日骄阳不盛,林愉的鼻尖却生了一层薄汗,脸上冷若冰霜,“相爷不是叫我不回头吗?”
傅承昀回想了一下,这话…呃,是他说的。
他忍不住摸了摸脸,感觉有些疼。
下一句果然听见林愉道:“我不回。”
她小心的往后一步,把萧棠藏在身后,尽量让自己是骄傲的、坚定的,“棠棠也不去。”
傅承昀听着,手朝着林愉悠悠放下,擦过她的耳畔垂在身侧。林愉本以为…甚至害怕退了一步,紧紧的盯着他。
她要按着阿姐说的,不能轻易和他回去。太容易得到的,他不会珍惜。傅承昀既然丢她在大街上,就要做好哄她解气的准备。
她也不是面团,不能因为喜欢纵他一辈子。
“林愉,”傅承昀笑着走过去,执起她的手在掌心,把玩着她的指头。林愉怀疑,他有那么一瞬是想断了她手脚的。
“你已是我的妻,不和我回去,你觉得,你能去哪儿?你去哪儿是我找不到的?”
林愉猛的抽回自己的手,傅承昀也由她去了。
“阿愉乖些,我疼你。”他看着依旧胆小的人,“玩够了总是要回的,是不是?”
林愉轻咬樱唇,低头不看他。
远处隐隐传来木头滚动的声音,因土地不稳,间或磕碰一声。傅承昀明知道是谁,并没有回头,“果真是个讨厌鬼,阴魂不散。”
林愉和萧棠忍不住看过去。
就见那人停在五步之远的空地上,随手整理了一下路上颠簸下滑的毯子。
是萧策。
林愉有些欣喜,傅承昀见此眼底一沉,“夫人,你似乎忘了,这双眼是看我用的。”
“哼。”林愉不看了,他还箍着她的腰,她怕疼。
“这样才乖!”
他们两个说着,萧棠却是…慌了。
轮椅上的人伸手,“萧棠,过来。”
萧棠抓着林愉的手一紧,脖子缩着躲的更严实。
“呵。”傅承昀斜睨着不耐的萧策,幸灾乐祸道:“你太凶,生的也难看,所以她不愿意去。”
“傅承昀,不想被棍子打出去就闭嘴。”萧策脸气的有些红,萧棠偷偷探头看见了,有些犹豫。
“萧策,本相觉得,你还是问问你家夫人,再赶人,不定谁被逐出家门呢!”
眼见萧策生气,林愉只得扯扯傅承昀的袖子,骂他,“傅承昀,闭嘴。”
傅承昀眯了眯眼,看着胆大包天的林愉,倒真的不说了。
他霸道惯了,因为萧策是萧清的兄弟,他就没服过这个百战百胜的将军,两人从来不对头!
林愉知他蛮横,在身后扯着他衣裳,意思不言而喻。
傅承昀看在林愉拉他的份上,就把那些气爹气娘气祖宗的话给憋住了。
他消停了,就见萧棠突然松开了她,怯生生的走到萧策身边,从荷包里面取出一颗栗子糖,有些不稳的递给他。
“父…父亲,吃糖。”
萧策不说话,萧棠把手缩了回去,脸蛋憋的有些红。小小的人站在他手勉强够到的地方,似乎从来不会离的更近。
“过来些,站那么远做什么?”萧策轻声说着,伸手把萧棠抱在腿上,随意的抹去她脸上的泪珠,“哭什么,没出息。”
萧棠老实呆着,萧策把轮椅往后转了一下,“你怎么还不走?”
“我乐意呀!看你戏呗。”傅承昀摊手,“多少年没见,怪想念的。”
“现在不走,可就来不及了,如你所知她身体不好,不经吓。”萧策偏头,看着远处被人扶着赶来的林惜,“你边上的人见她生气,怕是更难回去。”
他这一偏头,一开口,还有谁不明白。
傅承昀明白,林愉也明白。
林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她觉得她今日多半可能是回不了傅家了,也好让傅承昀知道她不是能随意丢的。
但这种想法才冒出来一瞬,没有完全落实就被掐死在襁褓之中,傅承昀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林愉:“…”
林愉尚且呆愣,萧棠“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她第一次伤心到不能自已,小手指着林愉叫,“父亲,父亲…”
她这么一哭,林愉回神了,“放我下去。”
“不放。”
林愉哑声,“是你先丢下我的。”
傅承昀脚步未停,“我不是来了。”
傅承昀走出后门,见飞白已经摆好脚蹬,满意的点点头。
马车近在眼前,很快被抱了进去,没有转圜的余地,林愉想起之前种种,如今仅凭他不轻不重、不咸不淡的几句话,就回去?
不能够。
“来了又如何?”林愉忍不住一角踩在傅承昀脚上,吼他,“你丢下我,等两天再来接我,我就要和你回去吗?”
傅承昀一愣,抱着她不放,“那你要什么,我给你。”算作道歉。
“我要下车。”
“那不行。”
林愉就不理他。
…
萧家。
林惜一边哄着萧棠,一边担忧的望着远去的马车,面色不可谓不难看。
身后熟悉的异动已经远离,她终于收回目光,让奶嬷嬷把萧棠带回去,“今日玩的累,哄她睡下,晚些熬碗安神汤。”
萧棠虽还抽噎,搂着林惜脖子的手还是松开了,乖巧的跟着奶嬷嬷回去,中间忍不住回头叫她,“母亲…也要吃药。”
林惜朝她摆摆手,“去吧!母亲知道。”
直到萧棠转身不见,林惜这才转身,追上那个至今慢悠悠推着轮椅的男子,挡在他身前。柔弱的脸上带着坚韧不断的坚强,行礼之后询问道:“将军,能否派人去傅家看看,阿愉年纪小,她不是相爷的对手。”
萧策看着她瘦弱的身子,声音比往常少了些冷意,“你要我帮忙?”
林惜折颈,点头。素日当家夫人的凛然不复存在,刻意放低姿态,只盯着他膝盖盖着的毯子,“恩,将军帮帮我,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
“林惜,你这么聪明…”萧策有些无奈,他无需林惜刻意小意,总归是会帮她的,对林惜他做什么都是愿意的,“怎么就是看不懂我呢?”
想起林惜第一次求他,彼时他刚刚残疾不愿耽误她,为逼她离开做了些错事。
林惜是个敢拿命堵的狠人,她有着自己的骄傲。但她的骄傲抵不过她对家人的看重,所以她憋屈着,忍受着他。
他亲手折断她的脖颈,摧毁她最初的骄傲。
大雨磅礴,林惜第一次把自己交给他,遭了许多罪。她疼的不敢哭,就那么一次,就让他不忍心。
年少不知情珍贵,懂得珍惜的时候她却好似再也回不去了。她被迫与家人分离,随他一路背井离乡,再多的细心唤不回脆弱的姑娘。
如此…对他温柔,也对他筑垒。
萧策看着这些年单薄许多的女子,被她头上的华发刺疼了眼,“对不起。”
他说过无数次,无需她小意讨好,对他自卑自贱。他一辈子已经这样了,没有多少个五年可以去蹉跎,他推着轮椅过去,林惜好似下意识蹲下,不让他仰头看她。
“我不喜欢仰头看你,往后记住别让我仰头。”
这也是荒唐时说的,她记得很牢。
萧策伸手按在她肩头,本就羸弱的林惜捏着手,蹲在曾经相似的位置。
他觉得自己呼吸不上了,那种生死一线的窒息感死死的拽着他的喉管,眼底涌上克制不住的心疼。他伸手抚上她的脸,“你别怕,我又没说不帮。”
林惜抬头,被他一个用力抱起,就和萧棠坐在他腿上一样,“累了吧!我抱你走,你也歇歇。”
“惜儿,你…不必这般小心翼翼,以后我都仰头看你。”
这些年萧策确实没有伤害她,总是站在她身后。每次生病,睁眼看见的总是他。
轮椅速度很慢,他咬着牙往前,也没有松开她。林惜伸手给他擦汗,他就满眼星辰的笑。
“好好过,行不行?”言语之中带着些许哀求,所有的风被他挡在身后。
“行。”
…
春日细碎的阳光透过青布缝隙流入,照在林愉低垂的侧脸上,傅家的马车一路稳行。
马车停下,林愉下去头也不回的离开,傅承昀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凝神细思。
这可为难了飞白,好不容易活着等回了林愉,谁知道这么长的一段路,还没把人哄好。飞白偷偷看了一眼傅承昀,问:“相爷,我们回吗?”
傅承昀看着林愉,“回,作甚不回。”
林愉回来了,北院的丫鬟婆子高兴的很,围着她嘘寒问暖,热热闹闹的景象愈发显的书房安静十分。
飞白抱剑站在阴影处,见傅承昀好几次愁眉不展,犹豫着说:“相爷,要不我去让她们声音小些,免的影响您公务。”
傅承昀自顾自翻着闲书,隐隐约约分辨出她说话的声音,面无表情道:“不用。”
飞白就“哦”了一声。
傅承昀头也不抬道:“别招惹她,脾气大着呢!”
他又问飞白,“你知道怎么哄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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