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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兰闻声扭头,看向那不知是生气还是因为冷浑身颤抖不已的肖世宇问:“本小姐怎么了?本小姐什么也没做啊!”
宇文梓见肖世宇转移了倪兰的注意,心里不由地稍稍松了口气,对长公主请辞道:“长公主,臣弟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长公主点头应允,李淑娥急道:“小女子与锦王同向,不知可否同道而行。”
宇文梓抿嘴浅笑,点头同意,伸手对那李淑娥道了声:“小姐请!”
倪兰察觉到两人要走,急道:“哎~我话还没说完呢!”却听肖世宇在一旁道:“你这煞星,天生克我!三年前你让我成了笑柄,如今你又让我成了笑柄,今日若没你,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倪兰见宇文梓就这麽走了,心情骤然不好了,又听肖世宇这麽诽谤自己,顿时怒火中烧,看着他冷哼道:“自作孽,不可活,自己干了坏事,却要怪到本小姐头上,你这是血口喷人!强加之罪!”
肖世宇一时词穷,气急之下,端着之前还未吃完的半杯酒,直朝倪兰泼来,宇文廷丝毫没察觉对方会做出如此过激的举动,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鲜红的酒顺着倪兰的脸颊往下淌,有些沿着唇角流进了她嘴里。
举座哗然,反倒倪兰一脸镇定,她揣摩着这酒的味儿有些奇怪,以前在月桂岛,莫子钰用了半年时间教她分辨食物里掺杂的药物,这一尝便知是某味*,能让人一时神志不清,如醉酒一般的东西,又听一旁宾客小声道:“这肖世宇还真是无法无天,先当众侮辱了丞相千金,现又诋毁将门之女,竟还做……做出这等有失.身份的事……”
宇文廷急忙用衣袖为倪兰擦拭脸上的酒,双眸满是寒意,倪兰看着他的眼睛,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脑袋也清醒了一些,她忙将目光从宇文廷的脸上移到肖世宇的脸上,暗自心道:“虽然不知是谁给你下的药,但也算是帮我报仇了,但我决不能让旁人知道这酒有问题,肖世宇的食案是哪个?”
倪兰推开宇文廷,扫了一眼众人,目光落到左边两个空了的食案上,倪兰快步上前,一只手拎着一瓶酒,旋即将两壶酒向那肖世宇丢去,众人大惊,宇文廷快速出手,在酒瓶快要砸到肖世宇之际,将两只酒瓶尽数击碎。
“呿!”倪兰翻了个白眼,一脸不爽,宇文廷绕倒她身后,在她后脑勺暗施巧劲,只见她身子一软,晕倒在他的怀里。
一手扶着晕过去的倪兰,宇文廷对静婉长公主微微鞠了个躬道:“长公主府上的酒甚是美味,倪小姐贪杯多吃了些,醉了,酒后失态,还请长公主恕罪。”
静婉长公主见宇文廷给了台阶,自然也要顺着走下去,她用手里的绫绢扇遮挡了嘴浅笑道:“是啊,怪只怪本宫这儿的酒太烈,两位不胜酒力,才做了这等混账事。”众宾客纷纷附议,恭维长公主府上的美酒实乃天下一绝,举世无双。
静婉公主对这样的收场勉强还算满意,点了点头对众人道:“酒已过三巡,菜已过五味,本宫这园子的桃花,诸位也仔细观赏了,也够尽兴,如此便散了吧。”随即带着一干人离开,这次赏花宴,就这样惊心动魄地落下了帷幕。
接下来好几日,肖世宇又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只是这次不同的是,倪泽忠这次没揪着倪兰去右丞相府负荆请罪,而是右丞相肖文征揪着病的只剩半条命的嫡子肖世宇到将军府请罪来了。
虽然这事错不在倪兰,但喝得酩酊大醉,扔酒壶砸人也极其不对,倪泽忠好言送走了右丞相父子,欲要修理倪兰,宇文廷掐准了时机拜访,替倪兰说了不少好话,才让倪兰避开了皮肉之苦,责令在家闭门思过,不得倪泽忠允许甭想出府。
几场春雨后,天空连续放晴了好久,气温节节攀高,蟪蛄不知何时爬上了树梢,高声鸣唱,告知世人春将去也。
百花凋谢,鸢尾盛开,柳氏喜欢白色鸢尾花,在庭院里种了许多,现在纷纷绽放,远望着就像铺了一层白雪,白了一片。
见物思人,触景伤情,倪泽忠看着满园白色鸢尾花,思念亡妻,心情自然很是不好,倪家六兄妹也纷纷顾及到他此刻的心情,尽最大努力让他舒心,老三倪崇俊也照例告了假,拖家带口地回将军府打算暂居数日。
今年与往年有些不同,倪崇勋的发妻沈氏临盆,得了个千金,倪崇勋乐得合不拢嘴,倪泽忠也因此将思妻之情冲淡了不少,再加上老三倪崇俊带回来的一对龙凤胎,已经开始牙牙学语,两个孩子一天到晚围着他爷爷、爷爷地叫,到晚上还嚷着非得要与他同睡,倪泽忠收敛了将军的威仪,变成了个宠爱孙子孙女的爷爷,一天到晚除了朝拜就是同两个小猴子一起疯玩,三哥三嫂倒是乐得清闲,他的部下却瞧得惊汗连连。
骄阳高照,晒得人疼,将军府的院子里,一棵长势茂盛的楠木树下,倪兰拿着一把扫帚,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阳光透不过茂密的树叶,倪兰就站在树下的阴影里,一阵风过,让人感觉舒畅的同时,也从树上吹下更多的树叶。
倪崇俊站在游廊上,袖手看着倪兰道:“你都在那处扫了半个时辰了,今天能扫完这院子吗?”
“我也想尽快扫完啊,但是树上的叶子老是往下掉,简直没完没了,不如……”倪兰抬头望着头顶那片绿,“干脆将这满树的叶子拔光好了。”
“欲速则不达!丫头,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是这性子,你可有好好考虑过你今后的路?唉!你会变成这样,我们也脱不了干系,早知道骄纵你会害了你,当初就不该……”
倪兰有些烦躁地微微皱了皱眉,打断倪崇俊的话道:“三哥,你瞧我哪天没有好好地思考今后的事情了?我也有在好好考虑的。”
“你若真的在好好想,怎会与那右丞相的嫡公子起口舌之争?怎会拿酒壶砸人?怎会涎着脸皮要与锦王交好,丫头,你今后总会为*、为人母,你这样子,谁敢娶你?”
“赏花宴那事,是那肖世宇挑衅在先。”话说到这里,倪兰顿了顿,转动了一下眼珠子,接着又道:“三哥,你可别小瞧了你妹我,小妹我虽然在那些公子哥的心里……的确是没太好印象,但还是有人向我示好的。”
“哦?敢问那位没眼水的公子哥,瞧中了你这毫无半点修养,只会惹事的闯祸精?”
倪兰看着他,贼笑道:“这位没眼水的人啊,正是当今四皇子宇文廷,他像狗皮膏药般粘着我甩都甩不掉呢!”
听倪兰说罢,倪崇俊脸色一黑,厉声呵斥道:“放肆!皇子岂是你这样随意污蔑的,倪兰,你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倪兰缩着脖子暗自吞吐舌,小声嘀咕:“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不该告诉你才好咧!”
“臭丫头,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也有点责任感好不好,你这样迟早会给这个家带来灭顶之灾,你可知道污蔑皇族是什么罪过吗?我可告诉你,这……”
倪兰见倪崇俊要开始和尚念经了,急忙打断他的话道:“不过嘛,虽然这四皇子仪表堂堂,但总觉得容貌阴柔了些,少了些许阳刚之气,而且情绪变化也很快,一会儿阴一会儿晴,叫人揣摩不透,与二皇子锦王相比,我更倾慕锦王!”
倪崇俊盯着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细细的汗珠,小心翼翼地问道:“原来你想与锦王‘交好’,并不是醉酒之言,而是出自你的真心咯?”
倪兰看着她这位三哥哥弯眼笑,“三哥虽然不喝酒,就没听过这麽一句话‘酒后吐真言?’”
倪崇俊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直盯了倪兰半响,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这不要脸的丫头,我倪家的脸都被你丢干净了。"
“这可不能怨我,小时候阿娘教过我,挑夫婿呐要多看多想多揣摩,若看对眼了,就先抓着,将他们放在一起众里挑一,准能挑个好的。再说了,当初若不是阿娘主动,怎么可能会抓住我那痴情的阿爹,我也要挑个像阿爹那样对我专一的人。”
“你就只记得阿娘这句话,阿娘在时,要你好好学女红,别学大哥舞刀弄枪,要你好好跟着我读书写字,别跟着老四、老五四处瞎混,你怎么没听进耳里?而且,还有一件事你可别忘了,阿娘走的时候可留了话,倪家所有女眷,决不能入帝王家。这条铁则,我们可是拼了命也要死守着的,四皇子也好,锦王也罢,给我打消这不靠谱的念头。”
倪兰闷头听倪崇俊一阵噼里啪啦地说完,欲要说话,忽听一旁传来一个声音问:“你们要打消什么念头?”
两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紫衣男子向他们走来,该男子身高八尺有余,一对剑眉下,双目炯炯有神,宽额头高鼻梁,英气十足,左右手里分别抱着两只狗,一只雪白,一只黑红相间,两只狗是平日里都没有见过的品种,眉宇间隐藏着一股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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